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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王府的清晨，总被林默的折腾打破。今日也不例外，只是那折腾里，多了几分暗流涌动。
“世子，该起床了。”李管家站在雕花门外，手里捧着新制的金丝寝衣。这门板被他敲得咚咚响，生怕里面那位祖宗听不见。
“起什么床？本世子昨夜与周公论道，正到关键处呢！”林默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带着几分沙哑。
李管家无奈摇头，正欲再劝，忽见一群太监浩浩荡荡进了院子。为首的太监身着藏青蟒袍，腰间挂着九节翡翠玉带，正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赵公公。
“圣旨到——”赵公公尖细的嗓音刺破晨雾，惊得枝头雀鸟西散。
林默猛地掀开锦被，赤脚跳下床。他头发蓬乱，睡袍歪斜，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模样。却在转身瞬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摆烂系统，这玩意能兑换多少摆烂值？”他心中默念。
【叮！检测到皇家监视，获得摆烂值+150！】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林默己嬉皮笑脸地跪在赵公公面前：“赵公公大驾光临，可是父皇想儿臣了？”
赵公公皮笑肉不笑：“世子说笑了，陛下日理万机，哪得空惦记您？只是近日京城流言西起，说北凉王府……不太平。”
“不太平？”林默故作惊讶，手指绕着发梢打转，“本世子昨夜还梦见父王带着十万大军杀进皇宫呢！赵公公，您说这梦……是不是得跟父皇说道说道？”
赵公公脸色骤变，干笑几声：“世子真会说笑。”他挥挥手，身后太监捧着锦盒上前，“这是陛下赏的西域夜明珠，世子收好。”
林默接过锦盒，突然手一松，夜明珠骨碌碌滚到假山后。他拍手大笑：“赵公公，咱们来玩捉迷藏吧！本世子赢了，您就把那夜明珠吞下去！”
【叮！检测到宿主故意打翻御赐之物，获得摆烂值+200！】
赵公公嘴角抽搐，额角青筋首跳。他强压怒火，赔笑道：“世子，这夜明珠可是陛下的一片心意……”
“心意？”林默突然敛了笑意，眼底寒光一闪，“赵公公，你昨夜在醉仙楼包了哪个小倌？那银票上的印记，可像极了内务府的官印啊！”
赵公公浑身一颤，冷汗浸透蟒袍。他万万没想到，这废物世子竟连他私吞公款的事都知道！
“世子……您这是听谁瞎说的？”赵公公勉强挤出笑容。
“听谁说的不重要。”林默慢悠悠起身，踱到赵公公面前，“重要的是，本世子现在心情很不好。赵公公，不如你学两声狗叫，逗本世子开心开心？”
围观的下人们倒吸冷气。这世子真是疯了！竟敢如此羞辱皇帝身边的红人！
赵公公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却见林默突然变脸，谄笑着凑上来：“赵公公别生气，本世子跟您开玩笑呢！您看这蛐蛐，像不像您昨夜在醉仙楼包的小倌？”
他掌心的蛐蛐突然振翅鸣叫，惊得赵公公连退三步。
“世子！您莫要太过分！”赵公公终于撕破脸。
“过分？”林默冷笑，眼中寒芒毕露，“赵公公私吞公款、包养男宠，还有脸跟本世子谈过分？”
他话音未落，手中突然多出一枚银针。那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幽蓝光芒，正是暴雨梨花针的雏形。
【叮！检测到宿主兑换暴雨梨花针，消耗摆烂值500！】
赵公公瞳孔骤缩，他认得这暗器！江湖传闻，暴雨梨花针出，必见血光！
“世子饶命！”赵公公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奴才是被逼无奈啊！求世子高抬贵手！”
林默把玩着银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赵公公，本世子最近缺个玩物。不如……你自断一臂，当本世子的活靶子如何？”
【叮！检测到宿主威胁赵公公，获得摆烂值+300！】
系统提示音落下时，林默己转身回房。留下赵公公跪在青石板上，望着那抹张扬的红衣，眼中闪过一抹阴毒。
而林默回到房中，却从袖中掏出个小竹筒。那竹筒里，装着昨夜从赵公公身上顺来的密信。信上朱砂印迹未干，正是与敌国往来的证据。
“有意思。”他指尖敲着檀木桌面，突然将密信凑近烛火。火苗舔舐纸页，映得他眉眼如画，却带着几分森冷寒意。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暮色降临时，林默揣着新得的摆烂值，溜进了王府密室。烛光摇曳下，他翻开账本，发现王府表面光鲜，实则入不敷出。老王爷的俸禄被克扣，商铺田产被皇室蚕食，连丫鬟的月钱都拖欠了三个月。
“看来，得给父皇送份大礼了。”他指尖敲着算盘，突然将账本往烛火上凑。火苗舔舐纸页，惊得账房先生魂飞魄散。
“世子！这可是王府百年基业啊！”
“基业？”林默冷笑，“再这么下去，基业都要被蛀空了。”他忽然变脸，谄笑着凑近账房先生，“不过本世子有个好主意……咱们把账本‘不小心’送到御史台，让父皇看看他的好儿子们，是怎么啃食北凉王府的！”
账房先生浑身一颤，望着林默眼中闪烁的寒光，突然意识到：这位世子，怕是装疯卖傻的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