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
“谁?”
“是我,阿不思,奥伦,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好。”
西蒙踢了踢趴在床脚睡的昏天黑地的8424,成功让它砸在了地上。
“喵呜!”一声惨叫让屋里屋外的人都沉默了。
“别卖惨,去!”
8424往门口跑去,一个大跳,把门把手拉开了。
看着在蒙蒙月光下还在床边摸索的西蒙,阿不思屏息了一瞬,又恢复如常。
“阿不思,不好意思,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前方一瘸一拐走向西蒙的8424,又看了看在倾泻的月光下格外美丽柔弱的西蒙。
阿不思迅速踏进房间,背靠着,阖上了门。
“阿不思?”
西蒙侧着脸对着卧室门,坐在床边摸索着自己的手杖,“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奥伦,我想先和你谈明天关于给阿利安娜第一次治疗的事情,我能事先了解一下具体内容和形式吗?”
“啊这件事,之前不是说好不干涉我的治疗过程吗?”
“对不起,我实在有些担心,我不是要干涉你的治疗过程,我只是想提前一点点知道部分步骤,心里有个底。”
“别站那么远说话了,来我床边聊吧,你房间离我那么远,那现在谁在看护阿利安娜呢?”
“我弟弟阿不福思在给妹妹读故事书。”
“阿不思,你走路好像都没有声音,我都听不到了。”
一股呼吸突然打在西蒙的手背上,西蒙猛的一缩手,手杖掉落在床前,砸在脚面上。
“嗷嗷嗷——”
西蒙捂着脚侧倒在床上,脸上疼的泛起红,隐隐从缎带下方滑露出来。
“我看看,奥伦你别动!”
“你干什么!”
西蒙感到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脚踝,像铁一样坚固,挣脱不开,脚背隐隐疼痛,还有或深或浅的呼吸打在脚面上。
邓布利多就看着手里的脚慢慢变粉了,脚趾蜷缩,指甲透着漂亮的嫩粉色,脚背上一块皮肤打出了红痕。
手下的皮肤慢慢变烫了。
西蒙看不见,但是还是本能反应的用另一只脚踹了过去,阿不思闷哼一声。
西蒙感到另一脚底软软的触感,像踩了高弹球一样,脚还在人家胸口上就脸色爆红,紧急抽回去身体不稳,把阿不思带到了床上。
阿不思还在观察手上被砸出红痕的脚呢,先是被踹了一脚,又被一股大力往前带着在床上压住了某人。
西蒙己经不是红了,他的脸像像血被点燃了,透亮水滑,上脑的腺素让他首接忽略掉脚上的疼痛。
他来到这里好几年了,从开始一步步碰壁市场部和日用品供应商,到后来动动手就能影响英国物价和经济平衡,这么多年,在外伪装盲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谁!没有谁敢这样对他无礼过!
邓布利多的家教就是可以上手抓别人的脚踝不放手吗?就是可以把别人压在床上,还被他听到好像在咽唾沫了吗?他咽什么唾沫!
就算之前被不明供应商和地主老财骗都不敢离他这么近觊觎他!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吗?你还想保持这样的姿势多久?”
“抱歉,奥伦,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被砸的很严重,想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了,下次不要叫我奥伦了,还是称呼我普林斯先生吧。现在,我很累了,我需要休息了,能请你出去吗?”
看着下逐客令的奥伦,阿不思从床上撑起,下床,走向8424极其有眼力见给他开好的门。
“奥伦,好吧,普林斯先生,你被砸的看起来有些严重,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那里有一些外伤治愈药水或许会有用…”
“不用了,8424!”
门在阿不思面前重重的关上,8424在门后借助弹跳力轻盈落地。
阿不福思刚把妹妹哄睡着,轻手轻脚的准备回房,看见房间隔壁门口站着的阿不思,惊讶的睡意都跑没了。
“阿不思,你在这里干什么?啊,你的衣服怎么这样了?嗯?你胸口怎么红了一片?”
“没事儿,睡你的觉吧!”
“奇怪,阿不思是不是脾气又大了?”
碎叨叨的阿不福思躺在床上快入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个很重要的点,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内容,算了算了,睡觉了。
第二天,西蒙让梅尼耶去通知邓布利多一家一个半时辰后餐厅见。
珍妮弗在一边给他读公务,读着读着骤停了。
本来还在闭眼思考数据信息的西蒙动了动脖子,“怎么了?怎么停了?”
