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站在城墙最高处,狂风吹得他的法袍猎猎作响。
远处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被某种恐怖的力量搅动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云层被撕裂的瞬间,一道银光如闪电般刺破天际。
那是一只翼展超过百米的银色巨鹰,每一片羽毛都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它盘旋在要塞上空,投下的阴影笼罩了整段城墙。
君主级妖魔的威压如同实质,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能清楚地看到那双冰冷的鹰瞳,里面闪烁着捕食者的残忍光芒。
……
天地能量突然疯狂汇聚,整片空间仿佛被一股古老而磅礴的力量撕裂。
七彩吞天蟒悬浮于虚空,周身七彩霞光如潮水般翻涌,它的蛇瞳中燃烧着炽烈的战意。
体内的七彩吞天蟒血脉正在沸腾,血脉深处,那沉睡的远古力量终于被彻底唤醒——
“九彩吞天蟒,现!”
轰——!!!
一道贯穿天地的九色光柱自她体内爆发,原本绚丽的七彩鳞片寸寸蜕变,每一片蛇鳞都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辉,九种色彩交织流转,宛如天穹降下的神迹。
“吼——!!!”
一声震碎虚空的蟒啸响彻云霄,九彩吞天蟒的真身彻底显现——
蛇躯万丈,鳞如琉璃,九色神光缠绕其身,仅仅是盘旋于空,便让整片空间扭曲崩裂!
天穹骤然阴沉,狂风怒号,无数钢铁般的银色翎羽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苍穹之上,一只遮天蔽日的银色巨鹰撕裂云层,俯冲而下!
是银色穹主!
它的双翼展开足以覆盖半座城池,每一根羽毛都泛着金属般的寒光,锐利如神兵利刃。
君主级的威压如海啸般碾压而来,连空间都在其羽翼的扇动下崩裂出漆黑的裂缝!
九彩吞天蟒的蛇瞳中杀意凛然。
银色穹主双翼一震,无数银色翎羽化作漫天刀锋,形成恐怖的钢铁领域,瞬间将方圆千里笼罩!
“死吧!”
亿万银刃如暴雨般射向九彩吞天蟒,每一击都足以斩杀无数人!
然而,九彩吞天蟒只是轻蔑地昂首,九色神光自鳞片迸发,化作一道璀璨屏障——
“九彩天幕!”
叮叮叮——!!!
所有银刃撞击在屏障上,竟如泥牛入海,连一丝裂痕都未能留下!
银色穹主怒啸,身形骤然消失,下一秒,它已如银色陨星般俯冲而下,尖锐的鹰喙直刺九彩吞天蟒的七寸!
“雕虫小技!”
九彩吞天蟒蛇尾一甩,九彩能量化作一道吞噬万物的黑洞——
“吞天噬地!”
轰隆——!!!
银色穹主的攻势瞬间被黑洞吞噬,连带着它半边羽翼都被撕碎!
鲜血如雨洒落,它发出痛苦的尖啸,疯狂后退。
银色穹主彻底暴怒,全身银光暴涨,竟化作一柄横贯天地的银色神枪,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
然而,九彩吞天蟒只是缓缓抬起蛇首,蛇瞳中浮现一抹讥讽。
“结束了。”
她张开巨口,九色能量在喉间凝聚,最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九彩神光!
“九彩——灭世光!”
轰——!!!
银色神枪在神光的冲击下寸寸崩裂,而银色穹主的真身,则被彻底淹没在毁灭的九彩洪流之中!
当光芒散去,天空只剩下一片虚无。
银色穹主的残躯从高空坠落,它的羽翼破碎,胸口被洞穿,眼中仍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九彩吞天蟒缓缓游弋至它身前,蛇瞳冰冷无情。
“君主?不过如此。”
她蛇尾一甩,银色穹主的残躯瞬间爆裂,化作漫天银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只留下一枚君主级的精魄!
至此,君主级银色穹主——陨落!
……
随着银色穹主的死亡,白魔鹰大军瞬间溃散,仓皇逃窜。
西岭要塞的战士们呆滞地望着天空,那道九彩身影宛如神明降世,拯救了他们。
他们这才注意到那巨大身影之上居然有一个人类。
李然在九彩吞天蟒的蟒身上,双手紧紧抓住她颈后闪耀着九彩光芒的鳞片。
狂风呼啸中,他的衣袍猎猎作响,黑发在身后狂舞。
他低头看着身下这庞然大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没想到你这小家伙,这么快就长大了...”
李然轻声呢喃,指尖轻轻抚过那冰冷的鳞片。
就在这时,九彩吞天蟒突然仰头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吟,万丈光芒自她体内迸发。
李然只觉得身下一空,那庞大的蛇躯竟在九色霞光中急速缩小。
“喂!等等——”
李然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跌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九彩光芒散去,出现在他怀里的,竟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女子化为人形,却保持着半蛇的姿态。
她修长的蛇尾优雅地盘旋在空中,上半身则完全是人形。
李然此刻正以一个极其尴尬的姿势在她的蛇身上,双手还下意识地环住了她的脖颈。
“小、小家伙?”
李然结结巴巴地开口,近距离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
女子的肌肤如雪般晶莹,眉心的九彩鳞片熠熠生辉,一双竖瞳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
“现在,还叫我小家伙?”
女子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戏谑,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李然的下巴。
李然顿时涨红了脸。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多么不雅——整个人几乎贴在女子身上,双腿还下意识地了她的蛇身。
更要命的是,化形后只穿着一件由九彩鳞片幻化的轻纱,大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那个...能不能先放我下去?”李然弱弱地问道。
女子轻哼一声,蛇尾一甩,带着李然缓缓降落在城墙上。
当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整个要塞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的救世主,正以一个极其亲密的姿势,被那位九彩神明般的女子“抱”在怀中。
“李……李然……”
祝蒙结结巴巴地开口,下巴都快惊掉了。
“还是年轻人玩的花呀。”
李然:“......”
女子看着李然窘迫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故意收紧蛇尾,将李然又往怀里带了带,在他耳边轻声道:
“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刚才骑在我身上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李然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