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就在五尊全权大神即将交手之际，棋盘中央那枚碎裂的白棋突然完全破碎。
　　砰！
　　三头龙和鸣弦对峙的声音清晰传来。
　　“这是【模拟创星图·虚星太岁】，星之王若是你无法跨越我，就用它封印我吧，等到你准备好了，再来跨越我。”
　　“没有必要，我就在这里跨越你！”
　　“好！若是你无法胜我，随时可以使用【虚星太岁】！”
　　“说了不需要。”
　　一座天球仪自棋盘飞出，摔在了欧米伽脚边。
　　五道目光同时凝固，连带着即将爆发的战斗都为之一滞。
　　棋盘上的局势，似乎正在向着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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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门圣地鹿野苑内，金莲遍地，梵音缭绕。
　　佛祖端坐于九品莲台之上，面容慈悲而平静。
　　“多宝，于此坐镇。”
　　“遵世尊法旨。”
　　多宝佛脸上再无忧愁，反而带着笑意。
　　佛祖起身，正要亲自前往下界，却在足尖触及地面的刹那，忽然止步。
　　莲台微颤，金光流转。
　　佛祖缓缓坐回莲台，双目微阖，似在等待什么。
　　下一刻，鹿野苑的时空微微扭曲，一道身影自过去缓步而来。
　　他肤色如夜，身披黄袍，眉间一点朱砂，手持牧笛。
　　正是圣仙·黑天！
　　箱庭十八位全权领域之一。
　　毗湿奴的第八化身，救世主思想的原典。
　　黑天踏入鹿野苑的瞬间，时间仿佛被分割成两半。
　　佛祖端坐于现在。
　　黑天则立于过去。
　　两人之间，时空的界限模糊不清，却又泾渭分明。
　　“你来了。”
　　佛祖开口，声音如晨钟暮鼓，回荡在鹿野苑的每一个角落。
　　“我来了。”
　　黑天微笑，牧笛轻转，笛音如清泉流淌，洗涤人心。
　　佛祖抬手，掌心浮现一朵金莲，莲瓣绽放，映照三千世界。
　　黑天则轻抚牧笛，笛音化作无数星辰，环绕周身。
　　“何为解脱？”佛祖问道。
　　“解脱即回归。”黑天答道，“回归本源，回归最初。”
　　“何为救世？”佛祖再问。
　　“救世即觉醒。”黑天微笑，“觉醒本心，觉醒众生。”
　　两人的对话看似简单，却蕴含无穷奥义。
　　每一句话落下，鹿野苑内便有一朵金莲绽放，一颗星辰诞生。
　　祂们的辩论跨越了时间与空间。
　　从过去到现在。
　　从现在到未来。
　　一谈便是三千个纪元。
　　在这漫长的时光里，佛祖的金莲开遍诸天，黑天的星辰点亮万界。
　　声音交织在一起，化作无尽的智慧之河，流淌在每一个时空。
　　直到——
　　“这是【模拟创星图·虚星太岁】，星之王若是你无法跨越我，就用它封印我吧，等到你准备好了，再来跨越我。”
　　“没有必要，我就在这里跨越你！”
　　“好！若是你无法胜我，随时可以使用【虚星太岁】！”
　　“说了不需要。”
　　天球仪砸地之声炸响，打破了鹿野苑的宁静。
　　佛祖与黑天同时住口，目光如电，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鹿野苑内，金莲静止，星辰凝滞。
　　永恒的辩论，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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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巍峨的天庭悬浮于九霄之上，祥云缭绕，金殿玉楼在神光中若隐若现。
　　托塔天王站在南天门前，正在调兵遣将，要杀向下层。
　　轰！
　　忽然，一道巨大的蛇影自虚空中浮现，首尾相连，将整个天庭环绕其中。
　　箱庭十八位二位数之一————衔尾蛇降临！
　　其执掌宇宙的永恒性、生死交替及万物更迭的规律。
　　北欧神话的环绕世界的巨蛇“耶梦加得”、印度教支撑世界的蛇神“舍沙”、中国红山文化的蜷曲龙形玉玦等，均与衔尾蛇相关。
　　永恒的圆环将天庭困住！
　　“何必挣扎？”衔尾蛇的声音如同千万个时空的回响，“让一切归于循环，才是编年史的圆满。”
　　无限的可能性为祂所厌恶。
　　唯有不断循环，才是编年史的大圆满！
　　天庭诸神惊怒交加，神器法宝的光芒在蛇影笼罩下黯淡如萤火。
　　就在此时，东方天际骤然裂开一道赤红缝隙。
　　轰！
　　烛龙睁目！
　　长达亿万万丈的赤红龙躯自岁月长河中腾跃而出，每一片龙鳞都镌刻着流逝的时光。
　　双目如日月轮转，左眼映照着过去，右眼倒映着未来。
　　“吼！”
　　龙吟响彻三十三重天，震得时空涟漪荡漾。
　　“舍沙，你敢挡我，我今日就杀了你！”
　　烛龙长尾横扫，赤红龙鳞与衔尾蛇的混沌环躯轰然相撞！
　　轰！
　　两尊亘古神明的缠斗，宛如两条宇宙编年史在厮杀。
　　衔尾蛇的环状身躯不断收缩，试图将天庭拖入无限轮回的莫比乌斯环中。
　　蛇鳞开合间，同时平行的天庭景象如走马灯般闪现。
　　毁灭、重生、再毁灭、再重生……
　　无限循环！
　　烛龙的爪牙撕开时空裂隙，龙须拂过之处，断裂的时间线重新接续。
　　被衔尾蛇复刻的“过去天庭幻影”，在岁月长河的冲刷下纷纷崩解成泡沫。
　　两神交战的余波让天庭震颤。
　　凌霄殿的琉璃瓦在时间悖论中忽而崭新如初，忽而风化腐朽；天河之水倒悬逆流，浪花里同时映出上古与末世的星辰；南天门的金钉在循环中重复着坠落与重铸的过程……
　　就在战况胶着之际。
　　“这是【模拟创星图·虚星太岁】，星之王若是你无法跨越我，就用它封印我吧，等到你准备好了，再来跨越我。”
　　“没有必要，我就在这里跨越你！”
　　“好！若是你无法胜我，随时可以使用【虚星太岁】！”
　　“说了不需要。”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寰宇。
　　天球仪坠地的声音让两尊神明同时僵住。
　　衔尾蛇的环状身躯微微松动，烛龙的赤鳞停止翻涌。
　　它们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源头，连交缠的躯体都忘记了继续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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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无的混沌中，三道截然不同的光芒同时划破永恒的黑暗。
　　白夜王踏着星光而来，银色短发在虚空中轻轻飘动，鎏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打量着这片没有方位概念的混沌。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过去呢。”
　　“真是令人不快的欢迎仪式。”伴随着清脆的铃音，万圣节女王从金色光晕中现身。
　　华丽的礼服在虚无中无风自动，王冠上的宝石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俱利摩最后一个到达，龙角上的彩带在混沌中异常醒目。
　　“我这是在哪里？嗯，你们也在啊……”她撇了撇嘴，靴尖在虚空中激起一圈涟漪，“可以将我们三个全权领域的存在拉入这里，怕是只有祂了。”
　　嗡！
　　混沌突然剧烈翻涌。
　　左侧的空间开始扭曲，一颗无法用大小来定义的巨卵缓缓浮现，表面流转着创世与毁灭的气息，蕴含着所有可能性的原点。
　　无限多元宇宙自诞生到毁灭所需要的信息、可能都在其中。
　　四大原初宇宙真理之一————混沌巨卵·卡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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