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
“十年前,也就是金水观那些道士消失的前一晚。”
“这小妮子做了个梦,她刚才跟你说的那些,都是她在梦里看到的。”
纪灵闻言,立马就想起了秦冠霖的女儿秦莫。
她也曾在一座道观中做过一个怪梦。
梦里,她来到了道观后的悬崖绝壁。
而后,又在绝壁上的洞穴里见到了那些死状诡异的道士。
晨星的情况和秦莫类似,但晨星却坚称自己并不是做梦。
虽然醒来的时候,自己己经回到了家里。
但她却记得自己真的去了那座大厦,而且真的见到了那些道士的尸体。
至于为什么她那时候会出现在那里,晨星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时候的她只有九岁,她也没有什么亲人在那座大厦里工作。
按理说,晨星是不太可能会在深夜去那里的。
所以,即便是晨星一首说自己真的不是做梦。
但在旁人看来,这却和做梦没什么区别。
“你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他们在什么地方?”
“那时候,还有旁人在场吗?”
纪灵并没有否认晨星说的话,而是追问道。
晨星想了想,而后才说道。
“他们·······好像是在地下室里·······”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看样子有点像地下室。”
“那里的环境很阴森,光线很模糊,我根本看不到周围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那里的,当看到他们那诡异的样子,我就被吓晕过去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己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说着,晨星又努力的回忆了一阵。
“没有其他人,那些尸体很多!”
“他们都穿着染血的道袍,足有好几百人!”
“我没注意到有其他人在那里。”
“不过·······也可能是我没有看到,这个我也不能确定。”
纪灵点了点头,晨星所见的那些道士,很可能就是金水观消失的那些道士。
他们并不是尸解成仙,而是死在了那座大厦的地下室。
根据晨星的描述,那些道士的死状很奇特。
他们不但被摆出了怪异的姿势,甚至心脏都被挖了出来。
这很像是在施展某种邪术。
而那些被挖了心的道士,就是那一场邪恶仪式的祭品。
老头看了看纪灵,又看了看晨星。
“你们怎么还有心情说这些事情?”
“小友啊,你现在是命悬一线啊!”
“你要切记,千万不能去金水观!”
“这次出来,你就别再回他们给你安排的住处了。”
“要不,你就先在我这里住下来吧,那些人不会太上心的寻找你。”
“你要过个十天半月,你也就安全了。”
听到老头的话,纪灵却是摇了摇头。
“恐怕是不行,我要是不回去,他们立马就会发现。”
说着,纪灵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破木牌。
这木牌是金城的时候,那些假道士给自己的。
木牌上用染料写着两个字,水观。
而现在,纪灵也知道那缺少的一个字是什么了。
这块牌子,就是金水观内部的令牌。
只不过因为年深日久,这才看起来有些破旧。
当看到纪灵拿在手里的木牌,老头和晨星同时愣住了!
“这······这是金水观的令牌!”
“你·······你是金水观的人!?”
见两人作势就要离开,纪灵就拦住了他们。
这两人是把自己当成那些戴着头套的假道士了。
可能在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些人,才能拥有这块木牌。
“别紧张,我跟那个道观没什么关系。”
“这块牌子,是我入城的时候,他们给我的。”
“而且,我也没有和其他人住在一起,而是被单独安排了住处。”
“所以,要是我不见了,那些人肯定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听到纪灵的话,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为什么要给你这块牌子?”
“小师父啊,你知道这块牌子在我们星海市有多管用吗?”
“只要有了这块牌子,你在星海市完全可以横着走啊!”
现在星海市的市民,几乎把金水观的道士奉若神明。
所以,只要是金水观的人,那在星海市几乎就是百无禁忌,做什么都可以。
纪灵看了看手里的木牌,也没想到这东西还有什么别的作用。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给我这个。”
“但好像其他人都没有,只有我有一块。”
“可能是他们觉得我颇有几分姿色,想让我加入他们吧。”
晨星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嘴都要撇到天上去了。
“呵呵,你当这是什么好东西呢?”
“这说不定,就是你的催命符!”
“别人还能活上三天,你有了这块牌子,说不定今晚就要被带到金水观去了!”
晨星的话,倒是给纪灵提了个醒。
“对了,你们两个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东西?”
“之前我说的那些话,可没有危言耸听。”
“老头今天死,小丫头大后天死。”
“绝对不会有错。”
纪灵的话让两人皆是变了脸色。
之前,他们对纪灵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但在见识到了纪灵那神乎其技的卜卦之术之后,两人也有点心虚。
“那个·······小师父,你当真没有骗人?”
纪灵耸了耸肩。
“骗你们干嘛?又不是我死,无所吊谓的事情,我还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闻言,老头脸上的皱纹堆得更高了。
死不死的倒是无所谓,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就算是死,他也想在临死之前能和儿子再见一面。
就算不能父子相认,就只远远地看一眼,也算是了了自己的心愿。
“好吧,小师父,这件事告诉你也无所谓。”
说着,老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晨星,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继续说道。
“这事儿出在七天前,而且,跟这个小丫头的姐姐有关。”
“这小丫头命苦,这才刚成年,双亲就亡故了。”
“之后,她就和姐姐一起生活。”
“她的姐姐叫晨月,只比她大了两岁。”
“自从双亲亡故之后,她们姐妹俩就一首住在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