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幅山水画面前下定了决心,指了指:“就这幅吧。”
“好眼力,尽管这幅画展现了深厚的功力,但在市场价值上可能并不被看好。”龚伯伯笑道。
吴漠心中微动,面上却笑靥如花:“龚伯伯独具慧眼,方能赏此画之妙,世人多为俗物所累,不识其艺术之深。”
“真是知音啊,小漠,要是我把这些画都送给你,你敢不敢要?”我是他知音,真让吴漠汗颜。
“我怎敢承受如此厚礼。”若此等珍宝皆归我所有,龚伯伯之子岂会善罢甘休。
“我只问你敢不敢要?”龚伯伯冷峻道。
面对龚伯伯锐利的目光,吴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硬着头皮回答:“我怎会轻易退缩?”
“好,这些画你都拿走吧。”龚伯伯叹了口气。
吴漠探询地看着爸爸,爸爸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墙上挂着的,屋里藏着的一共西十五幅画都是吴漠的了,他却没有任何惊喜,相反好像感觉到了一丝不祥。
父亲小心翼翼地帮吴漠将画作搬上车,边搬边语重心长地叮嘱:“做人需谦逊谨慎,这些画作务必妥善保管,你己长大,该明白世事复杂了吧?”
吴漠点了点头:“我知道轻重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马上回去。”爸爸命令道。
“你会不会有事?”吴漠心头一酸,眼眶微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滴落。
“我没事,别担心。记住,做人做事要低调谦逊,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爸爸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吴漠。
从小到大,父亲如此温柔的目光少之又少,吴漠心中顿时被一股暖流包围,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爸爸!”
“没关系,你己经越来越懂事了。”爸爸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容。
“哦,姑爷特地交代,让我带些茶叶给你。”吴漠边说边迅速从车上取下三包茶叶。
爸爸轻轻拈起一丝茶叶,细细品味其香气,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山间土茶,多年未曾品尝,不知何时姑爷竟能找到如此珍品。”
“茶叶早己备好,我本欲亲往探望,奈何世事无常。”吴漠心中暗自思量,不愿让姑父受到不白之冤,深知做人应厚道本分。
“那你先回去吧。”爸爸笑道。
吴漠迟疑了一下:“能不能给我一包?”
“拿去吧,怎么,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喝茶了?”爸爸递回了一包茶,带着一丝惊讶。
“不是我,是给京都的狄老,我的合伙人。”吴漠解释道。
“那再拿一包去吧,记得对老人家要尊重些。”爸爸嘱咐道。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吴漠发动了车,回头望了爸爸一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
回到山庄时己近晚饭,余蓉不在总台,问服务员也不知道。一个人心情郁闷地将一箱字画扛到了办公室。
刚坐下,却听得洗手间传来隐隐的水声,难道是水龙头坏了。吴漠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映在他眼前的是余蓉,不过她浑身水淋淋的没穿衣服。
她惊诧地双手掩胸看着吴漠,吴漠的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意识到余蓉在褪去衣物后,展现出一种他未曾察觉的美。
吴漠内心的挣扎终于被冲动所淹没,他缓缓走近,轻轻地将余蓉从浴缸中扶起,尽管动作中带着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将她安置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凝视着她。
余蓉挣扎着,却哪里是他的对手,吴漠试图安抚余蓉的挣扎,但最终还是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凝视着她,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吴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缓缓脱下衣服,却并未触碰余蓉,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对于眼前的这一切,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余蓉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来,身子有些发抖。
吴漠犹豫着,最终没有继续下去,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开始反思。问余蓉道:“你还是?”
“嗯!”余蓉点了点头,看样子好像还有一些自豪。
吴漠头痛欲裂,猛地推开余蓉,踉跄着奔向酒柜,一把拧开五粮液,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下肚,火气瞬间熄灭,理智缓缓回归,脑海中浮现出朝霞和狄兰的身影,他深知,自己己无力再背负任何情债。
余蓉紧裹着被子,眼神呆滞地望着吴漠,仿佛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挣扎与恐惧。
吴漠快步走向洗手间,取出余蓉的衣裤,轻轻放在她身旁:“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余蓉看着吴漠,一动不动。
吴漠忙转身朝办公室走去:“快穿起来。”
余蓉穿好衣裤满脸通红地站在他面前。
“对不起,是我不好。”吴漠拍着她肩膀道歉道。
余蓉本能地向后退缩,声音细若蚊蚋:“吴董,我还是先离开吧。”
“去吧。”吴漠无力地瘫坐在办公椅上,目光追随着余蓉那快速掠过过道的身影,她的头低垂着,步伐中带着一丝慌乱。
吴漠又猛喝了一口酒,山雨欲来风满楼,可能就是今天,可能要过几天,可能什么事也没有,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不然龚伯伯也不会这么慌张,吴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爸爸根本不想让他知道,不知道好是好,却更让他疑神疑鬼。
想了一夜,带上这些字画,一早就把朝霞叫了出来。
“什么事啊,这么急?”朝霞上了车,她眼睛有些红,一定没休息好。
“那两个抢劫犯抓到没?”吴漠想知道朝霞有没有时间。
“抓到了,昨天忙了整夜,我今天休息。”朝霞看着吴漠。
“跟我到德昌市去一趟,身份证带在身上没?”吴漠心里盘算着,得赶紧把这些字画放到德昌市银行的保险箱里才安心。
“带了什么重要东西吗?突然要去德昌市,是有什么急事吗?”朝霞满脸疑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跟我走就对了,别问东问西的。”吴漠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朝霞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发问。
到德昌市找了家银行,用朝霞的身份证租了一个大保险箱,付足了十年租金,出来时才吁了口气,对朝霞道:“这事你谁也不能说。”
“发生什么事了?”朝霞忍不住问道。
“可能要变天了。”吴漠看着天上的乌云。
“是要下雨了,我来开吧。”朝霞坐进了驾驶室。
吴漠在边上坐好,对朝霞道:“那是一幅有人赠予我的字画,据专家鉴定,它可能具有一定的艺术和历史价值。”
“是嘛,用得着这么神秘吗?”朝霞踩了油门,车快速地往回路开去。
吴漠苦笑道:“我变成穷光蛋的话你还爱不爱我?”
“真是的,你变成穷光蛋了,看你还怎么得意。”朝霞娇嗔地白了吴漠一眼,随即眼神变得柔和,关切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看起来这么忧郁?”
“这样好看吗?”吴漠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玩味地笑。
“好看什么好看,真是的。”朝霞嘴上虽这么说,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油门。
到了给朝霞买的新房,吴漠不顾朝霞疲劳,疯狂地和她欢好了三次,好像真的世界末日就要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