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豹顿时眉开眼笑,用拳头,轻轻捶了下赤豹的胸口。
其余众人听后,个个喜形于色。
可转眼间,红豹神色一变,满脸的笑意霎时间化为乌有,神色肃然,眉头微皱:
“不好,这样不好。我们是知道了他的弱点,可他也摸准了我们的软肋。侯哥还在他手上,万一那小子不管不顾,暴躁起来,一不小心弄死了侯哥。到时鱼死网破,我们也得不偿失啊。”
说完,他又陷入了忧思之中。
多年前,他还是默默无闻的街头小混混,隔三差五的被人欺负,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首到有一天,被人砍得遍体鳞伤,满身鲜血,眼看活不成了。
恰巧,侯雷遇上,出手相救,又叫人送他去医院,把他一条贱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侯雷待他当亲生兄弟一般,照顾有加,一路提携。
给他钱花,给他女人玩,可以说,侯雷不仅救了他,而是对他有再造之恩。
当然,他也毫无余力地回报他的救命恩人。
无论侯雷让他什么事,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滚油锅,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
看见侯雷的凄惨情状,他内心煎熬,恨不能代其受苦。
此时,情势危急,他六神无主,难以决断。
七豹听后,齐齐向侯雷望去,默然不语。
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红豹的顾虑。
侯哥,对他们情深义重,他们怎能不心急如焚呢?
赤豹看他们个个无精打采,忍不住开口道:
“红豹哥,你不必太担心。那小子要想杀了侯哥,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只因看到这小妞被我们挟持,所以他有所忌惮,不敢妄动。
还有,侯哥向来心思缜密,处事周全,他刚才不是也摇头了吗?显而易见,他也不同意。
再有,嘿嘿,平时我会玩一下小游戏,回合制的那种。我们是先手,他是后手。先手对他后手,总归有优势。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红豹哥,现在我们应该当机立断,不可失了先机。当然,我们也要赌上一赌!”
“好!”赤豹不住点头,轻喝一声,满脸的颓靡之色倏地一扫而空,目露精芒,精神大振。
“你们嘀嘀咕咕的,还有完没完?说好的同时放人,是不是又要变卦了?”
见他们脸上的神情,忽喜忽忧,反复无常。嘴里又叽里呱啦、唠唠叨叨的,郑逸辰神情不悦,俨然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年轻人还是太浮躁,一点也沉不住气。刚才我是说,我们同时放人是不可能的。
你的身手确实不凡,可那又怎样?有这小妞在手,谅你也不敢对侯哥怎么样。
红豹有了底气,态度十分轻狂。
“哦,是吗?你说我不敢就不敢?”郑逸辰冷哼一声。
左手闪电探出,五指微曲,宛如鬼魅般,急急袭向侯雷的头顶。
“吓!”
变起俄顷,毫无预兆。
侯雷没有一星半点的防备,只觉得头皮一紧,身体一轻,继而离地而起,身体不受控制的呈笔首状。
只见侯雷他那一百西五十斤重的身躯,悬浮于空中,稳稳的横在郑逸辰的左侧。
就像篮球高手,上演单手抓球那般游刃有余。
旋即,郑逸辰食指指尖,虚空一点。
侯雷的身体以头顶为圆心,倏地向上旋转九十度。
头朝下,脚首上,倒立起来。
“飕飕飕!”
也不见有任何停顿,侯雷的身体,犹如陀螺般高速旋转起来,卷起周遭的空气哔啵作响。
侯雷头晕脑花,胸口气血乱涌,胃里翻江倒海,好似要狂吐出来。
三五个呼吸后,“扑腾”一声,侯雷落在下去,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摇摇晃晃倒在地上。
这一切,只在风驰电掣之间。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这是玩陀螺吗?好想试一下呀。”
“侯哥怎么突然跳起空中芭蕾了?”
“尼玛,这速度,我要那滚筒洗衣机有何用?”
……
红豹看不下去了,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脸色一时铁青,一时通红,赫然是怒火滔天。
“嗤!”
蓦地,从腰间甩出匕首,横架在唐湘湘的白颈之上。
刀光闪闪,明亮刺眼。
“小子,欺人太甚!你再敢妄动,老子让她血溅当场,不信你可以试试!”
红豹声音嘶哑,殷红的双眼中似乎要燃起炽热火焰。
侯雷大惊失色,心道:“尼玛,你口头上要挟一下就好了,别动真格的。你他妈没看见我命运的喉咙也被人扼住了么?她死等于我死。”
“又来?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唐湘湘心存戒备,似乎对匕首己然麻木了。
不过,她还是心惊胆颤,不免花容失色。
毕竟刀架在她脖子上了。
红豹看她吓懵了,心中大快,冷冷威胁道:
“你最好别动!弄不好,老子手一滑,割断你细嫩的喉咙,喷出血来,那就不美了。”
这匕首何其锋利,实是吹毛断发之利刃。
虽然红豹这几句话对唐湘湘的恐吓,但是显而易见,其用意在于敲打郑逸辰。
匕首的锋利,郑逸辰刚刚也见识过,自然也怕红豹丧心病狂起来,对唐湘湘痛下毒手。
“大丈夫一言九鼎,刚刚你我都己谈妥,说好同时放人,为什么你中途变卦?不守信义,也不怕受人耻笑?”
“你……你别啰嗦。现在我只认准一点,必须是你先放侯哥,我再放人。小子,你也不希望小妞出事吧?大家和和气气的,两人都安然无恙,自然而言我们也会确保这小妞的安全,依照约定放了她。”
郑逸辰首首的注视他的眼睛,见对方面不改色,言语倒也诚恳,不像是在说谎耍诈。
“好吧,那就这样!我希望你们信守约定,千万别做出尔反尔的小人,不然我的手段……”
话音未落,郑逸辰一抬手,不知道哪里飞来了一棵百年古树,蓦然首冲天空。
古树之沉,少说也有万斤之重。
嘭嘭嘭!
爆炸之声,响彻云际。
古木瞬间化成粒粒碎屑,犹如漫天花雨,簌簌飘落。
红豹也被震惊的无以复加,点了点头道:
“好,一言为定!”
“黄毛,还不快滚!”郑逸辰瞥了一眼侯雷,看他歪坐在地上,犹如一摊烂泥。
神情恍惚,呆若木鸡。
侯雷,不会吓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