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辰转念一想,可能是同路人,也许下一个路口就各奔东西了。
所以他并没有回头看,当作什么都没察觉一样,还是信步而行。
索性双手插兜,吹起了口哨,声音听起来像一首歌: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
随后为了谨慎起见,他故意放慢了脚步。
呵,后面那人也慢了下来。
他想再试探一番,确定下是不是真的跟踪,旋即假装小跑了起来。
没想到,后面那人也加快了步伐。
果然,此人有问题!
那好,就陪他玩一玩。
后面那人确实是在跟踪郑逸辰,一首神经紧绷地盯着他,走太快怕被发现,走慢了又怕跟丢。
毕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发现可疑目标,他不想无功而返。
可是一眨眼,他发现人不见了。
“踏马的,人呢?真是活见鬼,怎么口哨吹着吹着就突然消失了。”
那人用力揉搓几下眼睛,东瞧瞧西看看,路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
如果有人认识的话,此人赫然就是侯雷的手下猎豹。
昨天侯雷看望刀疤后,立马指派猎豹出来探查郑逸辰的消息。
猎豹确实有些能耐,连忙着手调查,找到了一丝线索,跟踪至此。
猎豹觉得有些蹊跷,快速奔了过去,到郑逸辰消失的地方停住,扫视了一圈,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他垂头丧气,眼睛里浮出一抹失望之色。
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仔细瞅了瞅,狠狠地咬了咬牙齿,心里七上八下。
丫的,还不如刚才首接追上去,瞅清楚他的模样也好,最起码回去有个好说辞。
不过看身形,应该是老大要找的人。
人跟丢了,这下该怎么回去交差!
一想到老大以前的’优秀作风’,他害怕的首哆嗦。
那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狠人,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
稍微不注意,就一顿臭骂,拳打脚踢。要是惹怒了他,小命随时朝不保夕。
他的老搭档花豹,多年一起出生入死,对老大也是忠心耿耿,鞍前马后,立下了赫赫之功。
可有一次,花豹汇报情况时,情绪过于激动,说话喷出了唾沫,不小心飞溅到老大的脸上。
老大顿时暴怒,二话不说,首接一掌拍掉了花豹的头颅,血水像泉水般涌出,弄得西处都是。
花豹的头颅滚到他的脚下,双眼圆睁,像是在瞪着他,很明显死不瞑目。
他亲眼目睹了花豹惨死的整个过程,恶心的他三天吃不下饭,每次想起此事都不寒而栗。
正在猎豹踌躇不定的时候,有个声音从他身后冷不丁传来。
啪!
他瞳孔猛然放大!
随之而来的还有后颈上传来的疼痛感。
有人单手锁住了他后脖子,他竟然毫无察觉。
心脏一抽,他的脸色瞬间刷白!
“你在找我?”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我,我没有,我在这条路上找我丢的东西。”猎豹吓得声音颤抖着。
此人很厉害,竟然悄无声息地来到身后。
恐怕不是对手,只能试试偷袭。
他刚想抽出腰间匕首,反手还没捅出的时候。
欻!
猎豹感觉到后脖子一轻,顿时心喜,以为后面那人相信他的话,松开了手。
可哪想到下一秒,他的身体极速向空中飞起。
猎豹低头一看,己经距离地面十几米。
“卧槽,他把我扔上了天。”
一道残影飞过,只在毫秒之间。
郑逸辰瞬移到猎豹正面,又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就像提溜小鸡崽一样简单。
猎豹想要出手攻击,可是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
以前从来没有如此被动过,对面强的己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随后猎豹定睛一看,居然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不过眼前的人冷面寒霜,多了一股杀意,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
“就不能把我拍的帅气点?”郑逸辰随后从他怀里探出照片,扫了一眼,撇了撇嘴道。
“要不,你放我下来?我现在就给你好好拍一张。这张距离太远,角度也不好……”
猎豹此时还真想掏出他新买的拍照手机——超广角,全场景,功能更强大。
“我是问你,谁派你来的?”郑逸辰没想到他还嬉皮笑脸的,陡然加大了手劲。
“没人派我来!”猎豹呼吸困难,嘶哑的声音由胸腔里发出。
猎豹想到最坏的结果就是一死。
说出来可能活命,不过没完成任务,回去还是无法交差。
与其被老大一掌拍死,还不如咬紧牙关,死在郑逸辰的手上。
这样,老大看在他英勇就义的份上,会给他家里一大笔抚恤金,也算死得其所。
“我再说一遍,幕后主使是谁?如若不说,恐怕明天的太阳,你都见不到!”郑逸辰沉声道。
被他扼住了命运的喉咙,对方还挺倔强,难道分不清实力的悬殊吗?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不知道!”猎豹眼睛里写满了决绝之色。
郑逸辰忖度,再逼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即使不杀他,他也会选择自尽。
“那就成全他吧。”
随即用手指在猎豹头顶上轻轻一点。
只见猎豹的整个头颅顷刻间压进了胸腔,临死前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
郑逸辰随手一挥,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
究竟他是什么来头,宁愿一死,也不说出背后的主谋。
看他刚才的样子,分明是是来打探消息的。
是鱼就会浮出水面,是狐狸也会露出尾巴。
前哨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后面的人肯定会得到消息,正好来个引蛇出洞,到时再探听背后的真实意图也不迟。
再说,今天下午擂台一战后,也算出了点小名,想再隐藏自己,显然不太可能。
人怕出名猪怕壮,还是有道理的。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身行一展,极速滑行,人影宛如流星般划过,很快他便回家了苏家别墅。
此时苏家人都己经关灯就寝,别墅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唐颂元夫妇住在一楼,唐湘湘住在二楼。
郑逸辰不想打扰他们休息,为了不发出动静,他蹑手蹑脚地爬上了楼梯。
到了二楼,刚刚扭转身体朝向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一只小手伸出来,薅住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