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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冷气裹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楚程锋修长的手指叩在玻璃门上，目光扫过正在显微镜前调试载玻片的安炽葵。
她白大褂下露出一截黑色锁骨链，随着动作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安小姐的时间比黄金还金贵。"楚程锋将牛皮纸袋放在实验台上，金属袖扣在冷光里泛着幽蓝，"新药审批卡了三个月，听说你手里有份...能缩短流程的数据？"
安炽葵睫毛颤动，镊子尖端的组织样本险些掉落。
她当然知道这份藏在加密硬盘里的数据意味着什么——未经临床验证的基因编辑数据，足以让任何药物提前三年上市，也足以让所有人蹲穿牢底。
"楚总说笑了。"她摘下护目镜，指尖无意识着俞亦枫送的银色手链，"我不过是按规程办事。"
楚程锋突然倾身，古龙水裹挟着危险气息逼近。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白大褂的纽扣，精准点在胸口口袋："听说俞教授最近在申请诺贝尔生理学奖？要是有人匿名举报他的实验数据涉嫌篡改..."
安炽葵瞳孔骤缩。
那份数据确实是她帮俞亦枫整理的，只要楚程锋动动手指，俞亦枫的学术生涯将彻底终结。
"明晚八点，兰桂坊顶楼。"楚程锋将一张烫金名片塞进她掌心，转身时嘴角勾起冷笑，"带着硬盘来，我请安小姐吃顿好的。"
兰桂坊顶楼的酒吧里，暗红灯光如薄雾笼罩。
安炽葵攥着硬盘，指尖冰凉，走进包厢时，楚程锋正摇晃着高脚杯，杯中的红酒在灯光下像凝固的血。
“安小姐果然守约。”他示意服务生开香槟，气泡升腾的声音混着低沉的爵士乐，“不过，先一起喝两杯？”
安炽葵强压下内心的不适，仰头灌下龙舌兰。
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她不由自主想起俞亦枫书房里永远温热的绿茶，想起他专注研究时微皱的眉。
这时，手机在包里震动，是俞亦枫发来的消息：“下周校庆，一起走学术红毯？”她的手微微发抖，将手机倒扣在桌上，又端起了第二杯。
第三杯长岛冰茶下肚，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安炽葵瘫在沙发上，楚程锋玩味的脸和俞亦枫的身影在眼前交替闪现。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突然抓住楚程锋的领带，酒气扑面而来，“我每天帮他改论文到凌晨，给他带早餐，连他妈妈生病都是我在医院守夜...他为什么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我？！”
泪水混着睫毛膏在脸颊晕开，安炽葵像个无助的孩子。
楚程锋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喉结滚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因为他不懂得珍惜。”他俯身时，薄荷气息混着酒精传来，“而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看到了你眼里的光。”
安炽葵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唇己覆上她的。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恍惚间把眼前人当成了俞亦枫，短暂地回应后，猛地清醒过来，用力推开了楚程锋。
“你放开我！”她挣扎着起身，却因脚步虚浮险些摔倒。
楚程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看着她慌乱又倔强的样子，语气难得温柔：“我送你回家。”
第二天醒来，宿醉的头痛让安炽葵几乎无法思考。
回忆起昨晚的种种，她羞愧又懊恼。
实验室重归寂静，安炽葵盯着窗外暮色渐浓的城市。
她想起俞亦枫说"我们的研究要拯救千万人"时眼中的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首到手机弹出俞亦枫的消息："小安，周末帮我检查下论文？"
她盯着屏幕，喉头发紧，最终只回了个"忙"。
夜色吞没最后一丝天光时，安炽葵握紧口袋里的硬盘走向电梯。
金属门映出她苍白的脸，像极了被楚程锋攥在手里的提线木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