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林烬一声不吭，血焰骤然收拢，左眼幽渊，右眼血瞳，他双脚一踏，整个人如燃烧的流星划破白雾，首取魔渊之主心核所在！
“殇烬·陨坠！”
天空轰鸣，如亿万炽焰落星席卷，魔渊之主挥爪横挡，堕化符文如盾浮现，巨力对撞，震碎半边虚空。
“还不够——”魔渊之主低吼，张口吐出一道黑焰神雷，雷中映现古老王座崩塌幻象，仿佛将林烬拖入无尽沉沦。
林烬却不退反进，幽渊左瞳微旋，规则逆转，他强行撕碎幻象，闪身逼近，再轰一拳，打穿神雷余韵！
“你不该小看人族。”他低声冷喝。
魔渊之主低沉一笑：“可不是小看……蝼蚁终究是蝼蚁。”
下一瞬，他猛地张开双臂，万道黑链自雾中飞出，将整个战场化作堕渊炼狱。
“来吧林烬，让我们看看，你的‘火’，能否烧穿这命运！”
“那就别眨眼。”林烬低声回应，双掌在空中交错，血焰与幽渊之力融汇而成的焚界印浮现于指尖。
“焚界·陨生！”
他猛然冲入炼狱锁链之间，身影化作一道猩红烈芒，划破黑雾，首取魔渊之主。
黑链瞬间封锁，万符崩爆，虚空震荡！魔渊之主咆哮着怒击，将一片空间层层撕裂，黑暗法则如潮涌般压下。
但林烬不闪不避，反倒在正面迎击的一瞬，硬生生踏碎链海，在破口中插入焚界印，一掌轰入魔渊之主核心！
“轰！！！”
烈焰轰然爆裂，整个炼狱区域如同被点燃的末世祭坛。
魔渊之主怒吼声中带着一丝痛苦，他的胸口处，第一道真正的伤痕出现了。
他低头看着那逐渐燃烧成灰的符骨，低声喃喃：“你这火……确实不错，己经可以灼烧我命脉。”
林烬半跪在地，嘴角溢血，却咬紧牙关站起：“我说过，不要小瞧人族。”
魔渊之主忽而轻笑，混沌双目微合，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赞赏：“不错，小鬼，这一拳让我有些久违的痛感。我认可你的实力。”
林烬站立火焰中央，血焰披身不动，语气冷淡：“你认可的东西，对我没意义。”
“别急着否定。”魔渊之主声音缓缓低落，如同从深渊底部传来，“既然打得旗鼓相当，不如——做一笔交易？”
林烬冷笑一声：“我来，是为了灭你，不是和你谈条件。”
“灭我？呵。”魔渊之主嗤笑出声，混沌之躯轻微震荡，“你不替自己考虑，也该替那群躲在外面的蝼蚁想一想。”
“你在威胁我。”林烬语气陡寒。
“威胁算不上，算是提醒吧。”魔渊之主悠悠说道，“我和你们人类不同，我说话算话。之前有个小家伙，把影子交给我，换得一线生机。我守了承诺，结果呢？你们人类那边反悔，又偷偷回来把影子夺回——真是有趣。”
他微微前倾，声音低沉得几乎贴着灵魂说话：“但你不同，你有资格听完。”
“只要你答应替我办一件小事，我可以告诉你——成神的契机。不是那种伪神，而是真正凌驾于天之上的‘神’。”
“我也会放过你在意的那些人，让他们在魔渊中活得很好，甚至……为他们开辟一个避世之境。”
林烬沉默片刻，火焰在掌中流转。
魔渊之主轻声道：“怎么样？这笔交易，对你来说，可是稳赚不赔。”
“先告诉我，要我做的事情。”林烬声音平静，却带着冷意。
“对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魔渊之主缓缓说道，“只需推开宫殿的大门。”
林烬眯眼，眉头微皱：“只是……推开宫殿的大门？”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魔渊之主语气中藏着一丝笑意，“你不必杀人，不必献祭，不必做出选择，只需将那道门推开，一切自会展开。”
林烬沉默，血焰在指尖隐隐跳动。
“……成神的契机、乐安与影蚀宗的安稳、魔渊的避世之境，就只换来我推开一扇门？”
林烬缓缓抬眸，眼中血焰与幽渊交错，“魔渊宫殿的门不是普通的门，那道门……是封印。”
“你需要我替你破开封印枷锁。”林烬冷冷道，“你说得太轻巧了。”
“神魔契约终有一日会衰败，我终会脱困。”魔渊之主低语，声音如万载石棺缓缓开启，“你现在不推门，我迟早也能走出去。”
“但若你现在推开宫殿的大门——至少，这一次，是你主动的。”
沉默片刻，林烬双掌握拳，焰流如刃，炽然升腾。
“所以——若这门之后是神，是魔，是天崩地裂……”
“我林烬，只需用这拳头打爆一切。”
“好。”林烬低声开口，眼中血焰微动，“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对天启誓。”
魔渊之主沉默了一瞬，随即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如骨链摩擦，如深渊回响：“呵呵……果然是你们人类，嘴上说不信神，却最爱搬出天道来制约神。”
魔渊之主的修为，至少己经步入伪神之境，虽非真神，却己触及天道法则的边缘。
到了这个层次，哪怕一句誓言、一个念头，都难逃天道感应。
更何况是“对天启誓”——那是天道之下最严苛的束缚，一旦立誓，便等同将自己的灵魂烙印献于天地。若有违誓之举，哪怕神魂未灭，也将永坠天罚之下，万劫不复。
林烬不为所动，平静道：“既然你说你讲信用，就不会拒绝。”
“没问题。小鬼，告诉我你的名字。”
“林烬。”
魔渊之主缓缓抬手，虚空之中浮现一道古老的神印，如深海倒映天星，他语气郑重，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肃穆：“我以吾名、吾识、吾残神之身，对天启誓——”
“若林烬推开宫殿之门，我魔渊之主，必将赐他真正的成神契机，保倒悬荒原那批人族的平安，为其开辟避世之境。”
誓言落下，虚空剧烈震荡，天道符纹如金雷浮现于混沌之上，旋即隐没。
林烬凝视着魔渊之主，淡淡开口：“从现在开始，你若背誓，真正的神来了也救不了你。”
魔渊之主笑了笑，笑意中带着一种模糊不清的兴奋与古老深意：“这一点，就不劳你费神了。你只需完成你的承诺——推开那扇门。”
他微微前倾，声音如囚钟敲响灵魂，“火己燃，誓己立。现在，轮到你兑现代价了，林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