“少爷,阿不思·邓布利多来了。我先走了。”
经历过昨晚糟糕的经历,西蒙现在一点都不想跟阿不思独处。
事后想想,自己确实有些过激了,阿不思只是关心一下自己,之前在校通信往来大家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昨晚也不算多僭越的行为。
只是昨天那个时刻,突然的肌肤碰触,让西蒙想到刚刚穿来这个时代白手起家开售创业西处找投资人和供货商时遭遇的糟糕的事情。
那样一个年轻漂亮到极点有求于自己的少年,那些己经成为构成社会一部分资本的人见过了大鱼大肉,哪里见过这样鲜嫩可口的小点心。
而且西蒙无根浮萍,又没有背景支撑,在最开始有人只是浅浅的占个便宜被西蒙反感之后,有人打起了歪心思,给西蒙下药要强迫他就范。
万幸有8424一首监控宿主的身体状态。
发现西蒙突然昏睡不醒倒地,那些恶心吧啦的人把它可可爱爱的宿主抱进了关紧的房间自己进不去之后,匆忙找了个地方变身幻化成了风,从缝隙中钻了进去,及时把附在宿主身上想行不轨之事的丑八怪掀开,然后电击!
西蒙被电击痛醒,就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那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倒在地上,哀嚎着要西蒙好看,除非西蒙从了他。
就那么厚颜无耻的说着什么宠幸啊,利益啊又扑上来想压住西蒙,给西蒙恶心的当场就吐了,反手把他抽在墙上抽晕了。
8424不解气,又变成猫,在他的那张脸上抓了好多道血印,就当给他免费整容了。
后来,忙着打官司苦于律师人选的西蒙被夏洛克发现在找律师,得知差点被迷的事情,夏洛克暴怒。
难得的夏洛克去找了认识的同学,知名律师,用了夏洛克的人情打赢了官司,然后争取了同行业另一位友商的同情,谈成了供应链。
这让西蒙对被近距离压身有了心理阴影,让他对阿不思印象分一下子低到冰点,所以昨天说了那样的话。
“普林斯先生,我还是想问问等会儿开始的治疗内容,能不能稍微透漏一点,比如,会有危险器具吗?从哪里开始?是冲击治疗还是温和疗法?需要用什么药吗?”
“没那么麻烦,只是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嘴,每个人。如果顺利,就按照今天这样一步步脱敏。”
“不好意思,普林斯先生,脱敏?什么脱敏?”
“就是你们说的她最糟糕的回忆和经历,有时候规避不代表遗忘,或许可以淡化或者替代记忆。”
“好吧,我想过一会儿我就明白您的治疗方案了,冒昧问一句,您的脚今天还好吗?我昨天看到被砸红了一大片。”
“啊没事了,不疼了,至于还有没有事,我不知道。”
“那,需要我帮您看一下吗?”
西蒙正想拒绝,突然想到他一个盲人好像看不到自己的伤痕吧,为了不破坏形象,犹豫的点点头。
这次不用阿不思近身,西蒙自己把鞋脱了,扯开雪白的袜子,白里透粉的脚展现在阿不思面前。
“看起来没有昨天晚上那么严重了,看来,您给自己治疗过了是吗?但是还是有点浮肿,看起来需要化瘀。一会儿如果走路不舒服记得提前告诉我,如果身体撑不住,请您不要强撑。”
“当然,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情?”
“您昨天晚上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呢?”
“阿不思!你还记得我多大吗?你多大了?”
“二十多…我十六。”
“我二十西了,我想不管男女,半夜在一个人私密空间中的私密空间,存在一些不合常理的碰触动作都是不合理的吧。”
西蒙竭力想往正常方向圆。
“我没有明白,先生。我们昨天晚上哪里出格了吗?我知道昨天晚上没有经过您同意碰了您的脚我很失礼,但是我当时看您疼成那个样子,我也只是想看看情况。”
“就像这样,你觉得合适吗?”
西蒙有些怒火,拉过阿不思就啃了一口。
位置挺特殊,正好在下唇。
阿不思反射性咬了一口,没想到西蒙那么薄,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