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吗?阿不思?还清醒吗?”
阿不思一进门就带着满身酒气倒进西蒙的怀里,西蒙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经不住阿不思的重压,人一下子就要倒了。
危机时刻,西蒙摸索到了玄关处的鞋柜顶部,身上的压力好像也轻了一些,堪堪扶住阿不思。
西蒙费劲的拽了拽阿不思,推不动,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扛起阿不思的一只手臂,往卧室走。
西蒙只能拖拽着阿不思,一点一点的往自己房间里挪。
至于为什么不送阿不思回自己的房间,因为最近的房间就是西蒙的房间了。
治疗仓在一楼,为了西蒙越来越频发的病情,阿不思首接把治疗仓和西蒙的病房改造在一起,方便随时抢救西蒙。
西蒙感觉自己比阿不思喝多了耍酒疯出的汗都多,这副身体被天道逐渐发现受到太多的驱逐惩罚,逐渐羸弱。
还没到房间里,西蒙就带着阿不思一起摔倒在地上。
阿不思正好乱动了一下,在西蒙摔倒前抢先摔在地上,给西蒙倒地做了缓冲。
西蒙撞在阿不思的胸口,鼻骨砸的特别疼,痛的他捂着鼻子趴在阿不思身上颤抖。
完了完了,这可以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完美高挺鼻要被砸坏了,要是鼻骨坏了一点影响了西蒙大帝的一丁点美貌,后半辈子肯定要赖上阿不思,要他赔一辈子!
缓了好一会儿,西蒙才发现跟阿不思的体态有些不雅。
拍了拍阿不思的脸,左右开弓,抽了阿不思好几巴掌,都没反应。
很糟糕了,喝过酒的都知道。
有点清醒意识的,还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身体重心,不管是扶背还是扛,需要用的力都远低于正常人体重。
但是要是完全没意识了,那就是死沉死沉的铁袋,甚至可能还会摇摆自己的重心,让人负力翻倍。
西蒙翻身到一边的地板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让阿不思在地板上睡吧,爱凉不凉。
不报备喝这么多酒回来,不知道家里有个病人吗?怎么扛得起照顾醉鬼的大旗。
西蒙生气的又抽了阿不思一巴掌。
打完有点心疼,这张脸,虽然没有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嫩的能掐出水来。
但是还在璀璨的花期中,阿不思这个狗…啊不是,这个小伙子,只要不在他面前,在外面独挡一面的时候,眼睛明亮带着一丝睥睨的傲慢,还是很帅气的嘛!
就是在自己面前总是畏畏缩缩的垂着眼睑,总是不敢对视。
现在睡意都在扛阿不思的途中累没了,终于有空好好观察一下阿不思了。
在外一天,早上干干净净出门现在下半张脸起了一层薄薄的青茬,不细看还看不出来,就是摸着有些粗糙。
一头张扬的红发被打理成了温文尔雅的造型,也符合现在的工作状态。
一般来说,研究和炼金的沉迷于自己的艺术和成果的时候都废寝忘食,蓬头垢面,阿不思好像从来没看到他不修边幅的样子。
鼻子也挺,看着想在上面滑滑梯,唇形也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感觉润润的,一看就浸透了酒香。
西蒙的手往下滑。
碰到喉结的时候喉结滑动了一下,又头一仰,喉骨顶到了西蒙的手心。
阿不思咳嗽起来。
西蒙大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赶紧推着阿不思侧躺,跑进厨房拿了垃圾桶,一路跪滑就朝着阿不思去了。
“求你,阿不思,你别吐地上,吐这里,起来一下,吐这里,哥~我叫你哥行不行,你千万别吐地上!”
阿不思肘部撑地接过西蒙的桶开始吐,空气中的味道令人作呕。
(科普:重度醉酒的人不能头仰往下睡或者平躺,会因为过度醉酒呕吐物倒流堵塞气管,如果没有意识,长时间会有生命危险)
“噫~我不想让你进我房间睡了,你不洗干净你别想进我房间。”
阿不思的领带扯了一半挂在脖子上,蓝色的眼睛微睁开泛着红。
“洗…洗干净?进房间?一起睡?”
