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黎深也不给我发消息呀,正确的反应不应该是他心痒难耐,火急火燎的来问我为什么不给他发消息吗?!
难道他还没下手术台?
不对呀,刚刚还听见关轩叫“黎老师”呢!
难道他根本不在意我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不对不对!!
我被这个想法吓得一激灵,慌忙摇头否认。
说不定是手机坏了,毕竟这几天我给他发消息,大多时候他都会秒回,而且昨天他还主动问我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黎深那么内敛的一个人,总不会对所有人都秒回吧……如果要是他对别人也秒回的话,那他肯定就没空秒回我,所以才这么久了都……
不行!得亲自去看看!!
我腾的一下翻身下床,随机问了一个护士,循着她说的方向往黎深办公室走去。
看着门边写着“心外科 黎深”的字样,我就知道找对地方了。
深吸一口气,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准备推开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明媚笑声:“哈哈哈哈,黎医生,真没想到你还记得……”
后面的声音有点小,即使我整个人快贴在门上也听不清里面说了什么。
记得什么呀??黎深又说了什么啊??
这下我是真的急了,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打死我也不会听贴吧瞎说。再说了,舔狗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狗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喂,你在偷听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吓得我身形一歪,差点摔在门上。
我回头,看见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女生正叉着腰看我。她目光上下扫视着,模样很是嚣张跋扈。
察觉到对方的不友好,我轻咳一声,压下心虚,挺首腰板看回去:“我只是有事找黎医生而己。再说了,谁叫他们说的这么大声,我还不想听呢!”
没想到那个女生首接眯着眸子朝我走近两步,弯腰俯身,认真的打量着我:“是吗,那你怎么鬼鬼祟祟的样子?你该不会是……喜欢黎医生吧?”
!!!
我跟被踩到尾巴似的连连往后退好几步,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你你,别瞎说话!”
女生一副“被我说中了吧”的样子,眼里满是戏谑,表情也变得更轻蔑。
她从鼻间轻哼一声,傲慢的说:“哼,你还是死心吧!知道里面正和黎医生谈得正欢的是谁吗?是我小姨!她可厉害了,还和黎医生待过同一个研究组,对黎医生的了解可比你这种只会看外貌的人多得多,只有这种人的外甥女,才有喜欢黎医生的资格!”
“而不是——”她凑近上下打量着我:“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爱偷听别人说话的下流胚子!”
???
我有些莫名其妙,刚见面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
我皱着眉像在看闹脾气小孩一样看着她:“偷听别人说话确实是我不对,但你骂人干嘛?说了那么多名头,原来只是外甥女啊,我还以为在里面说话的人是你呢。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成语,叫狐假虎威还是狗仗人势来着?不过不重要,对你来说都挺适用的。”
“你!!”女生咬着牙,瞪着我的眼神跟淬了毒一样:“伶牙俐齿的,一点涵养都没有!你真以为黎医生会喜欢你这种人吗?”
我双手环胸斜靠在墙上,神色倦懒,唇角微微勾起,说出的话却很淡漠无情:“这谁说得准呢,反正黎医生不喜欢狐假虎威的狐狸和狗仗人势的狗!”
“你是谁?说话怎么这么无礼?”我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女声:“在医院大吵大闹,你是想干嘛?”
我很耳熟这道声音,跟黎深办公室传出来的声音一模一样。
回头一看,办公室的门果然敞着,一个约莫三西十岁、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怒目看着我。
黎深也站在她身后。
一看到黎深,我就忍不住有些委屈,不自觉的瘪着嘴巴叫他,声音里带着你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黎医生……”
黎深听到声音的一瞬间面色不禁柔软了几分,他抬眸随意扫过我旁边的女生,然后淡淡的看向那个女医生,蹙着眉开口:“我们医院医德规范里好像没有允许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指责别人这一条,对吧,王医生?”
被点到名的女医生愣了一下,冲黎深挤出一个笑,打着哈哈道:“不好意思啊黎主任,我一出来就听到她在骂小琪,一时有些冲动。而且……我不知道她是你的病人。”
???
听着她暗戳戳阴阳怪气和试图颠倒黑白的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准备说回去。
只是刚有这个想法,就被黎深拉着胳膊拽到他身后。
我只好从黎深后面探出脑袋,听着他冷声开口:“这和是不是我的病人没有关系,就算不是我的病人,你也不能这样臆测妄断。而且,我了解她,如果不是有人先开口欺负她,她是不会说那些话的。”
“我才没有欺负她!我就是让她有点自知之明,然后她就骂我!”江琪见黎深偏袒,有些不服,下意识反驳。
黎深眉头皱得更紧了:“行了,现在看来,该有自知之明的另有其人。王医生,你送来的病例我待会看完会叫关轩给你送过去,就不用辛苦你再跑一趟了。”
说完,他拉着我的手转身走进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砰——
门在身后关闭,听着这不小的动静,我莫名有些心虚,低着头怯怯的站在门口,不敢和他对视。
“什么时候从猎人转职成门卫了?”黎深坐在办公桌前,声音虽不像刚刚那样冷硬,却也不算柔和。
他手指轻轻敲了下桌子:“过来。”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
听着他的话,不自觉想到之前在门口偷听到那个什么王医生的笑声,心虚转变成生气。
我撅着嘴拖沓着脚步慢吞吞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挽起袖子,忍不住小声嘟嚷:“我好得很!”
黎深没说话,而是仔细检查着我的伤口,然后又掏出听诊器倾身凝神听了一会,确认确实是“好得很”后才收起听诊器淡淡回答道:“既然好得很,来找我干什么?”
“谁找你啊。”我嘴硬地下意识反驳了回去,还吐槽着,“黎医生和别的医生聊得那么开心,一面对我就跟被冰冻住一样……”
???
黎深有些不解我为什么不高兴。
反应两秒后嘴角忍不住扬起两个像素点:“你刚打完莱蒙吗?怎么感觉空气里有股酸酸的味道。”
“你才打莱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