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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只剩下两人，虞柠坐回地毯，继续摆弄零件，“程总，谢谢你的礼物。
你去整理行李吧，爷爷奶奶一会儿就回来了。”
程晏笙抿唇，一见面她就变了，明明在电话里他们有那么多话聊。
再这样，他真的要“不择手段了！”
……
虞国华和李欢喜收到礼物又是一阵夸，虞朦成了对照组，被“踩”到泥里。
但是他不生气，今天程晏笙是大哥。
说不过他还可以躲嘛，揽着李欢喜肩膀笑眯眯道：“奶奶，我去城里找同学玩，晚上给你带小音响回来哦！”
李欢喜最近迷上了广场舞，几个老奶奶聚在一起唱唱跳跳，怪有趣的。
李欢喜笑得牙不见眼，推搡虞朦胳膊，“奶奶等着，你快去。”
“爷爷，别瞪我，你也有。”
虞国华撇嘴，“谁瞪你了，我那是眼睛不舒服。”
虞柠手指烦躁地敲击着笔记本键盘，屏幕上的网页转了半天，最终弹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提示——“网络连接失败”。
“又断了？”她皱眉，关闭Wi-Fi，换成流量，刷新，依然无信号。
追的剧正在关键时刻呢，搞得她心痒痒。
啪嗒啪嗒下楼，从程晏笙门前经过。
房门“咔哒”一声打开，程晏笙端着水杯走出来，瞥了一眼虞柠屏幕上转个不停的加载图标，唇角微不可擦地勾了勾。
程晏笙：“小朦不是出去了？”
虞柠指着电脑：“我知道，可能是楼上的信号不好，我去他房间试试。”
山里信号不好，偶尔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虞柠并没有多想。
程晏笙也没阻止，跟在她后面，站在虞朦房间门口没进去。
虞柠皱着眉试了试，还是不行。噘着嘴叹气，她的电视剧啊啊！！
“还是不行？”他语气平静，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嗯，明明刚刚还能用的……”虞柠拍了拍脑袋，心里道：不气不气，生气就不漂亮了。
不就是看个剧嘛，什么时候不可以呢？
呜呜呜……可是男女主马上就要捅破窗户纸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喉结滚动，随后淡淡道：“我房间信号还行，要用吗？”
虞柠犹豫了一秒，“你的房间为什么有信号？”
“我们公司研发的加强版产品。”
虞柠信了，歪着脑袋问：“我是看剧，会不会吵到你？”
“不会，我能一心多用。”
哦，我们的小程总嘛，不奇怪。
虞柠抱着电脑跟在他身后，他的房间比想象中整洁，深灰色的床单铺得没有一点褶皱。
她以为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应该是不会做这些的。
程晏笙注意到她的目光，翘着嘴角，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在家里找阿姨教过了。
书桌上文件整齐分类，唯独左侧空出了一块，像是特意预留的。
“坐这儿吧。”程晏笙拉开椅子，顺手放了个猫咪杯垫在她手边——和她自己用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愣了一下：“你怎么有这个？”
他神色自若：“我妈买的，非要塞给我。”
其实是他无意看见特意买的同款，就当是提前适应情侣用品。
虞柠没多想，插上电源戴上耳机。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程晏笙翻动纸张的声响。
但很快，她察觉到一道视线。
抬头时，程晏笙正单手支着下巴，目光首首地落在她脸上。
见她看过来，他也没躲，反而浅笑挑眉，眼神坦荡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你干嘛看我？”她下意识摸了摸你，“我脸上有东西？”
“有。”程晏笙忽然伸手，指尖轻轻蹭过她唇角，“饼干屑。”
虞柠僵住，他的指腹温热，一触即离，却像在她皮肤上点了把火。
“......谢谢。”虞柠低头看剧，耳根发烫，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五分钟后，她又抬头——他还在看她。
“程总，你能不能专心工作？”主要是打扰到她了。
程晏笙合上手里的文件，唇角一勾：“我己经完成工作了。”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能力，她在自己身边，就忍不住想看她，想靠近她，想抱她。
她瞬间闭紧嘴巴，瞪他。
自以为凶，其实软乎乎的，没什么杀伤力。
就像小奶猫朝你“嗷呜”叫，你也只会觉得她可爱，跟你撒娇。
虞柠眨眼，所以她该走了还是……
“我能一起吗？”
“？”她没懂。
程晏笙垂下眼睫，声音轻了几分：“我都没看过电视，平时......也没人陪我做这些。”
钟萱叉腰：你这个大＊＊，老娘跟你讨论剧情的时候你说他们蠢，现在骗人家小姑娘说没看过。
装货！
“犯规。”
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语气里那点若有似无的落寞，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让人忍不住心软。
“......行叭。”虞柠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
程晏笙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随即恢复正常，拉过椅子坐到她身边。
距离：安全社交范围50cm。
——然而10分钟后，这个距离悄无声息的缩短了。
虞柠正专注盯着屏幕，忽然感觉胳膊一热。
他的手臂贴上了她的。
她下意识偏头看他，却发现他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好像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接触。
“……？”她犹豫了一下，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距离再次恢复50cm。
可没过多久，那股温热又靠了过来。
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因为他的姿势甚至都没变，整个人却像被磁铁吸引一样，往她这边倾斜了几分。
再退就要掉下椅子了。
虞柠抿了抿嘴，最终没再躲。
——而程晏笙用余光瞥见她妥协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屏幕上，剧情正演到高潮，虞柠却没看进去。
因为刚才程晏笙突然靠在她肩膀，吓得她僵首身体不敢动。
轻轻推了推他，“小程总？”
男人没说话，脑袋却动了一下，好像是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虞柠伸长脖子，只看见程晏笙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睡得很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