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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图书馆，静谧依旧。
苏雨涵的目光，今天己经是不知道第N次，从那本令人头秃的《规范场论中的拓扑不变量》的书页上，悄悄地飘向窗边那个熟悉而又日渐让她感到陌生的身影。
林默今天又来了。
他面前摊开的，不再是那些常人看一眼都会头皮发麻的艰深晦涩的物理学巨著。
而是一台轻薄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之上，飞速滚动的，是她完全无法理解其含义的复杂代码流，以及一些她只在国外最顶级的科研纪录片中才偶尔见过的，精密至极的三维分子结构模型。
苏雨涵的内心，如同被无数只调皮的小猫爪子轻轻挠过一般，痒痒的，充满了探究的欲望。
他到底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难道，之前在物理学课堂上，他提出的那个关于“超弦理论高维空间额外维度共振模型”的石破天惊的解题思路，还仅仅只是他所掌握知识的冰山一角？
眼看着林默在短短几天之内，就仿佛凭空搭建起一个复杂到让她连仰望都觉得无比费力的庞大理论框架，并且似乎还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飞速推进着某种她完全无法想象的尖端实验。
苏雨涵感觉自己的认知，又一次被他狠狠地刷新了上限。
“他…他真的是我们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吗？”
“这种堪称变态的科研效率，简首就是一台披着人类外皮的超级智能计算机啊！”
她内心的弹幕，此刻己经刷爆了整个屏幕。
对林默的那份近乎盲目的崇拜之情，几乎要从胸腔中满溢出来，淹没她所有的理智。
夜，深了。
苏雨涵躺在宿舍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气，给林默发了一条微信。
“林默，你最近……是不是在忙什么特别重要、特别厉害的大项目啊？”
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每一个字眼，努力试图掩饰自己那份几乎要破屏而出的、过于旺盛的好奇心。
许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复了。
林默才简短地回复了一个字。
“嗯。”
苏雨涵的心，在那一瞬间，莫名地揪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疼。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屏幕那头的他，一定很累，很累。
“是不是……特别辛苦？”
她又忍不住发了过去。
这一次，林默回复得稍微快了一些。
“还好。”
“只是，想做的事情实在太多，时间，却总是太少。”
“而且，有些代价，是无论如何都不得不付出的。”
苏雨涵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几行简短的文字，鼻子突然有些发酸，眼眶也微微有些。
她仿佛能够透过那冰冷而理性的文字，清晰地感受到他年轻肩膀上，那份沉甸甸的、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重量。
这个男生，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似乎总是在默默地背负着一些她完全无法想象的责任与压力。
“如果……如果有什么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
苏雨涵飞快地打下这行字，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迅速删掉。
她犹豫了片刻，重新编辑了一条。
“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加油！”
后面，还跟了一个元气满满、努力奋斗的可爱表情包。
林默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不停跳动的卡通表情，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深邃如古井的眼神，似乎也在这一刻，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他没有再回复。
苏雨涵也没有再追问。
但她隐隐约约地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拉近了一些。
她点开自己的朋友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动态。
“今天又发现了一个宇宙级的宝藏男孩，不接受任何反驳，禁止任何人觊觎！[图片]”
配图，是她白天在图书馆里，偷偷拍摄的一张林默的完美侧影。
午后的阳光下，他专注而认真的轮廓，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温暖而神圣的金色光晕，美好得不像话。
她看着那张照片，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勾起一个甜美的弧度。
这个属于她一个人的小秘密，她要好好地、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
而此刻的林默，正静静地站在秘密基地的中央控制台前。
系统面板上，那串鲜红刺眼的负积分数字，依旧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可用积分：积分透支（待偿还：98480）】
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大白，论文投稿后的实时回执状态，持续追踪，任何变动第一时间汇报。”
“【材料科学LV1】的经验条，距离下一次升级，还差多少具体数值？”
“各项正在执行的日常任务积分收益情况，进行一次全面的再优化评估，务必将效率提升至极限。”
一道道冷静而清晰的指令，从他口中沉稳地发出，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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