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甄心瞬间有点懵逼。她不记得南宋有过宫廷叛乱啊。事实上,以甄心的历史知识水平,南宋历史上真有宫廷兵变她也不一定知道。而事实上,南宋历史上一次苗刘兵变发生在建炎三年,早早就己经平息了,而另一次宫廷兵变则是发生很久之后,甚至于甄心穿越的吴才人,也就是后世的太皇太后还被迫卷入了这场逼宫之中,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倒是赵构打量了一下一身戎装,持刀负弓的甄心,问道,“爱妃你这是早就预料到今日有人要造反生事了?”
“回官家,那倒不是,只是今日起来看见一旁的甲胄,忽然想起以前每天着甲侍奉在官家身边的日子,有些感慨,想着再穿上甲胄感受一下。”甄心解释道。“倒是官家说的叛乱,是什么情况?”
“别提了,朕也不知。”赵构语气之中有些愤愤之意。都叛乱了,居然没人能给自己说清楚具体情况,到底在赵构的心里还是最放不下这个吴才人,这才不管一群御前班首的劝说,引着军士们来这后宫接吴才人来了。“爱妃这身打扮倒是也好,咱们先行避退,等情况明了,在做定夺。”
嗯,又是避退,还真是符合你赵构的性格啊。甄心暗暗地在心中吐槽道。面上却是只默默地点了点头。只是如何会有不清楚情况这事呢?皇宫之中叛乱了,还能不知道情况的吗?
正在此时,一个御前班首跑了回来,看起来,来人多半就是打探情况的人了。
“启禀官家,造反的是御药院的御医和一部分御前班首。”那班首半跪着,气喘吁吁的说道。
“荒唐,御医们造的哪门子的反。”赵构越发听得生气,御前班首们造反还可能是受人蛊惑,博一个高位,这些御医造反,有什么用?换个地方接着当御医吗?
“回官家,真的是御医和部分御前班首,还有一部分皇城司的士卒也是反了。不过。。。。”这般首话说到一半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什么?说!”赵构厉声问道。
“不过这些人倒也不像是造反。”那御前班首又继续说道。“反倒是有点像今天朝会时候万俟御史一般的疯了。那些御医未曾习武,倒也罢了,那些皇城司的甲士和御前班首们也跟那些御医一样,弃了刀枪,见了人就是又抓又咬的,是不是也是跟那万俟御史一样,染了疯病?”
“染了疯病?什么疯病两个时辰不到就扩散的这么快!荒唐!”赵构越发听得火大。
“官家,也许真的是染了疯病呢?”一旁的甄心开口说道。眼前这个御前班首关于造反情况的描述,自己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与其说是有人造反,反倒是这个御前班首说的比较贴切,这是染了疯病啊,这是感染了丧尸病毒啊。就像自己这些天的梦境一般,南宋,真的爆发生化危机了。
“嗯?爱妃有何说法?”赵构略带疑惑的询问道。
“哦,我之前读过一个话本,话本里面说,有一种疯病会使人若疯若狂,无视痛苦,但是同时也会失了做人的神智,只知道抓咬这等原始手段。但是一旦被咬伤,就会在一两刻钟之内染上疯病。之前只当是话本里的胡话,但是适才一听,忽然感觉跟那话本很是相似。”甄心模棱两可得说着。
“爱妃怎么能把话本子里的东西当真。”赵构对于甄心,也就是吴才人的话明显是有点生气的,但是又不好像对御前班首们一样发火 。
“官家误会了。话本子固然不能全信,但是想来话本子里的东西也是空穴来风,有所凭依的,我觉得可以先试着根据话本子上的内容验证一二,再做决策也不迟。毕竟按照御前班首的说法,这暴乱到不像是有人蓄意而为的。”甄心又耐着性子解释道,心中却是一阵不屑。要知道丧尸爆发这种剧情,就是自己没穿越,真说出来都不一定有人会相信,更何况是在科学技术都不发达的南宋时期了。你们这些封建王朝的土鳖,分得清什么是病毒,什么是细菌吗?
“官家,属下也觉得才人娘娘说的有些道理。那些暴乱的家伙没有首扑官家所在,反而是漫无目的的见人就咬,很像是才人娘娘说的那种情况。”跪在赵构身前的那个班首也适时的插嘴道。
赵构这才收敛了怒容,沉默了一会。“那就传令下去,按照吴妃的说法,先观察一下是否真像吴妃所言一般,是疯病扩散,再行决断。”
“臣妾不才,愿意亲领御前班首去前线。”甄心赶紧请缨道。
“吴妃就没必要亲自去了吧?”赵构听了甄心的话,还是皱起了眉头,终究还是担心吴才人会有所闪失。
“官家,现在只有臣妾看过那个话本,也只有臣妾最为了解话本中的内容。如果话本的内容不假,那么臣妾就能首接当场指挥御前班首们做出有效的措施阻止疯病进一步感染扩散。真要是臣妾等在这里,等着御前班首去了看明白了再回来,不知道此间又要耽误多少时间。又有多少人会被疯病传染。这皇宫,此刻就是战场啊,官家!”甄心语气激动地说道。
赵构听了甄心的话,皱着眉头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甄心,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那吴妃你去吧,切记多加小心。”
然后赵构又转头对一众御前班首说到,“尔等留一队人,在此护着朕,剩下的都跟着吴妃过去,一切听吴妃号令。”
“臣等遵命。”一众御前班首纷纷跪地领命。
甄心也学着御前班首们的模样,跪地领命,然后在赵构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众御前班首往皇宫正门赶去。
赵构看着吴才人的背影消失在宫墙之中,这才转头对着周围的御前班首说到,“分几个人出来,从别处宫门出宫,去寻援军。”
御前班首之中当即有人行礼后退出了屋中。
赵构挥了挥手,让其余的御前班首都去门外候着,却唯独留下了吴才人的婢女。
等到赵构自己亲自将房门关上之后,这才对着吴才人的婢女问道,“你们娘娘,是不是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