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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别笑。”
“哧。”
“真别笑。”
“嘿嘿。”
“笑也别笑得这么猥琐行吗！”
江芷忍不了了。
她死死攥住裙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羞恼地瞪着苏言，眼尾微红，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
想家了。
真想家了。
指尖微微发颤，江芷脸上泛着红晕，目光躲闪地瞥向面前的落地镜——
镜中女人如画中仙。
黑色蕾丝长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曲线，层层叠叠的裙摆如暗夜中盛开绽放的玫瑰。
冷白的肌肤在墨色布料映衬下愈发莹润透亮，似是由上好的羊脂粉玉精心雕琢而成，而那的香肩和锁骨亦如新雪霜月般惹人眼球。
为啥会这么好看啊！
江芷真蚌埠住了。
“妈妈你好漂亮呀！”
倩倩绕着江芷来回转圈，像条上蹿下跳的小猴子，仰起小脸，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小丫头从来不会吝啬对自己妈妈的夸赞。
她同样换上了一条白色公主裙。
裙摆上的蝴蝶结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手上拿着一根仙女棒，怀里还抱着一只奶龙玩偶。据不完全统计，这是倩倩的第四只奶龙。
上一只还是苏言送给她的。
江芷看见这只奶龙就踏马来气。
本来那张唐脸看着就令人窝火，一想到自己穿裙子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她就更生气了。
说到底还是她心太软。
倩倩一撒娇江芷就顺从了，她都忘了旁边还站着孩儿她爹呢。yysy谁穿裙子不是穿啊？苏言不是宠爱倩倩吗？踏马的让他来穿得了呗！
可半推半就着她已经换完裙子了。
越想越来气，越想越憋屈。
江芷幽怨地又瞪了苏言一眼，小嘴一撇，小脾气满满当当就快溢出来了。
“看什么看！”她龇牙咧嘴。
苏言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然后竖起根中指，用口型说出四个字：“我tm看狗的。”
哦牛逼，这也能骂我的？
很无辜好吧。
“爸爸，你看妈妈好看吗？”
小丫头突然问道。
听见女儿问的问题，原本正在暗地里交锋的二人同时一愣，江芷下意识的就向苏言看去。
苏言也直直地盯着她。
一秒。
两秒。
江芷默默伸手捂住胸前的深v领口，看着苏言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苏言我看错你了。”
捏妈以为戴个墨镜我就发现不了了是吧？
“咳咳。”
苏言扶了扶墨镜掩饰尴尬。
“我不是故意的……”
看来这墨镜不够黑啊。
讲道理他真不是故意想看的，这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探究美好事物的本能，也怪他定位能力太强了，回过神来他的目光就已经停在那了。
但该道歉还得道歉。
苏言这人贱归贱，脸皮倒也没有厚到那种偷窥人家被发现后还能安然自得的地步。
为了以表歉意，他把中指掰成了大拇指。
“漂亮，太漂亮了，不愧是……”
稍稍一顿，苏言脸上很快便扬起了一个扯皮欠挨的笑容：“真不愧是我女儿的妈妈??。”
这是真心话。
他从来没有在颜值这块儿质疑过江芷。
好看的女生穿上好看的裙子会变得更好看，而江芷穿上好看的裙子则会变得更加有魅力。
苏言觉着这是两个概念。
江芷本就是冷淡系的长相，这件黑色长裙毫无疑问令她的气质更为冷艳，然而女孩脸上的羞红却与之营造出了一种特别可爱的反差感。
这种反差简直太棒了。
“哼。”
江芷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不故意在哪？
怎么说她也当了二十年的男人，怎么可能猜不出苏言的想法……说白了就是小头雄起，大头放弃思考，最后小头把大头给控制住了而已。
呵男人！
可她的耳根还是红了。
不知道是因为胸前的沟壑被某人看见了，还是因为某人突如其来的夸奖。
总之都和某人脱不开关系。
于是江芷再次认识到了身上这件长裙的不便。裙摆太长导致她伸不开腿，伸不开腿导致她没法给苏言一脚，没法给苏言一脚她就不爽！
不爽啊不爽！
“你能过来让我打一下吗？”江芷眨巴眼。
“哈？”苏言懵了。
“好了好了，设备调好了。”
咖啡厅的小姐姐这时拿着调试好的相机走了过来笑眯眯道：“我们可以去拍照啦！”
江芷挠挠脸：“里面外面啊？”
“当然是外面了，里面有什么好拍的？”
啊～
江芷的脸耷拉了下来。
她不是很想去外面拍照，外面的太阳又大又辣，关键是有很多路过的游客。
咖啡厅里没什么人，她穿着这件裙子才能勉勉强强站立住。可要是被一堆人注视着的话，她觉得自己怕不是当场就能交代在这里。
可是……
“妈妈～”小丫头两眼放光地盯着她。
“去去去！”江芷咬牙切齿。
捏妈妈滴，都到这一步了还怕个鸡毛。
而且有了上次在商场的经验，这次再怎么说她也不至于哭了吧？
苏言适时地插话：“你不会又要哭吧？”
江芷啧了一声。
她没吭声。
只是在提溜着裙边路过苏言的时候不小心踩了苏言一脚，又不小心碾了一圈。
苏言：……
——
城堡造型的咖啡厅前，小姐姐正热情地指点着江山：“对，妈妈和小朋友站在这里～”
“妈妈保持微笑。”
“小朋友的仙女棒举高一点。”
“很好很好！”
小姐姐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无脑摆着造型的江芷只觉得她牛逼。
都是开咖啡厅的，人家当摄影师也一套一套的，反观某位天天上班时间打游戏的……
看看人家！
就是这摄影师当的是不是太敬业了？
真的需要拍这么多张吗？
“妈妈，倩倩这样好看嘛？”
小丫头期待地问道。
江芷摸摸女儿的头，笑而不语，算是肯定。
其实她已经有点绷不住笑了。
她本来就笑不出来，尤其是看见路边好多人围观，她没哭出来都算好的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反正她现在就是心很烦。
烦在哪却又说不上来。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上次穿露肩裙装那么离谱了，江芷是想哭但也不至于真的哭出来。
可能第一次总是特殊的？
又或许她现在对裙子不是那么抗拒了。
难不成天天在家穿蕾丝睡裙已经把她的抗性提上来了？那这样的话她是不是……
草！
江芷你在想什么呢？！
不穿裙子出门是她的底线好吧！
“好了可以了。”
就在江芷浮想联翩的时候，端着相机沉浸在自己技术中的小姐姐总算是发话了。
永别啦！牢笼！
江芷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然后她就听小姐姐说：“爸爸也来照两张啊，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嘛！”
“唉？”江芷笑容一凝。
“啊？”无聊到刷短视频的苏言也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