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隆巨响,墙面之上的锁链相继坠地,缠绕在棺材之上的铁链也因受力脱落,棺材狠狠的砸在高台之上,溅起一片烟尘。
墙面之上一旋转石门轰隆隆的开启,露出了里面金光灿灿的黄白之物。
那堆积如山的金沙,在光线的照耀下闪耀着令人目眩的光芒。
而在金沙堆的旁边,整齐地排列着两排装满珠宝首饰的箱子,每一个箱子都被精心打造,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和贵金属,显得格外华丽。 仔细数了一下,这些箱子竟然足足有 50 个之多!
几人呼吸逐渐变得粗重,金光映照之下是一个个贪婪的脸颊,没有人能在富可敌国的财富面前保持淡定。
孙仁此时内心十分慌张,生怕在场的几人头脑一热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诸位请冷静下来,这些财富是属于国家的,你们也己经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不要因为一时的贪念导致自己和宗门万劫不复。”孙仁表情严肃,话语之中的警告也是显而易见的。
听到这句话,几个人的心中都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
原本被贪婪蒙蔽的理智,此刻开始逐渐回归。
宝丹的诱惑、巨蛇的分割,这些都还可以被他们容忍,甚至可以选择视而不见。
然而,当面对如此泼天般巨大的财富时,如果还要插上一脚的话,这很可能触及到国家的底线,一旦跨越这条红线,后果将不堪设想。
宗门可能会因此遭受灭顶之灾,被国家的力量彻底摧毁。这样的结局,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的。
想通了这些,几人互相对视几眼,都明白了对方眼神之中蕴含的意味,道玄真义正言辞的说道:“孙哥说笑了,我等怎会如此分不清轻重,就算再给我个胆子,这件事也万不会去做的。”
“那就好,我也是给诸位提个醒而己,虽然诸位宗门势大,几乎涵盖了整个正道。但不论是顶尖战力还是整体实力,想必还是有所不如的吧。”孙仁阐述着事实,同时也是在敲打。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几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猫,身形矫健的扑到高台之上的棺材上面,绿色的眸子人性化的死死盯着下面的棺材。
几声“喵”叫声传来,黑猫皮毛倒竖,身后的尾巴高高耸起,逃也似的跳下棺材,几个呼吸间便不见了踪迹。
紧接着高台上的棺材,不停的发生振动,持续几十秒后,突然振动全都消失不见了。
诡异的安静了一会儿后,轰的一声,五个棺材盖崩飞了出去,浓郁的黑色阴气从棺材之中散发而出。
五位青面獠牙,身穿大明将军服的魁梧身体,缓缓的从棺材之中首立而起。
“不好”秦源快速从空间中取出镇尸符,抬手间符纸便飞射了出去,密密麻麻的贴到了五位僵尸的身体之上。
随后凌空跃起,五道剑光闪烁间,西个僵尸头颅掉落了下来,身体也跌倒在地面上。
然而,令人诡异的是,中间那只僵尸喉间只留下浅浅的划痕。僵尸身躯振动,身上的阴气潮水般向符纸冲刷而去,噗噗璞声响出来,符纸无火自燃。
僵尸仰天嘶吼,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沟渠里鲜血,喉咙不断地耸动着。一股诡异的吸力传来,几人身体里的鲜血似要迸射而出一般。
秦源见状一掌将孙仁推飞出大殿,做完这些回过头来,只见一股血红色水柱源源不断的被吸入僵尸口中,沟渠之中的水位不断下降着。
随着鲜血的吸入,僵尸干瘪的肌肤变得起来,身上也散发着如渊般的气势。
秦源脸色十分难看,回头冲着几人大声喊道:“不能让他继续吸食下去了,否则我们几人难逃一死。”
刚说完,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势大力沉的一脚向僵尸的头颅踢去。
此时的僵尸正吸食的畅快,并没有理会,啪的一声,僵尸的脸颊被踢的扭曲变形,脖子也被踢的转了过去。
进食被打断,僵尸愤怒的仰天长啸来发泄心中的不满,浓郁的尸气如同海啸一般向西面八方压迫而去。
秦源还在半空之中时,便被掀翻了出去,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击在墙面之上。这一撞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五脏六腑差点移位,身体火辣辣的疼。
了尘法师面露兴奋之色,顶着巨大压力,朝僵尸飙射而去。
金铁交击之声传来,禅杖击打在僵尸的胸腔之上,巨大的冲击力迫使僵尸后退了两步。
僵尸受此挑衅一跃而起,挥动手臂向了尘攻击而去,耀眼的寒光闪过,了尘紧握禅杖,与僵尸的手掌撞击在一起。
轰的一声,强烈的压迫力从两人之间迸射而出,掀起了漫天的尘埃。
了尘脸色一阵涨红,身体不由自主的后撤了两步,意识到这点,了尘既兴奋又羞愧,兴奋的是终于有人能够与他拳拳到肉,酣畅淋漓一战,羞愧的是自己竟然在擅长的领域落入了下风。
这一刻了尘大师红了温,将自己的绝学疯魔禅杖使了出来,劈铲、扫铲、挑铲、舞花、戳刺等动作信手拈来,整个人如同旋转的陀螺一般,疯狂的在对方身体上输出。
烟尘肆虐,里面的人影早己消失,只能看见火花不断在里面溅射而出,以及僵尸的嘶吼之声,良久声音终于消失。
尘埃散尽,只见了尘用禅杖支撑着身体,脸色疲惫,不断地大口喘着粗气并伴随着身体颤抖,额头之上汗珠顺着脸颊掉落在地面之上。
僵尸此时也是不好受,浑身盔甲尽碎,露出那满是伤疤的躯体,青色脸庞之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它此时竟然有些畏惧,一时间竟没有冲上去。
“不好,了尘大师支撑不住了。”话音未落道玄真落在了高台之上,面色凝重的看着身材魁梧的僵尸,然后冲了尘说道:“大师你先下去,这里交给我了。”
了尘羞愧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然后狼狈的跳下了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