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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带着点夸张的意味。
“跟你闹着玩呢！没事吧兄弟？刚刚没弄疼你吧？”
小刘脸色煞白，惊魂未定，看着秦风的眼神充满了畏惧。
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没……没事，风哥……真会开玩笑，呵呵……呵呵……”
说完，他揉着自己的手腕，讪讪地退到了一边，再也不敢靠近了。
周围的其他练习生，看向秦风的目光也变了。
刚才的热情和好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惕和疏离。
虽然秦风解释说是开玩笑，但刚才那一下，那凌厉的身手，那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可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太吓人了！
大家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甚至有人跟着打圆场“风哥身手真好啊”，但都下意识地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摄像机还在拍着，气氛却变得异常尴尬。
秦风心里暗骂一声。
搞砸了。
这下估计又要被剪辑出什么奇怪的片段了。
“你刚才怎么了？真没事？”
张弦趁着摄像机稍微移开的空档，凑近秦风，低声问道，语气里满是担忧。
他看得出来，秦风刚才绝对不是在开玩笑，那是一种本能的、不受控制的反应。
秦风不想让张弦担心，也知道这事没法解释。
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摇了摇头：
“真没事，就是……刚才他碰那一下，有点突然，你知道我这人，有时候反应是有点大。”
他避开了张弦探究的目光，指了指远处：“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说完，也不等张弦再问，便转身快步离开了练习生席位区。
他能感觉到背后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还有摄像机跟随着他的镜头。
烦躁。
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那些属于过去的本能，还是会时不时地冒出来？
他明明己经是秦风了啊！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
秦风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掬起冷水用力泼在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映出他现在的样子——化着精致女妆的脸，带着水珠，眼神有些疲惫，还有一丝……茫然。
就在他凝视着镜中自己的时候，异变陡生！
镜子里的影像，忽然开始扭曲、闪烁！
那张属于秦风的、年轻而俊秀的脸庞，像是被什么东西覆盖了一样，渐渐变成了另一张面孔！
那是一张更加成熟、棱角分明的脸，眼神深邃而冰冷，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杀气！
那是他前世的脸！
是那个代号“鬼面”的顶尖特种兵的脸！
“不……”
秦风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枪林弹雨，兄弟和任务，子弹打进胸膛的痛苦……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双手撑住洗手台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死死地盯着镜子，镜子里的那个“鬼面”，嘴角似乎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他。
“我是秦风……我是秦风！”
他在心里咆哮着，试图驱散这可怕的幻象。
就在他情绪即将失控的边缘，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
“秦风？你还好吗？”
是张弦的声音。
他似乎不放心，跟了过来。
听到张弦的声音，秦风浑身一震，猛地眨了眨眼，再看向镜子。
镜子里，那个冰冷的“鬼面”消失了。
映出的，依然是他自己，那个穿着红裙、化着女妆的练习生秦风。
一切仿佛只是幻觉。
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撕裂感，无比真实。
他迅速调整呼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秦风？”张弦又叫了一声，走了进来，看到秦风撑着洗手台，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秦风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没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找了个借口：
“就是刚才跳得太用力了，加上这身衣服……有点闷，可能有点缺氧，压力也有点大。”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缓一下就好，真的。”
张弦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没事？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真没事，”秦风语气肯定，“可能是饿了，低血糖，哈哈。”
他推着张弦往外走：“走吧走吧，估计快到我们拉票环节了，别错过了。”
张弦见他似乎确实恢复了常态，虽然心里还有疑虑，但也不好再追问。
只好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出了洗手间。
回到演播大厅，果然，舞台上的流程正在进行中。
主持人黄凡老师己经站在了舞台中央。
“好的，非常感谢刚才‘潇洒走一回’战队带来的精彩表演！”
“那么，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有战队的首次公演舞台都己经展示完毕了！”
“接下来，将进入我们同样非常重要的——拉票环节！”
黄凡声音洪亮，调动着现场的气氛。
“稍后，各个战队的成员将重新回到这个舞台，为自己，也为自己的战队争取创始人你们手中宝贵的支持！”
“规则很简单，每个战队有三分钟的拉票时间，可以进行自我介绍，发表感言，或者再次展示你们的魅力！”
“那么，首先，让我们有请第一组上台拉票的战队——他们是……”
随着黄凡的介绍，第一个战队登上了舞台，开始进行他们的拉票宣言。
秦风和张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和其他队友坐在一起，安静地等待着。
刚才的小插曲似乎己经被暂时遗忘，但秦风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还是有些微妙。
他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得更注意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第二个战队也拉票结束。
“好，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第三组上台拉票的战队——沈潇导师的‘潇洒走一回’战队！”
终于轮到他们了。
秦风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裙摆和发套，跟着张弦和其他队员一起，再次走上了那个熟悉的舞台。
聚光灯重新打在他们身上。
台下，粉丝们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