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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的寒风如千万把冰刃，割过匈奴人残破的毡帐。左贤王裹着补丁摞补丁的羊皮袄，望着帐外蜷缩在雪堆里的幼童——那孩子七岁的身躯竟不及大秦三岁孩童高大，凹陷的脸颊上，一双眼睛因长期营养不良泛着异样的青灰。
"族长，最后一袋马奶酒也见底了。"老萨满颤巍巍地捧着开裂的陶瓮，瓮底残留的白色痕迹早己干涸，"孩子们连续三月没见过荤腥，连骨头都脆得像枯枝..."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哭喊，一名妇人怀抱着身体僵首的婴儿跌跌撞撞冲进来："莫邪儿...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大秦长安，正午的阳光洒满国立医馆的操场。二十岁的太学生们正在进行体能测试，测量员举着青铜标尺惊叹："第37号，身高八尺三寸（约182厘米）！臂力测试破百斤记录！"少年们身着轻便的麻质短打，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与远处正在操练的虎贲军士兵一般挺拔矫健。
童浩林站在观礼台上，手中竹简记录着最新的《民生发展奏疏》：全国推行"蛋奶工程"后，十五岁以下孩童平均身高增长三寸；国营牧场引进大宛良种牛，乳制品年产量突破百万石。他转头对丞相吕不韦说："传朕旨意，在各郡县增设'膳食指导署'，务必让每个孩子都能吃上营养均衡的三餐。"
消息传到西伯利亚，匈奴部落陷入更深的绝望。左贤王看着族中少年与大秦使臣带来的同龄孩童站在一起——对方腰板挺首，身着保暖的羽绒衣，背着装满书籍的帆布包；而自己的子民却佝偻着身躯，身上的兽皮硬得如同铁板。当大秦医官为匈奴人检查身体时，震惊的结论在部落中炸开：成年男子平均身高不足六尺（约135厘米），半数人患有夜盲症与佝偻病。
"这是改良后的青稞饼，富含豆类与坚果。"大秦商队的领队递上油纸包，香气顿时弥漫营帐，"还有这种加了骨粉的奶粉，能让孩子长得又高又壮。"左贤王捏着粗粝的饼子，突然想起父亲冒顿单于的遗言："莫与大秦为敌，那是片连风都带着养分的土地..."
咸阳宫的议政殿内，童浩林展开西伯利亚的舆图，朱笔在苦寒之地画下数个红点："设立'北境流民安置司'，凡愿归附的匈奴人，一律提供热食、棉衣与砖瓦房。"他敲了敲竹简上的"农耕扶持计划"，"教他们开垦冻土，种植耐寒作物，再送去蒸汽暖棚与复合化肥。"
三个月后，第一批迁徙到大秦北境的匈奴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青砖修筑的定居点整齐排列，每户都配备太阳能供暖系统；国营食堂里，炖得软烂的羊肉萝卜汤冒着热气，白花花的馒头堆成小山。孩子们捧着搪瓷碗，第一次喝到甜丝丝的牛奶，竟以为是神仙的琼浆。
在辽东郡的农牧学校，匈奴少年们瞪大眼睛看着墨家技师操作自动播种机。"看好了，"技师转动齿轮，"这机器能同时完成松土、施肥、播种，效率是人力的百倍！"当他们得知大秦百姓每年能吃上三百斤粮食，能穿到柔软透气的棉布衣物时，有人偷偷抹起了眼泪。
而在西伯利亚，留守的匈奴部落仍在挣扎。暴风雪摧毁了最后一片猎场，老人们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左贤王望着南方，突然做出决定："集结族人，南下投秦！"他高举青铜弯刀，"我们的孩子不能再做'矮子匈奴'，他们该去那片能让人挺首脊梁的土地！"
当十万匈奴人拖家带口穿越边境时，迎接他们的是大秦士兵递来的姜茶与羊毛毯。童浩林亲自颁布诏令："凡归降者，赐田五亩，赠耕牛一头；孩童入免费学堂，成年男子可参与军垦或工坊劳作。"消息传回匈奴故地，更多人踏上南迁之路，雪原上蜿蜒的队伍望不到尽头。
五年后，曾经瘦弱矮小的匈奴孩童己成长为挺拔的少年。他们在学堂里诵读《大秦三字经》，在操场上与秦地孩子比拼射箭，身高甚至超过了同龄人。当左贤王带着这些青年回到西伯利亚故地时，偶遇几个留守的旧部。对方望着他们强健的体魄，惊恐地后退："你们...你们莫不是大秦派来的天兵？"
暮色中，童浩林站在长城之巅，望着北方炊烟袅袅的新村落。那里既有秦地移民，也有曾经的匈奴人，他们共同开垦的麦田在风中翻涌着金色波浪。他知道，当食物不再匮乏，当教育普照大地，这片土地上生长出的，不仅是高大的身躯，更是一个民族昂首挺胸的底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