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渊听的咬牙切齿,好个毒妇!他只知沈清澜不易,没想到她竟吃了这么多苦。这一次,他一定不能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顾临渊问道。
“给我留十个人,身手好的,随时听我差遣。”
“我离京这段时间,会派暗卫守在你身边,你只需吹响哨笛,便会有人出现。我给你留五十人的小队,都是暗羽卫,全部听你差遣。”
额,不用这么多吧,沈清澜小小地吃惊了一下,不过也对,毕竟她掌握了很多秘密的先机,静安王顾临渊是要保护好她,才对自己更有利。想了想,她便没有拒绝。
殊不知,顾临渊心里还在盘算着,五十个人够不够保护她,要不要再留几个驻点的兵力给她。
次日早朝,顾临渊如前世一样,接到了带兵征讨突厥的圣旨,皇上考虑他婚期将近,本想为他改期,顾临渊主动提出如期进行,并立下军令状,允诺定得胜而归。满朝文武皆为其气节所折服,纷纷赞叹静安王忠勇无双。
接连三日军队整顿,一切就绪后,便要出征突厥。顾临渊依照梦里的经验,有条不紊的委任各路将领,依旧把周显德这个奸细放在了极其重要的先锋之位上,看起来信任有加。却不知,除了周显德和他的党羽,其他人顾临渊都私下重新委任了一番,每个人都是双重角色,为的就是给敌军演一场双簧,诱敌深入,一招制胜。
出征那日,顾临渊身披银甲,手握长枪,英姿勃发。城楼上,沈清澜作为他即将迎娶的夫人,也随驾相送。他回首与她西目相对,唇角微扬,无声地许下承诺——此战归来,必八抬大轿迎娶她入门,将一生挚爱,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转眼间,己行军月余,朔风卷过连绵的军帐,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静安王顾临渊立于中军帐外,玄甲映着晨光,目光深沉地望向北方。十万大军己行至漠南,再有两日便可抵达边境,与突厥主力交锋。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快马冲破晨雾,首奔中军大营。马上的先锋官周显德脸焦急,翻身下马时甚至踉跄了一下,扑跪在顾临渊面前,声音嘶哑:“王爷!大事不好!昨夜粮队遇袭,三百车粮草尽数被劫,押运的将士死伤过半!”
此言一出,周围亲卫、将领皆是一惊,纷纷低声议论。顾临渊眉头微蹙,沉声问道:“何时发生?何处遇袭?”
周显德额头渗汗,低声道:“就在昨夜子时,狼谷道附近,末将派斥候探查,发现是突厥轻骑所为,他们来去如风,抢了粮车便往北逃窜,根本追之不及!”
一旁的副将赵岳按捺不住,上前一步道:“王爷,粮草乃行军根本,如今被截,大军若继续前进,只怕——”
帐前众将神色各异,有人面露忧色,有人低声抱怨,军中气氛骤然紧绷。顾临渊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周显德身上,缓缓问道:“周校尉,你确定是突厥人所为?”
周显德低头,嗓音微颤:“末将……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