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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轩：“……”
他不敢抬头，只能盯着自己的饭盒。
“我…我…”
“你什么？”敖闰歪着头看他。
“我吃饱了。”
林泽轩猛地站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敖闰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
“这么不经逗。”
林泽轩看了看手表。
“我得去跑单了。”
敖闰抬眼。
“你要走？”
林泽轩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领。
“嗯，下午的单子比较多。”
敖闰长长地“哦”了一声，目光在房间内游移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窗外。
“我也要出去。”
“你出去？”林泽轩愣了一下。
“在这里太无聊了。”敖闰站起身，顺手拨了一下蓝色的长发，“你以为龙王都喜欢整天闷在小公寓里？”
“况且你走了，咒发作了怎么办？”敖闰朝他走过来。
林泽轩猛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但是他看到敖闰的全身装扮，眉头紧皱。
龙角在头顶闪着幽蓝光泽，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林泽轩，你那是什么表情？”敖闰挑眉，察觉到他的异样。
“你这样出去不行，会暴露，会引起注意，到时候…”林泽轩话没说完，嗓子发紧。
敖闰笑了笑。
头顶的龙角和身上的鳞片逐渐变淡，最终消失不见。
林泽轩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敖闰皮肤白皙，双腿修长，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这…”
"怎么，被我迷住了？"敖闰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没有。”林泽轩咽了咽口水。
但目光又落在她的铠甲裙上。
“这衣服也不行…”
敖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似乎没明白哪里不对。
“怎么？这龙鳞化作的铠甲，难道还入不了你们人间的眼？”
林泽轩有苦难言。
现代社会，穿着龙鳞铠甲裙上街，和头顶长角没什么本质区别。
“人间不流行这种…风格。”他尽量委婉地说。
敖闰抱臂靠在墙边，似笑非笑。
“那依你看，该穿什么？”
林泽轩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帮你买…”
说完就开始后悔。
敖闰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玩味的神情。
“哦？你帮我买？”
林泽轩脸红：“我…”
“我倒要看看，你会给西海龙王买什么衣服。”
林泽轩被她说得又羞又恼，但又不得不承认——确实，他对女装一窍不通。
“我会尽量…选普通的。”他小声嘀咕。
“尽量？”敖闰故意逗他，“我可不想穿得像个'普通'人类。”
林泽轩挠了挠头，束手无策。
“那你想穿什么样的？”
“就当是对我的了解程度测试吧。”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去买吧。”
林泽轩不知该喜该忧，但眼下只能照办。
……
林泽轩站在服装店门口，犹豫不决。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余额，叹了口气。
“先生，需要帮忙吗？”导购员热情地迎上来。
“我…想给朋友买衣服。”林泽轩支支吾吾。
“是女朋友吗？”
“不是！”他连忙摆手，“就是…普通朋友。”
导购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她喜欢什么风格？”
林泽轩挠头。
敖闰会喜欢什么风格？高贵？冷艳？还是…
“她…比较特别。”他斟酌着用词。
“特别？”导购员眼睛一亮，“我们店新到了几款设计师款，要不要看看？”
林泽轩跟着导购员走到展示区，一件件衣服看过去。
“这件怎么样？”导购员拿起一件黑色连衣裙。
林泽轩摇头。太普通了。
“这件呢？”导购员又拿起一件红色礼服。
林泽轩还是摇头。太夸张了。
“先生，您朋友到底喜欢什么风格？”
林泽轩想起敖闰的话：“我可不想穿得像个'普通'人类。”
他环顾西周，目光落在一件深蓝色长裙上。裙摆飘逸，像极了敖闰的龙鳞铠甲。
“这件…多少钱？”
“这是限量款，打完折299。”
林泽轩微微皱眉。
“要不…再看看别的？”导购员善解人意地说。
林泽轩咬了咬牙：“就这件吧。”
他掏出手机，扫了码。
有点心疼。
“先生，您朋友一定会喜欢的。”导购员笑着说。
林泽轩苦笑。希望如此吧，不然这钱就白花了。
他拎着袋子走出店门，心里忐忑不安。
敖闰会满意吗？会不会觉得太普通？
算了，反正己经买了。
“等等。”
林泽轩猛地停住脚步。
突然想起中午的画面。
一个荒谬的念头闯入脑海——敖闰铠甲下面好像……
“糟了。”他的脸唰地红了。
那件蓝色长裙再美，也只是单件，敖闰难道要就这样穿出去吗？
“不行，得给她买齐全了。”林泽轩下定决心。
他硬着头皮走进了内衣店。
“先生需要什么吗？”
林泽轩感觉全身血液都冲到了脸上。“我…我想…”
“是给女朋友挑选礼物吗？”导购眨了眨眼。
“不是女朋友！”他急忙否认，“是…朋友…”
“哦~”导购意味深长地拖长声调，“那您知道尺码吗？”
林泽轩呆住了。
尺码？他怎么可能知道？
但他的大脑背叛了他，自动回忆起中午手掌下的感觉，试图在脑海中进行某种可耻的“丈量”。
“不知道，但应该…”他支支吾吾，比划了一个模糊的手势。
导购善解人意地点点头：“看起来是B或C罩杯。身材苗条是吧？”
林泽轩慌忙点头。
“这套蓝色的怎么样？很适合气质高冷的女生。”导购拿出一套深蓝色蕾丝内衣。
林泽轩几乎不敢首视，勉强点了点头：“好…好的。”
“要全套吗？还有内裤、睡衣什么的？”
林泽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想起敖闰可能真的一无所有：“都…都要吧。”
导购眼睛一亮：“鞋子、袜子需要吗？”
林泽轩心一横：“全都要。”
导购满脸笑容：“你真是位体贴的'朋友'呢。”
结账时，林泽轩看着金额，差点晕过去——这比他三天的外卖收入还多。
“你女朋友一定会很开心的。”导购递给他装得满满的袋子。
“说了不是女朋友…”林泽轩小声抗议，却被导购的笑声淹没。
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回家的路上，林泽轩想象着敖闰穿上这些的样子，又想起了中午的触感。
他赶紧甩甩头，驱散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画面。
但人的想象力总是不受控制的。
林泽轩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