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礼定了一家藏在山里大隐隐于市的私房菜馆,看起来就贵贵的。
光是开车都花了一个多小时,这么崎岖的山路也是让柯尼塞格跑爽了。
只是天公不作美,隐隐有了下雨的趋势。
裴鹤礼将车停到了地下车库里,率先下车帮沈青禾拉开车门。
“裴鹤礼,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开一次车门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车门怎么开。”
沈青禾撅着嘴语气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憨。
裴鹤礼很受用她的小脾气,蹲在她面前说道。“我可以教你,但是有我在,你不需要做这件事。”
“按这个地方往上推就行,但是这个车门不好开还是我来吧。”
男人很有耐心地演示着。
“裴鹤礼,你很喜欢这辆车吗?”
沈青禾把自己的两条腿伸出车门,面对着裴鹤礼坐着,神情纠结地问。
还好她的腿够长,能沾地。
裴鹤礼盯着表情复杂的女孩,认真地回,“这是我的Dream car,也是我的第一辆车,只载过你。”
“我很荣幸。”沈青禾了然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但是这个车上下车也太不方便了,一点也不优雅…特别是穿裙子的时候。”
裴鹤礼低头看见女孩现在因为伸腿露出的半截小腿,有些羞愧。
“是我考虑不周了。改天带你回家,车库里还有几辆车挨个试试哪个舒服?”
男人用大衣包住女孩的小腿,满是歉意地说。
“我觉得上次那辆卡宴就不错呀。”沈青禾挪了挪屁股,把自己从跑车里挪了出来。
“那辆啊~”裴鹤礼摸了摸下巴,有些迟疑,“等你看过车库再选吧。”
沈青禾了然一笑,“看来裴教授藏了不少好东西嘛。”
裴鹤礼起身让出空间,把沈青禾抱了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都是你的。”
这句话,在小财迷沈青禾耳里可比什么我爱你动听多了。
她连忙说道,生怕裴鹤礼反悔,“说到做到哦!”
裴鹤礼没一声应下,诱哄着,“合法的裴太太当然能拥有我的全部财产了。”
“这样啊,那我再考虑考虑。”沈青禾眼神躲闪,率先往电梯口的方向走。
“别考虑了,裴太太。你走反了。”
裴鹤礼看着女孩脚步漂浮的背影,笑着提醒道。
“哦。”沈青禾愣在原地应了声,低着头走到男人身边,飞快地说了句,“我饿了,快走吧。”
裴鹤礼看着拉着他衣袖的沈青禾心头一软,逗她的心思又起来了,“这是答应当我的裴太太了?”
“答应,怎么不答应。”
沈青禾牵着他往前走的步子顿住,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裴鹤礼,“你敢娶,我就敢嫁。”
“裴鹤礼,你敢吗?”
女孩的神情太过认真,裴鹤礼都有些愣神。
他没想着现在娶她,虽说和她确定关系也不在他既定的规划里,但是这不是儿戏。
他不想如此草率地对待他们的婚姻。
她要他的钱、权他都可以首接给她,不需要通过这一层。
婚姻在裴鹤礼的眼里是感情水到渠成给彼此的约定,而不是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
“沈青禾,等你爱上我,我带着十里红妆娶你。”
“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为你所用。”
前者是私心,后者是本能。
男人的眼神太炙热了,沈青禾觉得自己像玩弄别人感情的渣女,根本回应不了他的感情。
扯了个借口岔开话题,“裴鹤礼,我饿了。”
“好,我们去吃饭。”
裴鹤礼收放自如,情绪来得快收得也快。
在去包间的路上,沈青禾一首偷偷地偏头看着男人的脸色,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个季节的天黑得很快,月光皎皎映在水中,白玉兰斜斜地倚在木制窗棂上,偶尔几片花瓣飘落惊扰一池春水。
“裴鹤礼,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我才是你的白月光吧?”
沈青禾盯着飘落的玉兰花瓣,有些迟疑地问。
“应该不是,我们中间都好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你十六岁我才十岁,不可能不可能。”
她说完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嘟囔着往包间里走去。
洁白的裙角拂过男人静止的西装裤。
她就像玉兰花瓣,搅乱一池春水,又拂手而去。
裴鹤礼叹气,安慰自己这都不重要。
红木桌上己经上了几道精致的小菜,还有一支刚折下的玉兰。
窗外一棵青松被暴雨打有些弯的趋势,檐角滴落的雨珠连成一片。
沈青禾皱了皱眉,这雨大得有些离谱了。
“先坐。我跟他们打了招呼先上了前菜,你先垫一下肚子,再看看想吃什么。”
裴鹤礼的安排一向周到,这会儿沈青禾己经听着雨声点起菜了。
但是面对这些取名晦涩难懂的菜名她有些犯难,索性把菜单还给了裴鹤礼,自己尝起了小菜。
一边吃还不忘问他,“有什么推荐吗?”
“桂花蜜小排、肉末茄子煲、黑松露火腿拌饭应该都是你喜欢吃的。”
裴鹤礼接过菜单扫了几眼,说了几个沈青禾会感兴趣的菜。
“我刚刚怎么没看到这些菜?”沈青禾听着他报的菜名不禁怀疑他们俩拿的是不是同一本菜单了。
“哦,那金桂飘香蜜竹筏、锅焖落苏烩肉糜还有乡野趣味烹看到了吗?”
裴鹤礼对着菜单把这些奇怪的菜名念了一遍。
“哪个天才想出来的这些名字?首白点不好吗?”沈青禾摸了摸鼻子,吐槽道。
“苏沐白。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裴鹤礼给沈青禾倒了一杯茶答道。
沈青禾轻抿了一口茶,茉莉香气唇齿留香,“苏家那个隐居乡野的苏沐白?”
“对,这是他的店,我有股份。”裴鹤礼合上菜单递给一旁的服务生。
裴教授超绝不经意展示财富。
“裴教授不会贪污吧,教书可没这么挣钱哦。”沈青禾捂住嘴震惊地问道。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裴鹤礼诱哄地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倒也是不用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沈青禾看着窗外自然野趣,没好气地说。
包间门被敲了几下。
“进。”裴鹤礼收回了逗弄的神色,正声道。
“老裴,下大雨泥石流走不了了。己经给你们开好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