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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领兵出征
“是，殿下。卑职这就去办。”
李毅知道此事重大，不敢耽搁，领命后便匆匆退了出去。
送走李毅，赵无垢又揉了揉眉心。
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外界的打扰，但心神从未放松。
“璎珞。”
他又唤了一声。
一个清丽的身影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眉眼温柔，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
“殿下，可是觉得身体不适？”
卫璎珞上前一步，轻柔地问道，眼神中带着关切。
赵无垢看着她，目光柔和了一些。
“不是。我身体感觉好多了，你调理得很好。”
卫璎珞浅浅一笑。
“殿下肯听奴婢的话，按时服药膳，自然就会好起来。”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
从中取出一个小盅，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药膳。
“殿下，这是奴婢今日为您调制的，加入了黄芪、党参等滋补之物，能益气健脾，缓解疲劳。”
她舀了一勺，递到赵无垢嘴边，动作自然而熟稔。
赵无垢接过勺子，却没有立刻吃，而是看着她问道。
“璎珞，我接下来可能需要一些更强效的东西。”
卫璎珞微微一怔。
“更强效的？殿下的身体尚在恢复，不宜进补过猛，以免虚不受补。”
“不是寻常的滋补。”
赵无垢放下勺子，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很纤细，却带着一股坚韧的温度。
“我需要能够迅速恢复精力，增强体魄，提神醒脑的药膳。”
“你知道，我很快可能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足够的精力去应对。”
卫璎珞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的神情，心底猛地一跳。
“殿下是要……领兵出征吗？”
卫璎珞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声。
赵无垢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着她的手腕，低声道。
“是时候了。我不能再这样沉寂下去。”
卫璎珞看着他，没有再劝阻。
“奴婢明白了。奴婢会尽全力，为殿下配置最好的药膳，让殿下有足够的力量去应对一切。”
“好。”
赵无垢笑了，笑容带着一丝释然和感激。
接下来的半个月。
卫璎珞几乎把自己关在了药房里，研读古籍，尝试各种药材搭配。
只为给赵无垢配出既能增强体魄又不伤身体的药膳。
而赵无垢则一边按时服用她的药膳。
一边听取李毅送来的各种情报。
禁军的部署图在他脑中清晰无比，朝中各派武将的关系网也逐渐呈现在他眼前。
这段时间，京城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前线的战报一日比一日差，丢失的土地，阵亡的将士，像一块块巨石压在朝臣们心头。
皇帝龙体欠安，更是让朝堂群龙无首，议而不决。
终于，这一日到了。
天刚蒙蒙亮，赵无垢便起身了。
卫璎珞一早就候在书房外，亲自伺候他更衣。
太子朝服繁琐厚重，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挺拔。
“殿下……小心。”
赵无垢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看了看镜中映出的卫璎珞。
“放心吧，璎珞。”
“等我回来。”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书房。
门口，李毅已经带着几名心腹禁军候着。
他们看到赵无垢的那一刻，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狂喜和敬畏。
太子殿下，真的回来了！
而且，看起来比以前更胜一筹！
一行人护送着赵无垢，朝着大明宫的方向而去。
清晨的皇宫透着压抑，偶尔能听到匆匆的脚步声。
沿途遇到一些早朝的大臣。
他们看到赵无垢的身影时，脸上都露出错愕神色。
两个多月了，这位深居简出的太子殿下。
终于再次出现在了朝会上。
进入金銮殿时，气氛已经凝重到了极点。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却少了几分往日的唇枪舌剑，多了许多愁容。
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上，面色枯黄，不住地咳嗽，显得格外虚弱。
大殿中央，负责前线战事的兵部尚书正在声泪俱下地禀报最新的战况。
“定远将军，兵败于雁门关外！伤亡惨重，雁门关恐难守矣！”
兵部尚书的话像是惊雷一般炸响在大殿里，百官哗然。
雁门关失守意味着什么。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
那可是京城的门户！
皇帝猛地咳了起来，用手帕捂住嘴，手帕上隐隐可见血丝。
“废物！都是废物！”
皇帝气急败坏地怒骂：“朕养你们何用！蛮夷区区小丑，竟能将朕的精锐之师逼到如此境地！”
大殿里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皇帝的霉头。
赵无尘、赵无瑕等几个皇子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尤其是二皇子赵无尘。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站在太子队列最前面的赵无垢。
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是时候了。
赵无垢感受着大殿里压抑的气氛。
他迈出一步，清朗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打破了沉寂。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赵无垢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到他身上。
皇帝陛下原本捂着嘴的手帕也缓缓放下。
那双浑浊的眼睛落在了这个久未谋面的儿子身上。
他轻轻抬了抬手，示意赵无垢继续说下去。
赵无垢挺直了腰板。
他先是向龙椅上的皇帝陛下深深一揖，礼数周全，挑不出半点错。
“父皇，诸位大人，”
“儿臣听闻前线战报，定远将军兵败，雁门危急，心中甚是忧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面露愁容甚至带着幸灾乐祸的脸。
二皇子赵无尘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右丞相李千秋则面色阴沉。
其实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一直处于失踪状态的太子会在这个节点回归。
甚至于直接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雁门关乃我大乾北方屏障，一旦有失，蛮夷长驱直入，京畿之地将再无宁日。”
赵无垢的话语掷地有声。
让不少原本心怀鬼胎的大臣也收敛了笑容。
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谁也无法回避。
“如今情势危急，非寻常手段可解。”
赵无垢的语气转为沉凝。
“儿臣，请旨，愿率军北上，前往雁门关，力挽狂澜！”
这话一出，整个金銮殿仿佛凝固了一般。
鸦雀无声，只有皇帝微弱的咳嗽声和殿外隐约的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