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各位读者大大送来的催更符,但是作者最近在写一本新书《霍格沃茨之哑炮的炼金囚笼》,导致本书的存稿不多,没法给各位读者大大们加更十分抱歉,如果读者大大们喜欢哈利波特同人文的,可以去看一看!但是题材的话,我相信全网唯一!】
郑春秋告诉他,为了维持实验锅炉的温度,宋教授甚至“挪用”了部分原本计划给车间炼铁的煤炭配额。
“这是救命的药!前线等不起!”宋文清的解释斩钉截铁。陈朝阳默许了。
“金蒜计划”被列为昌平头号工程,在人员、物资调配的序列里,它拥有毋庸置疑的优先权。
每一个微小的进展,都牵动着陈朝阳紧绷的心弦——那不仅是技术的突破,更是前线战士生命保障线的延伸。
而南口机械厂的喧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200吨优质钢材的到来,如同给这头工业巨兽注入了强心剂。车间里,炉火映红了工人们汗流浃背的脸庞,空气灼热,充满了钢铁被加热、锻打、切割时特有的焦糊味和金属气息。
郑春秋坐镇核心区域,身边是几位积分等级最高的“老师傅”和几位同样挽起袖子、满手油污的航空组机械专家。
他们的目光,聚焦在几台正在被改造和调试的机床上。
“老张,这个定位销的精度,再给我提半分!差一丝,将来流水线上就卡壳!”一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却语气严厉的机械专家李伯川,指着车床上一个关键的工装夹具部件
被称为老张的老师傅,眯着眼,用千分表反复测量,额头上渗出汗珠,最终咬咬牙,拿起油石,开始近乎偏执地手工研磨。
他身边,两个年轻学徒屏息凝神地看着,这是积分等级体系下最宝贵的现场教学。
另一边,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一台利用旧机床主体、加装了自制分度头和简易齿轮铣刀的动力头正在试运行。
钢铁的碎屑飞溅,一块经过粗加工的齿轮毛坯在刀头下缓缓转动,逐渐显露出初步的齿形轮廓。
郑春秋和另一位专家紧紧盯着,手里拿着图纸和卡尺。
“主轴转速不稳…进给量还得优化…但路子对了!这就是咱们自己的滚齿机雏形!”
郑春秋的声音带着嘶哑。这简陋的设备,将是未来标准化齿轮批量化生产的“母机”。
在专门的精加工区,几位被严格挑选出来的“精密组”成员,正利用新钢材和新制造的精密量具游标卡尺、塞规,小心翼翼地加工着第一批标准化轴承座和高精度齿轮样品。
车间墙壁上,悬挂着巨大的《零件加工公差对照表》和《标准化工艺流程卡(试行)》,每一项操作都有明确的积分评定标准。
钢铁的撞击声、机床的嘶鸣、砂轮的尖啸,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噪音,而是标准化工厂骨架正在一块块锻造、拼装起来的激昂乐章。
郑春秋的目标无比清晰:用这批宝贵的钢材和专家的智慧,为机器核心部件的标准化、规模化生产,打下坚不可摧的设备与工艺基础。
……
南口镇西南,弹药库旧址,一处人迹罕至、三面环山的隐蔽山坳。这里的气氛与机械厂的火热截然不同,安静得只能听到山风吹过松林的呜咽和偶尔的鸟鸣。
陆长青带着他的航空组专家,以及卫戍团派来的一个排精干战士,如同潜入敌后的特遣队,悄无声息地在这里扎下了营盘。
首要任务就是摸清这片土地的“筋骨”*。
没有专业的钻探设备,陆长青的方法原始而有效。战士们轮着大锤,将钢钎狠狠砸进的岩层,通过手感判断岩层的硬度和裂隙。
地质专家拿着罗盘和地质锤,仔细敲打、观察岩石的纹理和成分,用小本子记录。
水平仪被架设在选定的机库预设位置,反复测量坡度和可能的平整方案。
陆长青自己则拿着望远镜,站在制高点,仔细审视着周围的地形、植被覆盖和可能的进出通道,评估着天然的隐蔽性和未来伪装的可能性。
一张张手绘的、标注着等高线、岩层性质、植被分布和隐蔽等级的地形地质图,在简易的帐篷里逐渐成型。
“隐蔽性是第一位的!地基的牢固性必须万无一失!”陆长青的声音在山谷里压得很低,却带着千钧之力。
他指着图纸上预想的拱形机库位置,“材料?别指望合金钢!就用这里的石灰岩!
开凿出来,就地加工成条石,用水泥砂浆砌筑拱券!结构力学我计算过了,只要基础打牢,承重轻型飞机没问题!‘靠山吃山,土法上马’照样行!”
与此同时,在昌平师范技工学校一个挂着“航空兴趣班”牌子的教室内,另一种奠基也在悄然进行。
陆长青亲自授课,没有花哨的模型,只有黑板上的粉笔线条勾勒着最基础的机翼剖面、气流方向。
他讲材料,重点强调“强度、重量、耐候性”这些最实用的指标;
他讲结构,核心是“如何用最少的材料承受最大的力”。
被严格选出的十几个尖子生,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渴望。
恰恰这十几个尖子生也都还是周慕白,重点培养的精密工程学较为出色的学生之一!
他们的课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繁重:除了技校本身的课程,还要学习极其复杂的机械制图,从标准件的三视图画法,到简单装配图的识读和绘制。
图纸被要求一丝不苟,线条清晰,标注规范,每一份作业都被陆长青亲自批改,打回重做是家常便饭。
陈朝阳在听取陆长青汇报时,只强调了一点:“不图快,只图根基牢。图纸、数据、选址报告,每一笔每一划,都要像铆钉一样,钉死了,能经得起未来战争烈火的考验。”
航空之梦的种子,也许就这样在这里扎下了根!
相比于“金蒜”的神秘、机械厂的喧嚣、航空基地的隐秘,农学专家们的战场显得“土气”却更为广阔。
他们不是在实验室,也不是在车间,而是首接扎在了小汤山的调湿暖棚和城郊那万亩新开垦的、还带着生土气息的田野里。
暖棚里,温度湿度比外面高出一大截。农学专家王维臻,一位皮肤黝黑、挽着裤腿像老农多过像教授的中年人,正和几个有经验的老把式蹲在一起。
他手里捏着一把暖棚里的土,仔细捻着:“湿度还是大了点,通风口开的时间不够长,这样番茄容易得晚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