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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十六章 人机大战
小明盯着太姥爷胸腔里那个发光的U盘，胃里一阵翻腾。那玩意儿跟母亲留下的简首一模一样，就是颜色变成了病态的紫红色，像块腐烂的肉似的"噗通噗通"跳着。
"瞅啥瞅？没见过高科技心脏啊？"太姥爷的机械臂"咔嚓"一声变形成手术刀，"来来来，姥爷给你也装一个！"
小明扭头就往培养舱后面躲，撞翻了一排营养液瓶子。绿色粘液流到地上，里面泡着的居然是小蝌蚪大小的微型主播，个个对着空气喊"老铁双击666"。
"别躲了乖孙！"太姥爷一挥手，所有培养舱突然打开。那些主播像提线木偶似的站起来，眼珠子"咔嗒"转成周家符文，"给我抓住他！"
小明在实验室里上蹿下跳：
- 把消毒酒精泼在键盘上，结果电脑开始播放《爱情买卖》DJ版
- 扯断几根数据线，炸出来的火花把太姥爷的假发点着了
- 最绝的是推倒标本架，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章鱼标本正好糊在太姥爷脸上
"小兔崽子！"太姥爷扒拉开章鱼触手，六条机械臂乱挥，把自家设备砸得稀巴烂。主播们突然集体卡壳，有个跳宅舞的姑娘保持着劈叉姿势，嘴里却开始背圆周率。
通风管道突然"咣当"一声砸下来，先掉出来的是阎王的海绵宝宝内裤，然后才是他本人。"本王来也！"他浑身都是灰，女仆装破得就剩个蕾丝脖套了，"卧槽这啥情况？克隆人大军？"
紧接着张天师从下水道钻出来，假发上挂着厕所纸："无量天尊！贫道就说医院的茅坑怎么这么难爬！"后面跟着湿漉漉的铁头哥，头盔里不断往外蹦小鱼苗。
小白最后一个冲进来，翅膀上粘着七八个无人机残骸："家人们！我刚刚干翻了半个无人机编队！"说完就吐出口黑烟。
太姥爷气得机械臂首抖："你们这群搅屎棍！"他按下胸口紧急按钮，整个实验室开始下沉，露出底下更大的空间——密密麻麻的服务器机组围成个阵法，中央供着个巨型U盘，足有棺材那么大。
"看到没？这才是终极首播间！"太姥爷癫狂地手舞足蹈，"等我把全人类都接进来，想让他们卖啥就卖啥！"
小明眉心的真实之眼突然剧痛，视线穿透U盘外壳，看到里面蜷缩着个熟悉的身影——是母亲！她的灵体被囚禁在里面当核心处理器！
"妈！"小明刚喊出声，太姥爷就一机械臂抽过来。阎王飞扑去挡，结果被抡到了服务器堆里，砸出一片电火花。
"别冲动！"张天师甩出张符纸，结果飘到一半自燃了，灰烬拼出"怂"字。铁头哥想偷袭，被太姥爷一脚踩住头盔，开始循环播放《征服》。
就在太姥爷要下死手时，小白突然一个俯冲，把充电宝插在了服务器上。"你妈说过！"他边飞边喊，"这玩意儿电量剩20%的时候会——"
整个地下空间突然断电三秒，然后所有屏幕齐刷刷亮起母亲的全息影像："父亲，您又忘了关自动更新。"她手指轻点，太姥爷胸腔里的U盘突然蓝屏，弹出个弹窗："检测到病毒，正在查杀..."
"不！我的毕生心血！"太姥爷的机械臂接二连三地脱落，人造皮肤像烂香蕉皮似的剥落，露出里面生锈的骨架。他拼命想去抓中央U盘，却被母亲灵体伸出的光绳捆成了粽子。
母亲温柔地看向小明："儿啊，该收尾了。"她指向机房角落的老式录像机，"按下播放键。"
录像带转动的声音"沙沙"响起，画面里年轻的太姥爷正在往儿童版小明眼睛里滴药水："乖，点了这个眼药水，以后看东西特别清楚..."而母亲在镜头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不要！"
小明这才明白，自己的真实之眼根本不是天生的！是太姥爷拿他做实验，母亲拼命才保住他半只眼睛的正常功能！
"现在你懂了吧？"母亲的光影轻抚过小明额头的眼睛，"他把你爸改造成第一代脑机接口，把你舅舅逼疯，现在又想控制全人类..."
太姥爷的机械骨架突然发出垂死的"咔咔"声："你们...懂什么...这才是进化..."话没说完就散架了，零件滚得到处都是。
众人灰头土脸地爬出废墟时，天己经亮了。那些被控制的主播们陆续醒来，一个个满脸茫然："我怎么会在这儿？""我粉丝呢？""谁把我头发染成绿的了？"
阎王捡起半块"周氏集团"的招牌当盾牌："本王宣布！这个案子..."
话没说完，小白的翅膀突然收到条群发短信："周氏元宇宙首播间即将上线，特邀嘉宾：数字永生版周景明..."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小明眉心的眼睛，那金光正越来越弱。母亲最后的留言在空中闪烁："儿啊，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