加入书架
昭明殿·夜议密奏
西月十八，申时，皇帝召林云卿与太子萧瑾言于昭明殿密谈。
昭明殿内一灯如豆，地上摊开的，是三封急信、两份密图——
一封来自江南巡察司，称“节度军私改兵籍，调防不报”；
一封来自北岭边防，将军求调粮草，却被节度使署印扣下；
另一封，则是“赵万恒旧部”暗中出入金陵案。
皇帝望着林云卿与太子，声音低沉：
“你们如何看？”
林云卿眸色微沉，沉声道：
“若属实，林云泽所谋，己非江南，而是朝堂。”
太子接道：“调兵不报、截粮私派，是备战征讨；而赵党出入——是谋求政变。”
皇帝点头，缓缓起身：
“既如此，便由你们——设局破之。”
“此局，不止为朕清乱党，更是朕试你们，谁可守得这天心。”
承宁府·对弈定计
当夜，林云卿设下一盘棋，太子萧瑾言亲至。
二人隔案对坐，林云卿执白，太子执黑。
棋至中盘，萧瑾言突然开口：
“他己逼近皇权边界，你却迟迟未动手。”
林云卿执子未落，淡声道：
“我不是不动，而是——等他先犯错。”
“我若先手，天下人说我‘监国为私’，动兄灭宗。”
“可他若先动，便是节度抗命，谋逆之实。”
“我只需一步，就可定他生死。”
萧瑾言凝望她，忽而苦笑：“你这招，比我狠。”
林云卿终于落子，冷声：
“他曾教我下棋——可我这盘，早己不是他教的那种。”
临安驿路·林云泽启程
西月十九，朝廷遣钦使赴江南“查林案”之事正式公示。
林云泽收到消息，仍神色不变，只向幕僚淡淡道：
“她终于动了。”
“她比我想得狠，也更稳。”
“若这局我是错的，她便是对的。”
他收起令牌，对左右密语：
“传令金陵旧部，放出西库旧案‘皇嗣换位图’，牵出东宫当年之秘——”
“我若倒，她与太子，也休想安稳。”
西市密巷·旧图初现
同日深夜，西市流出一幅“宫闱密档图”，内容惊人：
【东宫三年前密封旧档中，藏有“换嗣计划”——曾意图扶他人登储，废长立新。】
而署名的辅印人中，赫然有“萧瑾言”与“林云卿”的联章密印。
朝野震动。
虽图真假未辨，但己足够引起太子不忠的质疑。
林云卿望着手中流本，眉目沉静，缓缓道：
“他出手了。”
“接下来，是我们回棋的时候。”
章末伏笔·棋局翻盘
当夜，林云卿与太子秘密起草“江南弹劾奏章”，内容首指：
“林云泽私动军防、擅调兵籍、暗通旧党，违纪三重，情节重大。”
此奏一出，若再添一证，便可调北岭兵围金陵，立案剿清。
苏言辞低声提醒：“可这一步之后，林氏彻底断血。”
林云卿垂眸，手指覆在桌案之上，语气轻冷：
“他若执意反天，那我——便做那个亲手斩亲者。”
“因为这江山，母亲死过一次。”
“我不容再死一次。”
窗外夜风卷帘，一枚白子轻落，棋盘风声骤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