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快看哎!全部都是雪哎!咪咪咪咪,快看,哇!”
汤姆看着西蒙伸出手,张开手心接住一片融化的雪花,兴奋的像个从未见过雪的孩子。
给他戴上耳罩,纠正道:“不是咪咪,别叫我咪咪,我知道这是唤猫的,猫是格兰芬多,我是蛇院的,叫我斯莱克都别叫咪咪。”
西蒙把两手融化的雪花都拍在汤姆的脸上,眼睛亮亮的,“好啊,以后我就叫你斯莱克了。”
汤姆愣住,低头看着眼前又亮又纯净的少年,了一下他的手,皱了皱眉:“随你,你的手太凉了,不要接雪花了,戴手套!”
西蒙满不在乎的把手伸进汤姆的手里,十指紧扣,然后塞进汤姆的口袋,另一只手哈了哈气,带起一阵冰雾,得意的说:“这样就好了,也不用戴手套了。”
汤姆感受到手心小小软软的肌肤触感,心底又柔软了几分。
从蜂蜜糖果公爵店买了几大包牛奶软糖,看着实在眼馋的小猫猫,汤姆宠溺的数了几颗糖。
“只有六颗,你今天不能吃太多甜的知道吗?上次你在情人节把别人送我的巧克力吃了一大半,半夜睡不着疼的在床上西处打滚,哭的涕泗横流的样子...”
西蒙一个健步冲上前捂住他的嘴,愤愤的不准他再说了。
汤姆收到成堆成堆的巧克力还未处理,就发现某个馋猫在那拆了一地,等他发现的时候,己经来不及了。
大半夜的疼的在宿舍打滚,还不敢哭出声,在怀里呜呜的像个小兽,把哭泣声全部咽下去,天知道汤姆有多心疼、无助和自责。
心疼西蒙的疼痛,无助找不到也不敢找救助西蒙的人,自责明知道他饮食偏甜还没控制好让宿舍出现了这么多巧克力。
好在西蒙很快就恢复好了,从那以后,鉴于西蒙和常人无异的生理活动,汤姆开始控制西蒙的糖分摄入,每天吃的甜点和糖果都有定数。
有时候,西蒙对着实在难以下咽的正餐发愁时,就靠甜食止饿,然后汤姆控糖。
只能厚着脸皮跟汤姆撒娇卖萌打滚,虽然出卖了羞耻和面皮,但是也为汤姆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糖果份额被克扣的更加严重了。
每天早起一个优雅美丽的小金发凑过来蹭蹭你,想要一颗糖;中午午休回来软乎乎的趴在你怀里,呼吸清浅,想要一颗糖;晚修后从身后的墙,侧方的柱子,甚至廊桥的地板上,随机出现,掉落在怀里,委屈巴巴的想要一颗糖。
又甜又纯的小猫咪,精神治愈的神。
一首对汤姆人性化一面保持质疑的邓布利多,每周隔三差五的唤他汤姆,在各院老师和同学对汤姆一致好评的情况下一首对汤姆持保留态度。
这样持续不断的让人恼火的压抑,在每天半天半天的期待中全部烟消云散。
谁说迷情剂产物没有心?
划分人的定位不应该由一瓶他人天赋制造的药水决定。
这和那种路上瞎子算命批说这人生来破财,然后养孩子奶粉尿布学业必须支付的花销之外,甚至母亲生育的治疗费用都算在新生儿的头上有什么区别。
那是什么地方?我能去看看吗?”
汤姆往西蒙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猪头酒吧,各种人都有,不安全。而且,你也不能喝酒。”汤姆把西蒙的手放嘴边亲了亲。
紧皱眉头,“你是不是不能离开霍格沃茨太长时间,感觉你的手越来越凉了,跟我回去吧,我也不能出现在这里太久。”
“不要!天天在霍格沃茨早就玩腻了,我要去那玩。”
西蒙一甩手,朝猪头酒吧跑去,汤姆不放心的紧跟其后。
推开门,叮咚咚的驼铃声吸引了酒吧里一些人的注意力,看到进来的是个小萝卜头,都不甚在意的继续交谈喝酒。
西蒙饶有兴趣的看着墙上巨大的猪头挂件,准备上手去摸一摸的时候,猪头突然哼噜噜了一声,往他的手心里重重的喷了一口气。
西蒙吓了一跳,往后一退,踩到了自己的巫师袍一角,眼看就要往地上倒去。
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他。
因险些摔倒而滑落的锥帽掉了,西蒙的脸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身后的那只手一顿,目光灼灼。
西蒙有些紧张,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只手放在他的背上不松开,转头去寻找汤姆,但是汤姆己经不见了。
只能硬着头皮的跟这个眼神吓人的大叔说话:“谢谢你先生,谢谢你扶了我,但是能放开我了吗?”
邓布利多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像被烫到了一样松开手,然后热情的邀请西蒙去他那一桌。
西蒙懵懵的被半环半带的坐到了邓布利多的酒桌旁,看着邓布利多为他点了一杯奶盖黄油啤酒。
“刚刚失礼了,这杯算我请你的,喝吧小朋友。对了小朋友,你的家长呢?”
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西蒙抱着巨大的啤酒杯抿了一口上面的奶盖,奶沫打发的很细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好喝!
西蒙眼睛眯了眯,心情颇好的晃了晃腿。
“哥哥不准我来酒吧,所以我偷跑出来了,他没抓住我,我就想来看看这里,嘻嘻嘻。”
邓布利多看着他越来越熟悉的动作,一股无法言说的痛从心口弥漫开来,箍紧了他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西蒙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绅士的大叔,再看了一眼手里的黄油啤酒。不怕!是坏人还有技能,技能不管用还有汤姆,汤姆不行还有8424。
如果是早年间就开始美国那边娱乐圈的一些特殊爱好者人群,今天一定要给他一个深刻而惨烈的教训。
太像了!太像了!脸,眼睛,笑起来的样子,甚至高兴的小动作,都和那个人太像了。
失踪了那么久,原来是去结婚生子了吗?是了,这么多年,两个孩子也不足为奇了。
邓布利多喉咙紧了紧,再也说不出来什么,看着西蒙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掉了整杯饮料,跳下来对他行了一个绅士礼,“谢谢你的款待,我出来的太久了,我也要回去了,不然哥哥就要等的着急了。”
邓布利多目送西蒙走出猪头酒吧,端着手里的酒半天没入口,在桌子上留下一笔前后,一个移形换影离开了。
出门后在雾茫茫的大雪中西处找汤姆的西蒙不知道,身后邓布利多己经跟上来了。汤姆站在街角黑暗处,看着邓布利多鬼鬼祟祟的跟着西蒙,脸色越来越沉。
看着西蒙西处转悠观察着擦肩而过的每个人,小声的喊着斯莱克斯莱克,找了好久,没戴手套的手都冻的有点泛红,心里像针扎的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