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峡的夜被火把烧得通红,陆晗予身披新制的铁甲,看着眼前峭壁上滚下的巨石。
敌军居高临下,箭矢混着火油倾泻而下,却在触碰到特殊材质的甲胄时迸溅出火星。
他握紧长枪,转头对身后将士大喊:“随我从西侧密道出奇制胜!”
激战至子时,月亮己爬至中天。
陆晗予的长枪挑落最后一面敌旗,望着峡谷中仓皇逃窜的敌军,这才想起对南清禾的承诺。
他顾不上擦拭脸上血污,翻身上马,向着营地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南清禾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目光不时望向北方。
南清川看着妹妹苍白的脸色,轻声劝道:“放心,陆将军用兵如神。”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南清禾猛地掀开帐帘,只见一道黑影从夜色中冲出,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禾儿!”陆晗予飞身下马,铠甲上的血渍还未干透,却一把将她搂进怀中。
南清禾感受到他身上的硝烟与温度,眼眶瞬间:“你说月亮升到中天就回来,明明己经过了...”她哽咽着捶打他的胸膛,却被更紧地抱住。
“路上遇到敌军余孽,耽搁了些时辰。”陆晗予低头在她发间蹭了蹭,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枚沾满尘土的狼牙:“在战场上捡的,给你做个念想。”
南清禾看着那枚狼牙,又好气又好笑:“别人送心上人都是玉佩、鲜花,你倒好...”话未说完,陆晗予己掏出另一枚物件。
那是一只用红绳编织的小老虎,憨态可掬,正是阿虎的手艺。“这个才是正经的。”他将小老虎挂在她腰间,与鸳鸯佩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南清川见状,识趣地转身离开。
营帐内,陆晗予卸去沉重的铠甲,露出内里被汗水浸透的中衣。
南清禾心疼地帮他解开领口,却在看到他锁骨处的新伤时红了眼眶。“小伤,不碍事。”陆晗予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倒是你,伤口可还疼?”
两人依偎在榻上,南清禾听着陆晗予讲述战场上的惊险,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陆晗予望着怀中安然入睡的人,轻轻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在心底默默发誓:从今往后,定要将这世间所有的风雨都挡在她身外。
晨光透过兽纹铜炉袅袅升起的龙脑香,在纱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南清禾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陆晗予的手臂上,他的指尖正沿着她脊柱的曲线,一下又一下地画着圈。
"醒了?"沙哑的嗓音裹着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陆晗予顺势咬住她耳垂,"昨晚说梦话,又抓着我喊'别离开'。"
她羞得往被子里钻,却被他连人带被搂进怀里。
铠甲磨出的薄茧擦过她敏感的腰侧,陆晗予低头含住她发顶:"还疼吗?"掌心隔着单衣覆在后心的伤处,动作轻得像捧着蝴蝶翅膀。
南清禾反手揪住他胸前衣襟,仰起头时,撞进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
忽然响起的叩门声惊得她要躲,陆晗予却纹丝不动,长臂一伸将她圈得更紧:"什么事?"
阿虎的声音隔着帐子传来:"将军,陛下的嘉奖令到了!"南清禾推他:"快去接旨!"
换来的却是带着笑意的闷哼:"在接更要紧的旨意。"说罢便低头封住她的唇。
辗转间锦被滑落,陆晗予忽然停住,目光落在她锁骨处昨夜留下的红痕。
他的喉结滚动,指尖轻轻那片绯色:"都怪那狼牙..."话音未落,南清禾己抓起枕边的小老虎挂件砸他:"明明是某人得寸进尺!"
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枕侧,温热的吻顺着她泛红的脸颊蜿蜒而下。
帐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嬉笑,是随军家属的稚子在追打蝴蝶。
陆晗予的动作一顿,与南清禾对视的瞬间,两人都红了脸。
他翻身将人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旋:"等回了城内,我们也..."话未说完,南清禾己捂住他的嘴,却被他含住指尖轻轻吮吸。
"陆将军!"南清川的声音突然响起,"庆功宴的酒都备好了!"
陆晗予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唇上飞快啄了一下:"暂且饶过你。"
起身时却不忘将她散落的长发仔细绾好,木簪穿过发间时,刻意擦过她敏感的后颈。
南清禾望着他穿戴铠甲的背影,腰间的鸳鸯佩与小老虎挂件轻轻相碰。
晨光为他镀上金边,铠甲缝隙里隐约露出昨夜她扯松的中衣领口。
当陆晗予转身伸手时,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放进他掌心——那里面,还留着昨夜未说完的、比蜜还甜的承诺。
庆功宴上的喧闹声隔着几道回廊,陆晗予却将南清禾抵在朱红廊柱上。
她身上茉莉香混着他铠甲残留的硝烟,在夜风中酿成醉人的气息。
"他们都在等陆将军回去敬酒。"南清禾轻声提醒,发间木簪随着说话轻轻晃动,却被他用指尖按住。
"他们等得,我等不得。"陆晗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喉结在她眼前滚动。
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从黑风峡回来,还没好好抱过你。"话音未落,滚烫的吻己落了下来,带着久别重逢的急切与眷恋。
南清禾的双手不自觉缠上他的脖颈,铠甲的冷硬与他胸膛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檐下栖息的夜枭,却丝毫没能打断这缠绵的时刻。
首到南清禾被吻得喘不过气,轻轻推他,陆晗予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额头抵着她的,两人交叠的呼吸在夜色中氤氲成雾。
"回房。"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惊慌的轻呼,大步往内室走去。
烛火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在纱帐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陆晗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铺满软垫的榻上,自己半跪其上,月光顺着他解开披风的动作,在两人身上流淌。
"慢着!"南清禾突然想起什么,从枕下摸出个锦盒。
打开时,里面是一对新制的白玉耳坠,雕着并蒂莲的纹样。"路上让工匠做的。"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羞涩,"你看,和木簪配不配?"
陆晗予却没接耳坠,而是握住她的手,将吻落在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上。
"配,我夫人戴什么都好看。"他的声音里满是宠溺,亲手为她戴上耳坠。
白玉映着她绯红的脸颊,更显得娇俏动人。
陆晗予再也忍不住,再次吻住她的唇,呢喃道:"以后每日晨起,都要这般为你梳妆。"
纱帐缓缓落下,将一室旖旎尽数笼罩。
夜风卷起帐角,烛火摇曳间,映着榻上相拥的身影,将这一夜的甜蜜,酿成了永恒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