听不懂阿不思的醉言醉语,看阿不思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西蒙拖着阿不思进浴室。
阿不思开始干呕,西蒙恶心的抓起花洒就从脑袋开始浇。
拿着花洒把阿不思从头到尾冲了一遍之后,那股作呕的味道稍微散了一点。
看着阿不思眼睛通红快赶上他自己的发色了,西蒙自己也被淋透了。
西蒙烦躁的把花洒塞进阿不思的手里。
“自己洗,不洗干净晚上就在这睡了知道不?”
打开门出去透透气,想起来家里现在只有这一个浴室,又回头吼阿不思,“快点,搞完出来我还要再洗一遍,我身上都是汗和酒臭味了!”
阿不思坐在地上,红发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珠,赤红的眼睛闪了一下。
西蒙出来之后,拖鞋在地板上吧唧吧唧的响,看着自己湿哒哒的衣服下摆,想杀阿不思的心达到了高峰。
想去换一身干净衣服,但是等一会儿洗澡还要再换一套,而且现在进房间还会把地板弄脏,还可能给干净的房间染上味道,西蒙又纠结了。
现在又不敢坐沙发又不敢坐椅子,纠结半天,发现只能坐在浴室门口的地板上等阿不思出来。
拧着睡衣袖子上的水,把两边袖子都变得皱巴巴的,袖子都半湿半干的搭在身上好久了,阿不思还不出来。
西蒙忍无可忍开始砸门,“阿不思,给我滚出来,洗的什么澡啊?古代公主有没有你奢侈啊?水费不要钱啊?要不要请一二三西五个给你撒花瓣用精油再按摩伺候你啊!快给老子滚出来,没洗干净也滚出来!回你自己房间睡去,反正脏也是脏你的狗窝!”
砸着砸着西蒙想起来阿不思意识不清醒,门是他刚才出来带上的,没锁。
估计是被阿不思的酒气熏糊涂了,自己也是脑子醉了。
一进门,发现阿不思脑袋挂在浴缸边上,空气中没有那么难闻了,凑近一看,西蒙的火就起来了。
谁洗澡只把裤子脱了洗一半的,上半身的白衬衫泡水透明的沾在腹肌上,领带悬浮的漂在水面上。
阿不思看见西蒙进来了,眼睛弯弯,对着西蒙笑。
西蒙的火压都压不住了,撩起一捧水就往阿不思脸上泼。
“你还笑!你还有脸笑!你知不道我都湿透了在外面等你洗完。”
阿不思攥住西蒙作乱的手,肱二头肌发力,轻松的把西蒙拽进了浴缸里。
“一起洗。”
“洗你妈!”
“你不能和我妈妈一起洗澡,奥伦,嘴下积德。”
“洗你妹!”
“我妹妹大了,你要给她洗澡就是耍流氓了,奥伦,要点脸。”
“艹!”
“这个我可以满足你。”
现在好了,西蒙的睡衣从最开始烘一下还能穿变成必须送去干洗了。
“你干什么?我靠,阿不思,你干什么?”
“让我亲亲,奥伦,让我亲亲。”
西蒙两只手撑在浴缸边,青筋暴起。
阿不思沉入水中,红发在不甚清晰的水中泛着波痕。
西蒙跟阿不思两只太大了,浴缸的空间本来就不剩多少,西蒙只能分开跪坐在缸壁两侧,看着阿不思的脑袋在水中沉浮。
“阿不思…你给老子滚出来,滚出去!”
西蒙咬着牙骂阿不思,突然喉咙一紧,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吗?阿不思!”
阿不思像水鬼一样,手从下往上盖住西蒙的手…
阿不思看着面对面瘫在怀里的西蒙,想吻他。
西蒙尝到了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