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对刀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
以前是技巧,是熟练。
现在,却仿佛是一种本能。
他有种强烈的自信,只要给他一把刀,别说是把豆腐雕成花了。
就算是在气球上切肉丝,他都觉得不是什么难事。
“嗯?等等?”
何雨柱脸上的喜悦突然凝固了。
“奖励……木工1级?”
他赶紧又看了一遍系统提示,没错,确确实实是“木工1级”。
啥玩意儿啊这是?
我一个厨子,你奖励我木工技能干什么?
难道以后西合院里谁家缺个板凳,还得我傻柱亲自上门给打一个?
何雨柱有点哭笑不得。
这系统的奖励机制,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他吐槽的这一瞬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猛地涌入了他的脑海!
榫卯结构、斗拱飞檐、刨子、凿子、墨斗、鲁班尺……
各种木材的特性,从松木的柔软到红木的坚硬,从杨木的纹理到楠木的清香……
还有各种木工工具的使用方法,仿佛他曾经当过几十年老师傅的学徒,每一项都烂熟于心。
这股知识洪流来得快,去得也快。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工夫,何雨柱就己经彻底消化了这些信息。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身旁的八仙桌。
“嗯,这张桌子用的是榆木,老料子了,木质还行。”
“可惜了,这桌腿用的是铁钉固定的,时间一长,木头一收缩,就容易晃荡。”
“要是用个楔钉榫,别说坐人了,站上去蹦迪都没问题。”
他甚至一眼就看出了这桌子腿有轻微的摇晃,还精准地判断出是左后方那条腿的钉子松了。
何雨柱惊了。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走到自己那张木板床边上。
“这张床……用料倒是扎实,就是这床头的设计太呆板了,一点美感都没有。”
“要是我来做,起码得给它雕个‘喜上眉梢’的图样。”
“还有这衣柜,这门缝也太大了,关不严实,春天容易返潮。”
他环顾自己的小屋,眼神都不一样了。
以前看这些家具,就是家具。
现在再看,满眼都是毛病,全是可供改进的细节。
“嘿,有意思。”
何雨柱摸着下巴,乐了。
虽然有点不务正业,但多一门手艺总不是坏事。
以后缺个啥家具,自己就能动手做,省钱!
再说了,这年头,木工可是正儿八经的手艺人,地位高着呢。
正当他美滋滋地盘算着,以后是给自己打个太师椅,还是雕个根雕摆件的时候。
忽然,他感觉背后一暖。
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悄无声息地环住了他的腰。
紧接着,一个温软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何雨柱浑身一僵。
一股淡淡的、熟悉的皂角香味钻进鼻孔。
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谁。
除了秦淮茹,这院里没哪个女人敢这么干。
“柱子……”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哭腔,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行不行?”
何雨柱眉头紧锁,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厌恶。
他能清楚地隔着自己身上的薄衫,感受到对方身体的轮廓和温度。
料子很薄,紧紧地贴在身上。
尤其是从他这个角度,眼角的余光一扫,甚至能隐约看到她秋衣里面,那抹鲜艳的红色。
是个红肚兜。
好家伙,这是下了血本了啊!
连这种压箱底的装备都穿出来了。
“你先撒开。”何雨柱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
秦淮茹反而抱得更紧了。
她把脸颊贴在何雨柱的后背上,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哽咽。
“柱子,你就帮帮我吧……你跟杨厂长关系那么好,你去帮我说句话,就一句话……”
“只要能让我回厂里上班,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我以后都听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还刻意地在他后背上蹭了蹭。
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
做什么都行?
说得可真好听。
要不是他门儿清这女人的套路,今天晚上说不定真就着了她的道了。
平心而论,秦淮茹的身材,确实不赖。
该有料的地方有料,腰也细,再加上那张常年装可怜的俏脸,对一般男人来说,杀伤力确实巨大。
可惜啊,他何雨柱,现在不好这口。
尤其是她这“绿茶”味的。
他最烦的就是这种女人,把你当成长期饭票,一边吊着你,一边榨。
还让你觉得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我再说一遍,撒开!”
何雨柱失去了耐心,语气陡然加重。
他抓住秦淮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腕,用力一掰。
秦淮茹吃痛,“哎哟”一声,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何雨柱立刻转身,和她拉开了三步远的距离,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秦淮茹,你有意思吗?”
秦淮茹站在原地,眼眶红红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
“柱子……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往前挪了一小步,似乎还想靠近。
“自从贾东旭走了,我一个女人家,拉扯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
得,又来了。
又是这套经典卖惨说辞。
何雨柱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首接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停!”
“秦淮茹,收起你这套,对我没用。”
何雨柱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走投无路?你走投无路不想着怎么靠自己双手挣钱,跑我这儿来演苦情戏?”
“还穿成这样,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柱还是以前那个傻柱。”
“你随便掉几滴眼泪,说几句软话,我就得屁颠屁颠地把什么都给你捧过去?”
何雨柱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像连珠炮一样,首接把秦淮茹给说懵了。
她愣在原地,眼泪都忘了往下流,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傻柱吗?
那个憨厚、老实,只要自己一开口,就什么都愿意给的傻柱?
为什么他的眼神会这么陌生,这么冰冷?
“我告诉你,秦淮茹。”
何雨柱指着门口,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对你,没兴趣,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
“你家的那个无底洞,我不想再跳了。以前是我傻,现在我清醒了。”
“你的工作丢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怨不得别人。”
“想让我去给你求情?门儿都没有!”
“现在,马上,从我家出去!”
何雨柱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秦淮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