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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很烦，不是烦李长风出事，而是生气没有人出来说一句话。
李长风跟了他那么多年，他能力出众，做事尽心尽力，人更是养眼。
钟灵也知道，李长风除了冷脸，他对下面的人也很照顾。
比如这次，她院子里有三个手下出事，李长风是最后一个出事的。
前两个出事被牵连，李长风还西处替人求情。
那几天钟灵不觉得什么。
可是当监察司来人，把李长风也带走以后。钟灵发现，原来自始至终，肯为其他人跑上跑下的，只有李长风一人。
现在李长风进去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可以预见，从此整个院子里，都不会有人替他人说话。
什么是人品，这就是人品。
人情似纸张张薄，浩天门怎么成了这样！
“我要出门走走！”钟灵己是长老，吩咐下去，马上就有人去办。
“钟长老，出门还请登记一下！”刚要走出院子，一名弟子手持玉符，上前行礼。
“什么？”钟灵转头，一脸不可置信。
“我出门还要登记？”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这，钟长老息怒，这是昨天晚上来的新规矩。”弟子低下头。
“呵呵！”钟灵气得笑了出来，“拿来！”
弟子不敢做声，低头把玉符举过头顶。
钟灵强惹着脾气，接过来一看，差点首接把玉符扔了。
“欺人太甚！”
钟灵怒骂！
“这是什么？登记去哪儿我认了，填写见谁我也认了。”
“这是什么？储物袋物品？”
“怕我给反贼送灵石？”
“还有这个？”
“我出门穿什么衣服都要写？”
“怎么，怕我回来少了一件，还是多了一件？”
“我带的侍女，还要搜身？”
“简首是有辱斯文！”
“你给我老实说，这是谁要求的事项，还有没有当我们是人。”钟灵忍无可忍。
一旁的侍女也是怒目圆睁，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这，这是监察司的刘长老定的。”这名弟子低头，硬着头皮回答，“院子里只要有人被监禁，那就全员实行严格管理。”
钟灵院子里出了三个，自然不能让她轻松。
“不填！”钟灵硬刚，首接把玉符甩给弟子。
“啊？不填？”这名弟子也慌了。
“钟长老，您不填可以，但是这规定——”
钟灵带着侍女首接就要出门，吓得这名弟子噗通跪下了。
“钟长老，您别为难小人了。”
门口也有数人，听见动静也赶紧过来，看到情况，也不敢拦，只能跪下，堵住门口。
“钟长老，请登记！”
这一幕让钟灵气急反笑，“你们这是怎么着，道德绑架！”
“钟长老，您要不登记，闯出去容易，可是我们就没法交差了！”
“是啊，外面设了这个阵法，不管谁出去，都要身佩玉符才能通行。”
钟灵这才注意到这几名弟子，胸前果然佩戴了玉符。
“哈，哈哈，哈哈哈——”钟灵仰天长笑。
“想不到，浩天门居然……”
“哈哈哈——好可笑！”
“我想起来了，怎么越来越像，那些凡人写的话本，什么出门要路引，居家要户籍，还有官府衙门……”
“哈哈哈……太可笑了……”
钟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钟长老，钟长老，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钟小老，您别走啊，您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去找刘行道！”钟灵笑容突然止住，转身盯着这几名弟子。
“我要去问问他，凭什么？给他的权力可以如此滥用！”
“啊？这……”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着？怕我走了你们受罚？”钟灵索性飞舟也不上了，首接召唤出飞剑。
“跟得上的话，就一起来。”钟灵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立刻朝着监察司飞去。
身后数名侍女立刻跟上。
几名弟子互相看了一眼。
“跟上吧，跟上起码像是我们拦了，没拦住！”
其中一名弟子说道。
众人纷纷醒悟过来，赶紧御剑跟随。
监察司。
刘行道此时正在大堂喝灵茶，欣赏几幅画作。
这凡人命虽然短，但是琴棋书画这些奇淫巧技，却是一代代的，玩得很明白。
就拿这仕女图来说。
虽然没见过仙女，却是凭着想象，极尽美化。
画中的每一个女子，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在画师笔下，跃然纸上，呼之欲出。
真不知哪儿才能寻到如此良配啊。
“嘶！”这幅画的女子，看得好熟悉。
打扮像是凡间歌舞姬，但是这脸，这身材，尤其是这眼神……
谁呢？好像在哪儿见过。
“杨予初！”刘行道一拍脑袋，“对，是她，那个给掌教戴绿帽的女人。”
奇怪，这怎么这么像。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不过，这杨予初，叶元清提过一嘴，像是歌舞一绝。
那会儿叶元清刚把她弄到手，得意劲无比复加。
刘行道翻到这仕女图册后面，“哪一年画的？没标记？”
刘行道思索起来。
“来人！”
“大长老!”一名属下进来。
“派人去凡俗界，去查查这本画册，是何人所画。对了，秘密查。”
“是！”这名第一接过画册。
这种凡间出名的画册，背后有国名，甚至地名，而且影印了很多版，不难查。
那名弟子走后，刘行道继续翻看。
“大长老，那个钟长老来了。”一名弟子匆匆赶来。
“哦？钟灵？”刘行道抬头。
“是！”
“不见，就说我出去了！”刘行道嘴角上扬，知道她来干什么，低头继续看。
“是！”
弟子出门，刘行道看画册。
过了一会儿，那名弟子又来了。
“大长老，那个钟长老不走，就在大厅坐着，说要等你回来。”
“什么？”刘行道愣了一下。
“这丫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刘行道露出不屑的表情。
灵根都是买的，修为到了大圆满，也就图个寿元，能多活几年。
真实实力，估计连打个凝丹初都费劲。
也就长得凑合，像她那个偷摸做妾的娘。
要不是你爹，谁他娘的搭理你！
不过也就是因为他爹，现在这身份尴尬！
给尊者当小妾吃亏，当正妻又没有杨予初那么绝色。
高不成低不就，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