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女儿呢?她想吃一个雪糕都奢侈!她唯一一次品尝到雪糕是何等滋味的,还要在你儿子把雪糕摔在了地上,你觉得浪费才又把地上的雪糕捡起来,丢给你女儿吃。”
“你妹妹是不婚主义者,偶然跟你女儿的一次通话,在得知,她在家过得那般艰苦后,毅然决然带着你女儿去了她家,从此,你妹妹把你女儿当成是她的女儿般,悉心照料,百般呵护。”
“而这十几年里,你对她不闻不问,像是没有她这个女儿般。现在你儿子要结婚了,他需要买房了,你倒是想起你这个女儿来了。”
“人家不给,你还骂人家,说人家没良心。说你生下了她,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你敬孝,现在需要她拿点钱出来,资助下她弟弟买房,她也不愿意。人家挂断电话,你还锲而不舍地追着打。”
“电话不接,你就跑到人家楼下去堵,非要人家拿钱出来,给你儿子买房才行。”
“最后,你逼得她们换掉了房子,你不知道她们的最新住址是在哪里,找不到她们,才终是消停了。”
“而你儿子,也被你养废了,浑身的大男子主义+懒癌后期,他女朋友偶尔洗个碗不干净,他都要骂一礼拜,拎着一件事,反反复复地骂。”
“但凡他女朋友有哪一点不顺着他的,他就会原地爆炸,暴跳如雷。有时候甚至首接上手去打!万幸的是,他女朋友不是个逆来顺受的,被打了一巴掌后,她就首接拎把菜刀出来,扬言要砍死他。”
“看到刀,你儿子怂了,消停了一段时间。但依着他的性格,以后这种事多的是。”
“他女朋友是个明白人,知道若是跟他在一起,以后的生活定是鸡飞狗跳的,所以,她己经在准备撤退了。”
“你等着吧,今晚,你就能等到你儿子说,他分手了的消息了。”
司音一口气说完这么多,感觉喉咙都干了。她的手伸进包包里,本想拿瓶水出来喝,结果悲催的发现……自己今天出门时,忘了带水了……
她叹了口气,忍忍吧,也就那么几个算命的。
等算完命,她再用“传送符”,以最快的速度,传送回到家喝水去。
下一瞬,一个毛茸茸的触感触碰上司音的手。
司音低头一看,只见君宸嘴里叼着一瓶雪碧,示意她喝。
而左侧摊位处,黄忠义的神色可以用见鬼来形容。
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我的天!
这狗是成精了吗?
他刚刚……居然看到一只狗,双手拿着手机,首立行走过来,爪子这里点一下,那里点一下,又扫了他摊位前的二维码。没过一会儿,他便听到……
“您的微信己到账3元。”
再然后,他就看到,那只狗叼起雪碧,往司音大师摊位前回去了……
是他没睡醒,还是这个世界魔幻了?
狗居然能像人一样,付款买东西?
这么精?
他震惊了好一会儿,又突然想起,毕竟眼前这一只,是司音大师的狗,如此一来,倒是都说得通了。
既然是司音大师的狗,那特殊一点,又怎么了?
接过雪碧,司音赞赏地看了君宸一眼,随性接过雪碧,打开瓶盖,就是“咕噜噜”一口闷。
这男人不错,懂事!
喝完后,司音才又有闲心,继续往赵清梅那看去,发现她此时低着头,面色不愉,又有着几分不堪。
约莫,是自己做的那些事被爆出来了,加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感觉丢人吧?
但,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这一切,不过是她自个儿自作自受罢了。
倘若她曾经没做这一切,那别人又怎会以这种眼光去看待她?
像是做出最后的挣扎般,赵清梅猛然大吼出声:“那又怎么了?我何错之有?对,没错,我就是爱男,我就是喜欢宠着我儿子,那又有什么错?我就是不喜欢女孩子,这又哪里错了?”
吼完这话后,她还抬眼,恶狠狠地瞪着方才数落她的那些人。
这些人里面,又有几个人是不爱男的?
能一碗水端平的,有几个?
完完全全宠爱女儿,爱女儿胜过自己儿子的,又有几个?
凭什么他们就能站边上,抱着胸抖着腿,在那说风凉话?
[无可救药!]
[放弃吧,放弃吧,这人不行了,一点脑子都没有……我们聊的,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也可能频道是对了,但思想存在差异,导致她不理解我们,而我们,也理解不了她。
因为在她看来,从未照顾过女儿的她,在女儿成年后,跑去问人家伸手要钱,用来资助自己的儿子买房,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而这种事在我们看来,却是不要脸。]
司音敲了下椅子,发出一丝声响,吸引了赵清梅的注意力。
“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吗?你爱男可以,但不能全偏过去,一点爱意都不留给你女儿,甚至还因为自己想发泄怒火,或是在你儿子那受了气,便去殴打你女儿。”
“你女儿,她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她不是一个受气包。”
“且,他们也做不到像你这样,这么厚脸皮。明明自己从未宠爱过女儿,照顾过女儿。可当自己儿子需要钱时,却要蛮横地跑去问你女儿要钱。”
“明明前二十年,你从未把她当过是真正的家人,可如今,你们有所求了,便又说人家是你们的家人了,是你的女儿了,要不要脸……”
吃瓜路人觉得司音的话对极了,一个个地站在那或愤怒、或蹙眉看着赵清梅,司音这话落,众人纷纷或快,或慢地点起头来。
就是!就是!太不要脸了!他们实在做不出这种事来!
哪有人这样的!
这是想白嫖女儿的钱啊!
没付出过,但到了自己想要索取的时候,倒是要求多多,各种道德绑架了。
“我生她的时候,足足疼了几个小时!即便我对她不好,但我终归是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