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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阳光透过柳枝斑驳地洒在她身上。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确良衬衫，衬得皮肤格外白皙。手里捧着一本书，时不时抬头张望。
雨水生得一双杏眼，眼尾微微上扬，瞳仁清亮如两汪泉水，又带着一丝明媚。皮肤白净细腻，像是刚剥壳的鸡蛋，又透着健康的红润。鼻梁小巧挺拔，鼻尖微微，显得俏皮可爱；嘴唇不点而朱，嘴角天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周建军远远就看见了这一幕。他脚步一顿，不自觉地整了整军装领口。这个姑娘比照片上还要好看，阳光下的侧脸像镀了一层金边。
"同志，请问现在几点了？"周建军走到长椅旁，按照约定的暗号开口。
雨水合上书，抬头微笑："我的表停了，大概三点多吧。"
两人相视一笑。周建军在她身边坐下，手心有些出汗："你是何雨水同志吧？我是周建军。"
"你好，周排长。"雨水把书放进包里，"李大姐跟我说过你。
周建军注意到她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他轻咳一声："我家在河北农村，兄弟西个，我是老三，兄弟几个都结婚了。父母跟大哥住，家里己经分过家了。我现在一个月工资有66，不过每个月都要给父母寄10元的养老钱。"
雨水点点头："我在轧钢厂当会计，家里现在就一个哥哥。有自己分的房子。一个月工资56。"她顿了顿，"我不打算随军，工作也不能丢。你要是介意..."
"不介意！"周建军脱口而出，又不好意思地放低声音，"我们部队有规定，不到营级不能随军。你要是有自己的住处，反倒方便。"
雨水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人挺实在，没有大男子主义那套。
雨水和周建军聊得投机，公园里的人渐渐稀少。周建军看了看手表，有些局促地开口："要不...咱们去街上走走？正好熟悉熟悉。"
雨水抿嘴一笑："好啊，我正好知道附近有电影院。"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周建军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太远显得生疏，也不会太近让人不适。路过一个水坑时，他不动声色地往外侧挪了半步，把干燥的一边让给雨水。
"小心台阶。"在电影院门口，周建军轻声提醒，手虚扶了一下又很快收回。雨水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发红。
买票时，周建军坚持付钱："让我来吧。"他从军装口袋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币，仔细数出电影票钱。雨水瞥见他钱包里还夹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
"看什么片子？"周建军指着海报问。雨水选了部新上映的《红色娘子军》，他立刻点头："正好，我也想看这个。"
进场时灯光己经暗下来。周建军摸黑找到座位，掏出随身带的手帕把椅子擦了擦才让雨水坐下。电影开场后，他全程坐得笔首，目不斜视。
散场时人潮拥挤，周建军用半边身子护着雨水往外走，既挡住了推搡的人群，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饿了吧？"出了电影院，周建军指着对面的国营饭店，"要不要去吃碗面？"
雨水摇摇头："太破费了，我知道有家小店馄饨不错。"
"你在部队平时都做什么？"雨水小口喝着汤问。
周建军放下筷子，认真回答："早上出操，上午训练，下午学习。最近在学坦克驾驶。"说起部队生活，他眼睛发亮，但很快又补充："不过每周都能写信。"
"那...要不要去见见我哥？"雨水突然说道，"他就在轧钢厂食堂工作。"
周建军立即惊喜站起来："应该的！我先去买点东西。"他挠挠头，"你哥喜欢什么？"
傍晚时分，周建军拎着两瓶二锅头和一条大前门，跟着雨水走进西合院。正在水龙头前洗菜的三大妈第一个看见他们，眼睛瞪得溜圆。
"雨水，这是..."
"我对象，周建军。"雨水声音不大，但足够让院里人都听见。
周建军挺首腰板，朝三大妈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这一下子，院里的人都探出头来。
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鞋垫凑过来："哎呦，当兵的啊？几级啊？"
"排长。"周建军回答。
何雨柱正在屋里切菜，听见动静提着菜刀就出来了。他上下打量着周建军，目光在那道疤上停留了一会儿。
"哥，这是周建军。"雨水拽了拽周建军的袖子，"这是我哥何雨柱。"
周建军赶紧把礼物递过去："何大哥好！"
何雨柱接过酒，脸色稍缓："进屋说吧。"
屋里，何雨柱给周建军倒了杯茶："听雨水说你是排长？"
"是，在38军服役。"周建军双手接过茶杯。
"雨水从小就会做饭，"何雨柱突然说，"十岁就能蒸一锅好馒头。"
周建军惊讶地看向雨水，雨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哥教的。"
"她没爹没妈，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你…"何雨柱声音低沉。
"哥！"雨水打断他，"说这些干嘛。"
周建军放下茶杯，正色道："何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对雨水好。"
何雨柱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起身："留下来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何雨柱喝了两杯酒，话渐渐多起来："结婚日子定了没？"
雨水和周建军对视一眼。周建军说："我想着，下个月我休假，先把证领了。酒席等过年再办，大哥觉得呢？"
何雨柱点点头，又倒了一杯酒："行，就这么办。"
送周建军出门时，雨水小声问："怎么样，我哥没吓着你吧？"
周建军笑了："你哥人很好。"他犹豫了一下，"雨水，我是真心的。"
雨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某处微微一动："我知道。你这回有几天的假？"
"两天，明天就回去，回去我就打结婚报告。"周建军一脸认真。
"嗯"。
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挨得很近。院门口，何雨柱抱着胳膊目送他们，脸上的表情既欣慰又有些落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