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泽将姜倾妩抱回房中,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
他微微俯身,询问道:“夫人,方才说腿疼,可要为夫替你揉揉?
姜倾妩微微点头。
赫连泽坐到床榻边缘,将姜倾妩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开始轻柔地揉捏起来。
姜倾妩微微皱眉,轻呼一声,“夫君,轻点,捏痛我了。”
赫连泽见姜倾妩呼痛,手上的动作立刻又放轻了几分。
姜倾妩调整了下姿势,慵懒地靠在床头,开口问道:“夫君,那女子是何人?今日究竟为何来府上?”
赫连泽微微皱眉,“她是苏逸尘的妹妹。苏逸尘那个混蛋觊觎夫人,对夫人下药。苏家怕我追究,所以今日才来求情。”
姜倾妩心中暗自诧异,那苏逸尘平日里看着倒是人模人样,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真真是没想到,竟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下药之事。
“夫人下次还敢在外招蜂引蝶?”赫连泽捏着姜倾妩脚踝的手指骤然收紧,他抬头看向她,目光中带着愠怒。
姜倾妩凑近赫连泽,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颊,"夫君这是在吃醋?"
赫连泽突然将她的腿往上一抬,顺势欺身压了过来,“我不过是怕夫人太笨,着了别人的道。”
"明明就是吃醋。"她仰起脸,目光对上他故作凶狠的眼神。
她抬手轻轻捧着赫连泽的脸,笑意盈盈道:“夫君如此俊俏,旁的男子都不及夫君半分。”
赫连泽听姜倾妩这般夸赞,不禁轻笑出声。
姜倾妩见他开心的模样,也笑了起来。
狗男人爱听就好。
两人笑闹了一阵后,赫连泽渐渐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夫人,苏逸尘既然敢动你,苏家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那夫君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这些就不劳夫人操心,为夫自会妥善处理。”
……
一连多日,赫连泽夜夜缠着她欢好,姜倾妩只觉有些招架不住。
晚膳过后,她一回到房中,便“咔嗒”一声,迅速将房门紧紧栓上。
倚靠着门,姜倾妩长舒一口气,只觉此刻终于耳根清净。
不多时,赫连泽回房,见房门紧闭,抬手敲了敲,“夫人。”
姜倾妩听见敲门声,捂着耳朵只当没听到。
赫连泽在门外又敲了敲门,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夫人,是为夫哪里做得不好,惹夫人不高兴了吗?”
片刻后,门外安静下来,姜倾妩想着今晚总算能睡个安稳踏实的觉了。
就在她刚要进入梦乡之时,耳边又悠悠传来赫连泽那熟悉的声音,“夫人……”
姜倾妩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却见赫连泽正一脸笑嘻嘻地坐在床边。
她扭头看向门,门依旧好好地栓着。
“你……你怎么进来的?”
赫连泽伸手朝窗户的方向随意指了指,“从窗户进来的呀。”
他动作利落地掀被上了榻。
姜倾妩往床榻里面挪了挪,离赫连泽远远的。
赫连泽一把将她拉回身边,顺势紧紧搂住,神情故作委屈,“夫人今日竟忍心将我关在门外,为夫这心里,实在是好生伤心。”
姜倾妩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妾身累了?”
赫连泽轻声哄道:“夫人累了,那咱们早些休息。”说着,缓缓凑近,吻上姜倾妩的唇。
姜倾妩顿时有些招架不住,抬手推了推他,偏过头,“别闹了,我乏得很。”
赫连泽终于松开她,转而侧身躺在一旁。
“明日,为夫便要出门,大概得过几日才能归来。”
姜倾妩睫毛轻颤,心中暗喜,狗男人终于要走了,可面上却立刻浮现出不舍之色。
“夫君,这一去要好几天,让妾身如何放心得下。外头不比家中,夫君可要照顾好自己。”
赫连泽见她如此,心中满是感动,伸手轻轻握住姜倾妩的手。
“夫人放心,为夫也舍不得离开夫人。不过,为夫定会尽快回来。夫人在家中,也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让为夫担忧。”
姜倾妩乖巧地点点头,“嗯,妾身明日为夫君送行。”
赫连泽将她揽入怀中,下巴亲昵地抵在她的发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若是夫人趁我不在,与别的男子有所来往,为夫可是会伤心的。”
姜倾妩挣脱赫连泽的手,“夫君怎可如此猜忌妾身?妾身心中只有夫君一人,夫君这般说,可真叫妾身伤心。”
她别过脸去,一副委屈的模样。
赫连泽连忙将姜倾妩拉近,紧紧拥在怀里,“夫人莫怪,为夫只是太在乎夫人,一想到要与夫人分别几日,心里便慌得很,不自觉就胡言乱语了。”
两人相拥而卧,渐渐睡去。
第二日,天色微明,姜倾妩早早便起身,亲自为赫连泽准备了行囊与早膳。
用过早膳后,赫连泽带着随从准备出发。
姜倾妩送至府门口。
“夫君,一路顺风,妾身在家中盼着夫君早日归来。”
她依偎在赫连泽怀中,将口脂蹭在赫连泽的衣领上,留下一抹艳红的印记,赫连娜若是能瞧见这印记,那便再好不过了。
赫连泽伸手轻轻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夫人放心,为夫定会尽早归来。你在家中万事小心,莫要让为夫牵挂。”
他在姜倾妩额头落下一吻,便翻身上马,带着随从渐行渐远。
傍晚时分,赫连泽抵达王庭。
他径首前往书房处理事务,却见赫连澈正坐在案前。
"三哥。"赫连泽大步走近,玄色衣袍带起一阵风。
赫连澈嗅到一股淡淡的脂粉味,不禁皱眉,“你这几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