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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箭矢在林疏月肩头颤动，鲜血顺着箭杆滴落在祭坛古老的纹路上。
张院使的笑容在火光中扭曲，他高举双臂，声音带着机械的嘶鸣："恭迎主脑降临！"
祭坛上空，裂缝中的机械穹顶越来越清晰，无数青铜锁链如巨蛇般垂落。
林疏月咬牙折断肩头的箭矢，用银针封住穴位止血。
她的视线模糊了一瞬，却仍死死盯着康熙的方向——他正被十几个黑衣人围攻，左臂己经完全机械化，每一次挥剑都会带起一串火星。
"系统......"她在识海中呼唤，"还有没有办法？"
【检测到龙脉能量暴走】
【建议：以轩辕剑为媒介，强行闭合时空裂缝】
【风险：99.7%概率基因崩溃】
林疏月扯了扯嘴角。
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可当她再次看向康熙时，发现他的右眼也开始泛起金光——他撑不了多久了。
"赌了。"
她猛地扑向祭坛中央，染血的手抓住那柄插在阵眼上的青铜匕首。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有千万根钢针顺着血管扎入心脏。
系统警报疯狂闪烁，她却笑了——这把匕首，分明是轩辕剑缺失的剑尖！
"康熙——！"她用尽力气喊道，"接剑！"
青铜匕首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
康熙纵身跃起，机械左手精准抓住剑尖，右手轩辕断剑同时举起。
两截兵器相撞的刹那，刺目的金光如烈日爆发！
"不——！"张院使的惨叫被光芒吞没。
林疏月蜷缩在祭坛边缘，看着金光中康熙的身影逐渐悬浮。
他的衣袍在能量风暴中猎猎作响，机械与血肉交织的左臂握着完整的轩辕剑，剑身流淌着青铜与鲜血交融的纹路。
"朕乃真龙天子。"
他的声音不再带有机械杂音，而是恢弘如钟鸣，"岂容尔等魍魉篡逆！"
轩辕剑斩落的瞬间，整片天地为之一静。
随后是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垂落的青铜锁链节节崩碎，空中的裂缝像被无形之手强行缝合。
祭坛周围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爆体而亡，张院使的身体则像风化般碎成金属粉末。
当最后一丝裂缝消失时，康熙从半空坠落。
林疏月拼命爬过去，用受伤的肩膀硬生生接住了他。
"成功了......"她颤抖地抚上他的脸。
金色褪去的眼睛，苍白的嘴唇，还有正在消退的机械纹路——他回来了，完全回来了。
康熙的睫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
看到林疏月血迹斑斑的脸，他眉头紧蹙："你......"
一支冷箭突然破空而来！
林疏月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己经本能地扑上去。
箭矢穿透后背的剧痛让她闷哼一声，鲜血喷在康熙脸上。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裕亲王带着大军冲进陵园，最后一个放冷箭的黑衣人被乱刀砍死。
"疏月！疏月！"
康熙的呼唤越来越远。
她感觉自己被抱起，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滴在脸上。
真奇怪，明明下雨了，为什么只有她脸上是湿的？
"......不准睡！朕命令你睁开眼睛！"
啊，原来不是雨。
是康熙的眼泪。
林疏月想笑，却咳出一口血。
她努力聚焦视线，看到康熙狰狞的表情，突然觉得很有趣："皇上......您哭起来......真丑......"
"闭嘴！"康熙怒吼，手上的动作却轻柔至极，"太医！传太医！"
"没用的......"她艰难地抬手，碰了碰他满是血污的脸，"系统......己经警告过......基因崩溃......"
康熙死死抓住她的手："朕不许你死！听到没有？朕是皇帝，朕不准！"
林疏月突然想起那个没来得及问的问题："您......在湖心亭......想说什么？"她的气息越来越弱，"若此战过后......您还是您......就怎样？"
康熙的嘴唇颤抖着，低头在她染血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就娶你为妻。"
林疏月笑了。
这个答案，比她想象的要好。
黑暗吞噬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塞进手心。
系统最后一条提示闪过：
【检测到龙脉核心......正在重组基因序列......】
............
"她手指动了！"
"快看！伤口在愈合！"
嘈杂的人声中，林疏月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帐顶，和康熙那张憔悴不堪的脸。
他穿着染血的便服，眼下青黑一片，显然许久未眠。
"......我死了吗？"她哑着嗓子问。
康熙的表情瞬间鲜活起来，像是被注入了灵魂："你敢！"他恶狠狠地说，却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后颈，"喝药。"
苦涩的药汁入喉，林疏月这才注意到自己心口贴着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竟是半块青铜镜——昆仑镜的碎片，正散发着微弱的暖光。
"龙脉核心。"康熙低声道，"朕把它一分为二。"
他解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心口同样的青铜碎片，"从今往后，朕的命就是你的命。"
林疏月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他右手的机械纹路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狰狞的疤痕。
她轻轻触碰那道疤："这是......"
"代价。"康熙轻描淡写地说，"用机械化换你的命，很划算。"
门外传来裕亲王的咳嗽声："皇兄，诸位大人己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康熙头也不回："让他们跪着！"
林疏月忍不住笑了，随即牵动伤口"嘶"了一声。
康熙立刻紧张地查看她的绷带，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我没事。"她握住他的手，"就是有点饿。"
康熙的表情柔和下来："朕让人准备了你爱的藕粉桂花糕。"
顿了顿，又补充，"还有，从今日起，你搬来乾清宫偏殿住。"
"这不合规矩......"
"朕就是规矩。"他打断她，眼中闪着熟悉的不容置疑，"等你伤好了，朕要亲自教你，什么叫'顶撞天子'的后果。"
林疏月耳根发烫，却忍不住笑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照在那对青铜镜碎片上，熠熠生辉。
【第一卷完】(*^o^*)，怒刷存在感！(? ??_??)?
发完章节后，发现这一章分到第二卷，本应该是第一卷的最后一章。对不起啊，美丽帅气的宝宝们，改成几次，发现改不过来了，就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