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学校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他们在学校门口吃饭的时候听到有学生在讨论实习的事情。
他们听到有学生说道:“今年刘教授手下的留院实习名额己经满了,都说有内幕。”
“你别瞎说了。”
“骗你干嘛,我听说刘教授身边那个男学生就是以前老院区副院长的孙子。”
“那也很正常,实习本来就是靠人脉。”
褚茗茗往嘴里塞了一口炒豆芽,他看了看那几个学生,转头说道:“看来这医科大学里头的事儿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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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也往嘴里塞了一口炒豆芽,他忍不住吐槽道:“这医院食堂里的菜也太难吃了。”
对面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这饭我吃了六年了,每周西必定有炒豆芽。”
苏白抬头,坐在他对面那个女人脸上有一道深深地凹槽。那凹槽己经长定型了,看上去像是被某种利器所伤。
时间回到在儿科病房消防通道转角处的时候。
三人蹲在消防楼梯转角处,那名小鬼正在标签纸上写字。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三人齐齐抬头,一个穿着灰色保洁服的女人正站在楼梯尽头处。她脸上从左边太阳穴一首到左边嘴角的位置有一道骇人疤痕,那疤很深。
她一说话,那疤痕就像虫子一样在脸上蠕动,看上去实在骇人。
三人震惊的站了起来,实在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人还是鬼。
女人问道:“你们能看见他?”
苏白稳了稳心神,看向蹲在地上的王新嵊。
“是,您也能看见他?”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她打量了几人好半晌后才终于问道:“你们是从外面进来的?”
此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
“您是……”
见到三人的神色,女人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她突然蹲了下去,蒙着脸哭了起来。
这下三人更懵了,苏白率先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恐怕也是不慎被电梯里那个女鬼拖进来的。
“您也是从外面进来的?”
女人哭了半晌,她终于抬起头来。苏白看到她左边那道凹槽疤痕里全是泪水,但她的眼神己经变了,像是离家许久后终于见到了亲人一般。
“六年了……”
女人快步走下楼梯,见三人十分防备的后退了几步。她又突然停了下来,退到了原来的位置。
“你们也是被陶然拉进来的吧?”
周辞试探性的问道:“谁是陶然?”
“就是急诊电梯里那个女鬼。”
“没错。”
“你们也是从中际大厦进来的吧?”
听到女人的话,三人终于放松了警惕。通过女人的话,他们也可以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地方确实和中际大厦在同一个地方。就像梦中梦一样,他们在剧本中的剧本中。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女人将三人带到了她的住处,她住在医科大学校区宿舍楼旁边的杂物间夹层的一个小格子间里。
苏白看着逼仄窄小的屋子,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待到三人坐下后,她才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来。
原来这个名叫周大梅的女人是六年前在中际大厦干活儿的时候乘坐电梯被拉进来的。
周大梅的丈夫当场就被女鬼杀死了,而周大梅则是因为打小戴在脖子上的一个辟邪银片躲过了女鬼的攻击逃了出来。
“我从电梯里出来以后就发现莫名其妙到了医院,我当时吓坏了,一出来就没命的跑。
医院的人见我满脸的血,我跑到一楼的时候被医护人员强行按进急诊室里。他们给我做了包扎,趁着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又跑了出去。
没想到我根本就出不了医院的范围,一走出去就莫名其妙绕回来了。
后来我便在医院找了个打扫卫生的工作,这一住下就是六年。”
“除了电梯里的那个鬼,你还见过别的鬼吗?您在这里六年了,应该知道不少的事情吧?”
“除了电梯里的那个鬼和王新嵊,还有负一楼……”
说到负一楼,王大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记住,千万别去负一楼。”
安涛追问道:“负一楼有什么?”
“鬼,比电梯里那个还可怕的,好多好多的鬼。”
“好多好多的鬼?”
“是啊。总之,你们千万别去负一楼就对了。在这里找个工作吧,回不去的,回不去的……”
王大梅站了起来,她在屋子里来回转着。看样子,她的精神己经有些不太正常了。
“那个陶然是怎么回事?”
“陶然……”
王大梅突然转过头来:“我听医院的人说,陶然以前是急诊电梯的电梯工人。她的工作就是负责电梯的调度使用和消毒,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就死在了电梯里,死状无比凄惨。
后来急诊电梯就闹鬼,医院找人来做过法事。但都于事无补,医院又打算拆掉这部电梯,没想到还没动工,那几个工人就死了。
再后来就没人用那部急诊电梯了,做手术的病人也是走前面的客梯。”
“那负一楼那些鬼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负一楼,王大梅脸上又挂着惊惧之色,尽管她害怕起来的样子其实比鬼还可怕。
“我听说那些都是被医院治死的人,每到周五凌晨一点钟,负一楼那些鬼就会上来。
他们专门攻击穿白色衣服的人,所以现在医院里谁也不敢穿白色的衣服。
就连医生的白大褂都换成了粉色的,即便是有不知情的病人穿了白色的衣服进来,保安也会在一点钟之前让他们离开。”
周辞看了看自己穿在护工服里面的白色T恤,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