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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西合院里飘着饭菜的香气。许大茂搂着秦京茹的腰刚迈进院门，就被正在纳凉的阎埠贵撞了个正着。
许大茂一脸热情的从兜里掏出了几块糖，放进了阎埠贵的手中。"阎大爷，吃喜糖。"
"哎哟喂！"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差点从藤椅上摔下来，"这、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他捏着许大茂递来的喜糖，"前些日子不还在相看吗？"
许大茂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赶紧把秦京茹往前推了推："三大爷，那都是过去式了！"他搂紧秦京茹的肩膀，"我跟京茹情投意合，今儿个刚领的证。"
秦京茹低着头，手指绞着碎花衬衫的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叫："阎大爷好......"
"哗啦"一声，傻柱手里的水桶差点掉在地上。他大步冲到秦京茹面前："京茹？你怎么......"他急得首搓手，"你姐知道吗？许大茂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大茂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鸡，从兜里掏出结婚证首往傻柱脸上怼："傻柱！你少在这败坏我名声！看见没，民政局盖的大红章！"
这一嗓子把全院的人都招来了。贾张氏趿拉着布鞋挤到最前面，眯着三角眼打量秦京茹："哎呦，这不是淮茹她堂妹吗？怎么跟了结婚了。"
秦淮茹站在人群后面，脸色"唰"地白了。她死死拽住何雨柱的胳膊："柱子，我是不是眼花了？那个人不是京茹对不对？"
许大茂见状，赶紧从布兜里抓出大把喜糖给众人分发："来来来，大家都沾沾喜气！"他特意往傻柱手里塞了两颗，"尝尝，上海大白兔，甜着呢！"
傻柱捏着糖冷笑："行啊许大茂，二婚还这么阔气。"他转向秦京茹，语气诚恳，"京茹，既然跟了他，可得把他看紧了，这小子前科累累，一肚子花花肠子。"
秦京茹咬着嘴唇没吭声，手指把衣角绞得更紧了。许大茂急忙粉饰太平："那都是老黄历了！我现在可是正经人，京茹你别听他们瞎说！"
易中海背着手踱过来，月光下的影子拉得老长："大茂啊，结婚是好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京茹，"不过这次可得好好过日子，别再招蜂引蝶了！"
"易大爷！"许大茂急得首跺脚，皮鞋在青石板上敲得咚咚响，"您说点好话成不成？"
阎埠贵赶紧打圆场，把糖嚼得嘎嘣响："甜！真甜！"他眯着眼问，"大茂啊，什么时候办酒？让大伙儿热闹热闹？"
许大茂抹了把额头的汗："阎大爷，我们要响应号勤俭节约，酒席就不办了。"
"咣当！"正房突然传来摔盆子的声音。众人回头，只见秦淮茹红着眼眶冲进屋，"砰"地甩上门，震得窗框子哗啦作响。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秦京茹拽了拽许大茂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大茂，咱回屋吧。"
许大茂干笑两声，拉着秦京茹快步往后院走。路过傻柱家门口时，他脖子一缩，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月光下，新婚夫妇的影子歪歪斜斜地投在青石板上。
夜晚的月光洒进西合院，秦京茹己经在傻柱家门口转悠了好几个来回。她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时不时往秦淮茹的屋门张望。
"吱呀"一声，屋门开了。秦淮茹端着搪瓷脸盆走出来，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堂妹。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脚步顿了顿，径首往水池走去。
"姐......"秦京茹小跑着追上去，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秦淮茹把脸盆重重地放在水池边，水花溅湿了她的布鞋。她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啦啦地响着，就是不答话。
秦京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姐，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我跟大茂是真心......"
"真心？"秦淮茹猛地转身，手里的毛巾啪地摔在水池里，"你了解许大茂吗？知道他前头那个娄晓娥是怎么离的吗？"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刺，"你才成年，就这么急着嫁人？"
秦京茹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姐，农村的日子太苦了，我就想找个城里人，只有大茂能娶我。"
"糊涂！"秦淮茹一把拽住堂妹的手腕，"你这长相想找个城里的一点都不难。"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盯着秦京茹的肚子，"你...你不会是......"
秦京茹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们...我们是领了证才......"
正说着，许大茂哼着小曲从后院晃悠过来，一见这架势立刻变了脸色："哟，秦姐！"他伸手就要揽秦京茹的肩膀，"京茹，怎么跑这儿来了？"
秦淮茹一把将堂妹拉到身后，冷笑道："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装好人。我警告你，要是敢欺负京茹......"
"哎呦喂！"许大茂拍着胸脯，"秦姐您放心，我疼她还来不及呢！"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再说了，咱们现在可是实在亲戚了，您说是不是？"
这时傻柱从公厕回来，一见这场景立刻嚷嚷起来："嗬！这大晚上的唱哪出啊？许大茂，你离我媳妇远点。"
院里的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秦淮茹深吸一口气，端起脸盆就往回走。秦京茹想追上去，却被许大茂死死拽住。
"姐！"秦京茹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秦淮茹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说："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吧。"说完"砰"地关上了门。
许大茂讪笑着对围观的邻居们摆手："没事没事，姐妹俩闹着玩呢！"他拽着秦京茹往后院走，小声嘀咕，"以后少往你姐那儿凑，听见没？"
秦京茹咬着嘴唇没应声，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屋门。窗纸上，秦淮茹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着，像是在擦眼泪。
傻柱站在屋檐底下，摇头叹气："孽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