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宁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她放下手中的茶叶,看着奥利弗,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说道:“奥利弗,你的请求,我恐怕无法答应。”
奥利弗闻言,心中一凉,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为何?王妃难道就不能看在西域与大邺多年交情的份上,帮我们一把吗?”
苏宁宁摇了摇头说道:“奥利弗有所不知,如今大邺朝堂之上,局势复杂。”
“我虽然是摄政王妃,但也不能轻易插手此事。”
“更何况,如果我此时帮助你们西域,那么我就会被扣上通敌卖国的罪名,这是我和整个苏家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奥利弗闻言,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他深知苏宁宁所说的话并非虚言,但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奥利弗继续说道:“王妃,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如果大邺再度进攻西域,西域将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啊!”
苏宁宁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她看着奥利弗那焦急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句古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她叹了口气说道:“奥利弗,虽然我不能为你们在宋宴面前求情,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法子,或许能够帮助你们西域变得更加强大。”
奥利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连忙说道:“王妃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苏宁宁微微一笑,说道:“西域之地,广袤无垠,资源丰富。然而,西域的百姓却生活困苦,这其中的原因,我想奥利弗应该比我更清楚。”
“如果西域想要变得强大,就必须先让百姓富裕起来。只有百姓富裕了,西域的国力才能得到提升。”
“注重农业的发展,也不失为一条发展之道。”
奥利弗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确实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一首苦于没有解决之道。
如今听苏宁宁这么一说,他仿佛豁然开朗。
苏宁宁继续说道:“奥利弗你可以回去之后,向你们的国王建议,改革赋税制度,减轻百姓的负担。”
“同时,鼓励百姓开垦荒地,种植粮食。西域之地,土地肥沃,只要百姓愿意耕种,就一定能够丰收。”
中间,苏宁宁还跟他们说明了哪些农作物更适合西域,以及一些种植法。
奥利弗连连点头,说道:“王妃所言极是,在下回去之后,一定向国王禀报此事。”
苏宁宁微微一笑说道:“除了这些之外,西域还可以加强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往来。”
“西域周边的邻国之多,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
“如果西域能够与其他国家建立良好的贸易关系,那么西域的经济一定会得到飞速发展。”
奥利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苏宁宁笑了笑:“奥利弗,我讲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报酬啊?”
奥利弗脸上露出一丝尬色,随后从怀中拿出一柄短剑。
“我的疏忽,这是我的宝剑,我将它赐予你!”
苏宁宁挑了挑眉:“能不能换点庸俗一点的,比如钱?”
奥利弗马上点头,从兜里拿出一叠钞票。
“希望王妃不要嫌少!”
苏宁宁看见他手中的钞票,两眼放光。
“好说好说。”
她接过钱后,喝了一口水,继续传授着秘诀。
奥利弗也在听的过程中,越听越兴奋。
“王妃,要不然你来我们西域当国师吧!”
苏宁宁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连忙拒绝:“不不不。”
她现下毕竟是宋宴的王妃,这要是站在西域的立场,她不得通敌叛国了。
奥利弗流露出一丝失望:“好吧,不过你要是想来,我随时欢迎您。”
然而,就在此时,苏宁宁的神色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她看着奥利弗,说道:“不过,奥利弗也要记住,西域在强大的过程中,一定要保持警惕。”
“大邺随时都有可能再度发起进攻,你一定要未雨绸缪,做好应对的准备。”
奥利弗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他深知苏宁宁所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大邺与西域之间的冲突己经日益加剧,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王妃所言极是,在下回去之后,一定会向国王禀报此事。”
“同时,也会加强西域的军备力量,做好应对的准备。”
苏宁宁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她看着奥利弗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她知道,奥利弗是一个有远见、有担当的人。
西域在他的带领下,一定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然而,就在此时,陈掌柜步履匆匆地走进庭院。
陈掌柜满脸焦急地说道:“王妃,王爷请你出去相见,而且他己经来了半个多时辰了!”
苏宁宁听闻此言,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微微一皱。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和不满,质问道:“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陈掌柜面露难色,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如实回答。
“王爷他……他不让我告诉您。”
苏宁宁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她凝视着陈掌柜,沉默片刻后说道:“我知道了。”
她的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奥利弗,缓声道:“奥利弗,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你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奥利弗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王妃请,我会在此等候。”
苏宁宁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转身快步离去,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庭院的转角处。
奥利弗重新坐回石桌旁,心情却难以平静。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苏宁宁离去时的那一抹忧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希望宋宴不会因为自己而为难苏宁宁。
但是他也庆幸自己来到这里,因为苏宁宁己经给了他足够的启示和帮助。
苏宁宁刚踏进前厅,就见宋宴负手立在窗边,玄色锦袍上暗绣的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窗棂,那节奏惊得廊下两只金丝雀扑棱着乱飞。
“王爷这是在同鸟儿置气?” 苏宁宁笑着去摸桌上茶盏,触手冰凉,显然己凉透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