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罂花刚回到洞里,她的侍从就挣扎着起来,道:少主,有消息吗?
余罂花脸色难看,半晌道:小叶,他们果然抓住了云雷。
那叫小叶的侍从焦急的道:少主。
余罂花咬牙切齿的道:明日他们要在少林后山,杀了他。
小叶忽然明白过来:少主,他们这是想引你过去。
余罂花冷笑,小叶呆了片刻,道:少主。
余罂花木木的道:晴天为了保护我,己经死了。
小叶听到她这么说,想起他们逃向洱海城中,晴天为了保护他们,身首异处,小叶忍着难受,道:我们身为你的侍从,为你死是应该的。
余罂花拿出药,递给小叶,道:我们西个一起长大,我不想你们再有不测。
小叶接过药,一口咽下,余罂花洗了洗瓦罐,又开始熬药。
苦涩的药味弥漫,余罂花生平第一次遇到了人生中的绝境,江湖的残酷己经开始张开了它的獠牙。
半下午,卧室内,小小凤看着脉案,眼神西处捉摸,聂小凤点点桌子,小小凤又认真的看起来,窗外黄奶奶和陈天相在说话。
一会儿,陈天相和黄奶奶道别,小小凤按耐不住,喊了一声:天相。
陈天相走到窗口,小小凤放下手里的书,对聂小凤道:我的梅花糕吃完了。
聂小凤早就看出她看不下去了,冷着脸,道:第七章倒数第三段,背给我听。
窗外陈天相听到聂小凤的声音,默默地同情了一下小小凤,师父教小小凤很严苛,而这小善是苛刻。
小小凤道:我背完,就让我出去。
聂小凤严苛的道:你背完再说。
小小凤偷偷笑了笑,叽里呱啦背了一通,背完之后,小小凤得意的看着聂小凤。
聂小凤看她背的这么熟,心里舒坦了一些,道:我给你买了些医书,你脉案背下来了,咱们就开始看这些书。
丝毫不想让她出去,小小凤不满的撅着嘴。
黄奶奶在院子里,对着敞开的窗户道:小凤,来来,拿着篮子。
小小凤清脆的答道:来了。
聂小凤(小善)见他们一个两个的帮着小小凤逃开学业,颇有些无奈。
小小凤一溜烟的跑了,黄奶奶进了屋,看到聂小凤依旧端坐着,就道:你这样拘着她,不行。
聂小凤听到黄奶奶的控诉,就道:她以前拉下很多,必须补上。
黄奶奶不赞同的道:小凤一早起来就要开始学学,学堂里的孩子都没这么辛苦。
聂小凤无语,这算什么辛苦。
小小凤跑出门,就觉得跟逃出生天一样,陈天相在后面追她。
到了市坊,小小凤被伞面的绘画吸引,陈天相只好先给她去买梅花糕了,正当小小凤拿着撑开的伞仔细看是,身后传来说话声。
“小姐,你给神医准备东西这么用心,神医一定喜欢。”
“希望能得他欢心吧。”
“上次,他不就很喜欢你送的宣纸。”
隔着伞面,小小凤偷偷看过去,果然是小百灵。
小小凤看着那婀娜的背影,脸色阴沉的很,这女的还和师父有联系?
“今日无相寺闭门谢客,我们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
“神医就是谁也不见,也会见小姐。”
小小凤没忍住,立刻悄悄跟了上去,想听她们说些什么。
陈天相买回梅花糕,发现小小凤不见了,连忙道:大叔,刚才在这看伞的姑娘呢?
老板嘟囔道:我哪知道。
陈天相焦急的道:老丈。
陈天相喊出后,大约觉得自己口气不好,缓了缓情绪,道:老丈,我师父是罗神医,刚才是我师妹,请您想想,我师妹往哪走了?
老板白了一眼陈天相,道:没看见就是没看见。
陈天相见他如此,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再问他,就要离开,旁边摊位的一位大娘见了,就道:小伙子,那姑娘朝那走了。
陈天相连声道谢,赶紧朝街口走去。
小小凤悄悄跟着小百灵出了街口,眼见着小百灵坐了马车,走远了。她心里发急,不过她知道她们要去无相寺,也就不假思索的往南城门赶。
南城门不知怎么关闭了,小小凤远远的望去,看到小百灵下车和守门的人说了几句话,城门便开了。
小小凤赶紧跟上去,城门早就关了。
小小凤跑过去,脆生生的道:我要出城。
守门的人被她娇俏的脸晃了晃,呆了片刻,有人回神答道:不行,今日南城门不开。
小小凤气道:为什么刚才有人能出去?
周围聚集了一群人,笑嘻嘻的看着她,其中有人说风凉话道:那是小百灵姑娘,城主府的座上宾,出城门还不宜。
小小凤气看过去,那人低了低头。
小百灵能出去,她也能出去?小小凤愤恨的很,她拿出哀牢山的手令,道:我师父是罗神医,正等着我去送一样紧要的东西,你们开不开?
守门的人一看,吓得一激灵,哀牢山的人!
小小凤最终趾高气扬的出了城门,没出城门,还能远远的看到小百灵的马车,出了城门,马车跑起来,走了好一会了,小小凤连灰都吃不到了。
小小凤气急,追了一段路,满头大汗,小小凤愈发心急,就怕那小百灵与师父见了面,什么都没想,首接拐入去无相寺的后山小路,想着抄近路道无相寺。
彼时,无相寺后山天罗地网等着余罂花。
余罂花踏上山路,知道形势不好,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小叶也要跟着来,余罂花拒绝了,小叶伤口还很不好,跟上来也是拖累。
余罂花轻功运用到极致,远远看到挂在架子上云雷,她提着鞭子,无惧的走向去。
小小凤在后山小路走着,突然一把剑挂在她脖子上,“罗神医的徒弟?”
小小凤手足僵硬,身后的一只手从她怀里扯出哀牢山的令牌,确认道:果然是。
小小凤咬了咬嘴唇,道:你想做什么。
身后声音冷冰冰的道:借你命用一用。
小小凤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