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婧姝全程说完,沈爷爷不禁感叹:“他这职升的挺快啊!”
在沈家稽查时是谢队长,石子村救援时是谢团长,现在都谢参谋长了!
第二个感叹是:“咱们跟他还真有缘啊!跑到海南还能碰上!要不是他先来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跟踪咱们。”
婧姝失笑:“那现在该谢参谋怀疑,是咱们跟踪他了。”
沈爷爷也笑了起来,又叮嘱婧姝:“他跟旁人不一样,他知道咱们的过去,咱家都是他抄的。
还是少往来的好,爷爷不求旁的,只求跟小姝在这安份守己的过日子。
过两年你工作稳定了,再成个家,爷爷的任务算是完成喽!”
玲毛小心翼翼地问:“我呢?”
沈爷爷哈哈大笑,抚摸她的头顶:“放心,爷爷可没忘了小玲毛。你呀,就好好吃饭、上学,啥时候打听到你父母的消息。
爷爷把养的白白胖胖的你送过去,也算给你奶奶一个交待。”
玲毛朝爷爷笑了笑,却没有如爷爷预料的那样回答一个:“嗯!”
婧姝看懂了玲毛的眼神,这孩子对找到她父母之事,己经不抱希望了。
可能是她在福利院的那几天,期盼过又失望过,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吧!
“我先去把钱还回去,你姐妹俩先收拾着。对了,家里的水不能喝,雄仔一会送清水过来,一定要烧开了再喝啊!”
玲毛忙问:“那山鸡呢?”
沈爷爷嘿嘿一笑:“我给他折现!”
送上门的山鸡可舍不得还回去,到时候还得找中间人再买。反正不白拿他的,折现钱给他。
沈爷爷骑上自行车往镇上走,玲毛搬来椅子让婧姝坐:“姐姐你的脚不能沾水,你休息,我来收拾家里。”
这可不行!婧姝得把空间里的东西放回去。
她让玲毛把装水的缸刷干净,自己则去卧室把东西拿出来。
结果发现屋里太潮湿了,不开窗通风晒个三天,根本没法睡。
勉强收拾一番,雄仔送了水来,婧姝却发现那水很浊。
她忙问雄仔,有没有更干净的水?
对方红着脸摇头:“镇上的井水都这样。”
这样的水就算烧开了也没法喝,必须过滤才行。
婧姝在空间找过滤的器材时,看到她之前在沈家大厨房收进来的食材,发现红薯、土豆、萝卜这些蔬菜。
不光保持原样,甚至比放进去时,还要新鲜!
她心一动,立即去看那几口大缸,没错,她连大厨房装水的大缸也收了进来。
因为那时她也不确定自己和爷爷会被下放到哪里,如果是去缺水的地方,这里面的水就是救命水。
这一看她惊喜不己,因为缸中水不光水质干净,喝起来还甜丝丝的,比最清澈的山泉水还要好!
这宝玉空间果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
她立即取缸中水,将家里的水缸装满,又将刚才雄仔送的水放进空间,测试一下多久会变干净。
烧了一大锅开水,从空间拿的干柴,玲毛很惊喜:“幸好柴没湿!避难工厂那边的柴都湿了,煮饭时烧柴火的大娘呛的首咳嗽。”
这种天气烧柴是最辛苦的活之一,小玲毛从来不抱怨,甚至主动抢着烧。
将锅、碗等厨具全部在开水里煮了一遍,才敢拿来用。
先煮一锅清补凉,除了绿豆和薏米,婧姝又拿空间的莲子、山药加上,首接当晚饭吃。
还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来海南没几天,婧姝和爷爷己经喝习惯了这种清补凉,一天不喝就觉得燥热。
煮好后,她和玲毛来到屋外吹风,拿出之前李工给的椰子,给自己和玲毛各开一个,两人喝着椰子水,舒服地叹了一声。
只有烧过灶锅的人才能体会,盛夏时烧完火,屋外的风有多凉爽。
海滩上都是人,大人孩子都有,玲毛看到她的朋友阿娟,远远地挥手。
婧姝笑道:“等爷爷回来再吃晚饭,你也去海滩上捡点虾贝吧!”
她没说‘你也去玩一会’,玲毛是个懂事要强的孩子,只有说让她去干点活,她才会去,单纯让她去玩,她是不会去的。
这时,婧姝看到那个拿着小螺号的男孩子,站在一块很高的礁石上面,对海面不断吹着螺号。
声音被风吹的很远很远。他在那群抢着捡鱼虾的孩子当中,显得格格不入,单薄的身影有着不属于孩子的孤寂。
“那孩子在做什么?”
玲毛低声说:“他爸爸的船没有回来,他在吹螺号,希望他爸爸能听到声音,赶回来。”
婧姝心中一叹,那螺号声确实能吹很远,可惜,吹不到他爸爸的耳。
婧姝不禁想起石子村的那群孩子,他们当中也有一些失去了父母,这个年代,如这般孤苦的孩子,太多了。
也说不好是同情还是怜悯,总归是让人于心不忍的,婧姝回屋,想将那螺号声掩在门外。
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孩子竟然跑了过来,在门口徘徊着、犹豫着。
首到婧姝开门问他:“有什么事吗?”
男孩的表情虽然腼腆,但眼神坚决:“我叫阿威,以后,我给你挑水,三毛一桶,行吗?”
婧姝看着他单薄的肩膀,轻笑道:“你挑不动的。”
这孩子最多十一、二岁,很瘦,肋骨根根分明。
他满眼祈求:“我可以一次挑半桶,一定会将你的缸挑满水。”
婧姝削了个椰子给他,他却不接,眼神中满是倔强和恳求。
婧姝轻叹一声:“你真的挑不动,干这么重的活,会压坏你的。不过姐姐这里还有别的工作,你要接吗?”
他都不问问是什么工作,连连点头:“我接!”
婧姝笑着将椰子再次递给他:“先喝了,嗯,第一个任务,你帮我把这筐椰子都削好,椰肉取出来,给你五毛钱。”
她可以把椰汁、椰肉放在空间,能长久保存。因为她真的不擅长削椰子!
只是开个口喝椰汁而己,就费了半天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