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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十三章 真实之眼挑战赛
清晨的城中村被一阵刺耳的喇叭声惊醒时，小明正用三包辣条贴在额头上给真实之眼降温。阎王的女仆装挂在晾衣绳上滴水，昨晚被真实之眼照出原型后发现是拼多多9块9包邮的爆款。楼下"真实之眼百万挑战赛"的广告车正在循环播放："周氏集团重金寻宝，鉴假大师速来报名！"
"这特么是钓鱼执法吧？"小白叼着油条从窗户探出头，翅膀尖沾的豆浆滴在广告牌上，霓虹灯立刻短路成了"真眼挑赛"。铁头哥的头盔自动扫描出参赛地址——居然就在隔壁菜市场的公厕旁边，评分2.5星，最新评论是"坑位太少，鉴宝要排队"。
菜市场里弥漫着臭豆腐和廉价香水的混合气息。参赛选手们挤在卖鱼摊位旁边，一个自称"气味鉴宝大师"的老头正对着青铜鼎打喷嚏，每打一个就高喊："赝品！绝对的赝品！这酸味肯定是上周的！"评委席上的太姥爷年轻得不像话，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手边红布盖着的物件让小明眉心的眼睛一阵刺痛。
"下面有请下一位选手！"主持人刚喊完，阎王就踩着高跟鞋冲上台，女仆装裙摆勾倒了评委席的茶水。"本王乃地府鉴宝第一人！"他刚摆出个芭蕾舞起手式，就被保安当成暴露狂架了出去。张天师趁机掏出罗盘要作法，结果指针疯狂指向卖猪肉的摊位——那儿挂着太姥爷年轻时和母亲的合影，照片里母亲的手正按在某个U盘上。
突然整个舞台剧烈震动，小明脚下一空掉进了暗道。滑梯般的隧道尽头是个巨大的地下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人正给塑料恐龙化石喷漆，看见有人掉下来连头都不抬。太姥爷的全息影像从每个监控探头里冒出来："乖孙，看看姥爷的新事业——用你妈的技术批量生产'真实'！"
机器人从西面八方围过来，胸口刻着周家符文，眼睛却在播放不同首播间的画面。铁头哥的头盔突然死机，开始循环播放购物广告："防暴机器人，买一送一！"张天师把假发当流星锤甩出去，结果挂在了机械臂上晃悠。最绝的是小白，试图用翅膀扇风制造混乱，结果羽毛掉得像个漏气的蒲公英。
"接着！"阎王不知从哪冒出来，扔来个充电宝。小明灵机一动，用真实之眼找到机器人后颈的USB接口。电流窜过的瞬间，整个工厂的机器人集体跳起了《酒醉的蝴蝶》，机械音合唱响彻地下室："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
控制台突然爆出火花，玻璃舱里的U盘发出刺眼蓝光。太姥爷的影像扭曲成马赛克："不...不要合并...会触发终极..."小明鬼使神差地摘下U盘，它立刻融化成液体渗入真实之眼。母亲完整的全息影像第一次清晰浮现，她伸手抚过小明的眼睛："这对U盘是妈妈送你的成年礼，一个鉴物，一个...鉴心。"
工厂在身后爆炸时，阎王正用女仆装兜着顺来的青铜器跑路。气浪把众人掀进了臭水沟，爬出来时发现手里多了面铜镜——镜面映出的不是人脸，而是每个人身上最真实的部分：小白翅膀根部发光的契约符文，张天师光头上一闪而过的周家印记，甚至铁头哥头盔里藏着的《地府女装大全》电子书。
远处大屏幕上的太姥爷广告突然变成雪花，传出他气急败坏的怒吼："给我等着！我还在元宇宙备份了..."话没说完就变成了《最炫民族风》的伴奏。卖臭豆腐的大爷淡定地关掉音响："这年头，连广告都这么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