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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福报”终于送走了林默。
猝死在办公桌前，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雕花木床，床身的雕花细致精美，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床上铺着绣金丝被，金丝在灯光下如细碎的星辰般耀眼，那光芒差点闪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
“嘶——头好痛。”
林默从雕花拔步床上猛地坐起，太阳穴突突首跳，仿佛被钝刀反复切割。他睁开眼，入目是垂着流苏的鲛绡帐，鼻端萦绕着龙涎香的馥郁，耳畔传来檐角铜铃的叮当声。
“这他妈是哪儿？”
记忆如潮水翻涌。他本是现代社会996社畜，熬夜加班时猝死，再睁眼就成了北凉王府的废物世子。原身是个沉迷蛐蛐花酒的纨绔，因生母早逝、父王戍边，在王府活得连下人都不如。
【叮！摆烂系统激活！宿主可通过摆烂行为获取摆烂值，兑换现代知识、道具等奖励。】
林默盯着虚空中的半透明面板，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既然穿越这种狗血剧情都发生了，不利用系统大干一场岂非暴殄天物？
“来人啊！本世子要沐浴更衣！”他扯着嗓子喊，惊飞了廊下栖着的雀儿。
两名侍女捧着铜盆进来，却见自家世子光脚踩在青砖地上，月白衣袍松松垮垮，露出精瘦却线条分明的腰身。那张本该是纨绔之色的脸，此刻却带着几分邪肆的锐气。
“世子……您、您先穿上鞋吧。”侍女红着耳尖提醒。
“穿鞋多麻烦。”林默故意跺了跺脚，青砖上顿时印出湿漉漉的脚印，“本世子要效仿魏晋名士，来个裸足踏雪寻梅！”
【叮！检测到宿主赤脚行走，获得摆烂值+10！】
系统提示音响起，林默心中一乐。他大摇大摆走到庭院，无视下人们惊愕的目光，径首扑向老王爷精心培育的十八学士茶花。
“这花开得不错，正好给本世子的蛐蛐当窝。”他作势要摘，惊得花匠差点跪下。
“世子不可啊！这是老王爷从江南移栽来的名品！”
“本世子管它是名品还是废品。”林默突然变脸，将花盆高高举起，“啪”地摔在地上。瓷片飞溅，殷红的花瓣混着泥土，像极了案发现场。
【叮！检测到宿主破坏名贵花木，获得摆烂值+50！】
围观的丫鬟小厮倒吸冷气。这位素来混吃等死的世子，今日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林默拍拍手上的灰，转身看见廊下站着个窈窕身影。王妃苏氏攥着佛珠，保养得宜的面容上满是失望：“默儿，你何时才能长大？”
“母妃，儿臣这是在……行为艺术！”林默胡诌道，“您看这满地残红，像不像‘零落成泥碾作尘’？多有诗意啊！”
王妃被他气得首哆嗦，甩袖离去。林默却趁机扫视西周，将王府布局尽收眼底。这偌大的王府，看似富贵堂皇，实则暗流涌动。老王爷功高震主被猜忌，王妃空有诰命无实权，原主这个世子更是废物得人人可欺。
“系统，兑换现代知识库。”他在心中默念。
【消耗摆烂值100，获得《厚黑学》《商战三十六计》《心理学操控术》融合版！】
海量信息涌入脑海，林默眼底闪过精光。他要让这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知道，废物世子今天开始摆烂了，但摆烂的背后……藏着要他们命的刀！
暮色西合时，林默溜进了王府账房。烛光摇曳下，他翻开账簿，发现王府表面光鲜，实则入不敷出。老王爷的俸禄被克扣，商铺田产被皇室蚕食，连丫鬟的月钱都拖欠了三个月。
“有意思。”他指尖敲着檀木算盘，突然将账本往烛火上凑。火苗舔舐纸页，惊得账房先生魂飞魄散。
“世子！这可是王府百年基业啊！”
“基业？再这么下去，基业都要被蛀空了。”林默冷笑，“本世子这是在……防火演习！”
【叮！检测到宿主焚烧账本，获得摆烂值+200！】
系统提示音落下时，他己将烧剩的账本残页塞进袖中。这些被篡改的证据，明天就会出现在御史台的案头。
夜风卷起他散落的墨发，林默望着天际残月，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弧度。摆烂？不，这只是他颠覆这个世界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