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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穆鸢，苏青不自觉地望向车把上挂着的塑料袋。
穆鸢现在天天穿着秋雨给她买的衣服，虽然好看，但是却看的他心里酸酸的。
以前他没钱，现在他有钱了，自然要让穆鸢的身上全都是自己买的衣服。
什么内衣内裤、发饰手链，都必须是他买的！
红灯转绿，他拧动油门窜出。
......
下午六点二十分，穆鸢快要下班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手机在口袋里发烫，连续拍摄让电量只剩下15％，低电量提示音“滴滴”响了两下，屏幕上的红色电池图标格外刺眼。
街角那家奶茶店的玻璃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透过橱窗，能看到穆鸢正在柜台后整理原料罐，她的指尖轻轻拨弄着糖浆瓶的标签，动作细致又温柔。
苏青推开店门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像是被风拨动的琴弦。
冷气扑面而来，带着奶茶的甜香，混合着淡淡的茉莉花茶气息。
穆鸢立刻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笑。
“欢迎光临~”
她的声音像融化的蜂蜜，温软又清甜。
苏青走到柜台前，目光落在她微微歪斜的蝴蝶发卡上。
阳光透过玻璃杯，在她手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是一尾游动的金鱼。
“今天这么早？”
穆鸢摸索着拿出一个杯子，指尖熟练地在操作台上移动，冰块碰撞的“哗啦”声清脆悦耳。
苏青没回答，只是伸手替她扶正了发卡，指尖轻轻擦过她温热的耳垂。
“带你去买衣服。”
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等你下班了就走。”
穆鸢的睫毛颤了颤，脸颊浮起淡淡的红晕，像被晚霞染透的云。
“好。”
她轻声应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十分钟后，穆鸢解下围裙，小心翼翼地挂在员工休息室的挂钩上。
围裙上还沾着一点奶渍，她用手指轻轻蹭了蹭，没蹭掉，只好作罢。
苏青牵起她的手，发现她掌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指尖凉凉的，像是浸了露水的花瓣。
店门外热浪扑面，穆鸢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抵着他的手臂。
“先去买内衣。”
苏青压低声音说，感觉到穆鸢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在他掌心轻轻刮了一下。
她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像要滴血似的，连脖颈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们穿过两条商业街，苏青始终走在靠马路的一侧，为穆鸢挡去人群的碰撞。
街边的霓虹灯渐次亮起，映在她的侧脸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和的釉彩。
在路过一家饰品店时，橱窗里一条银手链吸引了他的目光。
简约的链子上挂着小小的铃铛，风吹过时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像是星星在唱歌。
“听见了吗？”
他停下脚步，指着橱窗。
“有条手链很好看，很适合你。”
穆鸢歪着头，仔细分辨风中的铃音，发丝被微风拂动，在脸颊旁轻轻飘荡。
阳光穿过她的发梢，在肌肤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像是撒了一层金粉。
苏青己经推开门，风铃在他们头顶“叮咚”作响，像是欢迎他们的到来。
店员热情地迎上来，他首接指向那条手链。
“麻烦拿这个。”
当冰凉的银链戴上穆鸢纤细的手腕时，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
苏青低头，看见她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血管，还有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手指，像是受惊的蝴蝶。
“好看吗？”
穆鸢小声问，铃铛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轻轻摇晃，声音像是夏夜的风铃。
苏青没有回答，只是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那里跳动的频率，比铃铛的声音还要急促，告诉了她答案。
......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店铺。
但是穆鸢的手上却多出了一条手链。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内衣店外。
“进去吧。”
苏青将穆鸢的手搭在自己臂弯。
接着，带着穆鸢走了进去。
导购员的高跟鞋“哒哒”靠近。
“需要什么款式？”
“纯棉的。”
苏青感觉到臂弯里的手指突然收紧。
“要浅色系。”
穆鸢的耳尖擦过他肩膀布料，发烫得像两块暖玉。
当导购员取出蕾丝镶边的样品时，苏青摇头。
最后选定的是一套淡粉色的，粉嫩，让他想到了那天...
试衣间的磨砂玻璃映出模糊人影，苏青背对门
口站着，听见布料的“沙沙“声。
穆鸢的声音从门缝里漏出来。
“后面的..扣不上。”
听到这话，苏青转身推开试衣间的大门。
推门时带起的气流惊动了她的刘海。
苏青的指尖碰到她脊背中央微微凸起的骨节，像摸到一串珍珠项链。
纽扣“啪嗒”合拢的声响里，他看见镜子里映出她绯红的耳垂。
“好看吗？”
穆鸢转向声源，睫毛在灯光下像两片颤抖的羽毛。
她手腕上的铃铛摇了摇，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淡粉色布料衬得她皮肤像新挤的羊奶，胸口随着呼吸起伏，露出半枚淡褐色的痣。
他伸手调整肩带，指节蹭到她锁骨凹陷处的细汗。
“转过来。”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一些。
当穆鸢迟疑地转身时，发梢扫过他下巴，带着奶茶店沾染的焦糖气息。
苏青的拇指按在她后腰的蝴蝶结上。
“这里..很好看。”
穆鸢听见自己腕间的铃铛在剧烈颤抖。
苏青退后半步时，她下意识去抓他的衣角，碰倒了搁在凳上的包装袋。
纸袋落地的闷响里，导购员在门外轻声问。
“需要帮忙吗？”
”就要这套。“
苏青快速回答，弯腰时嘴唇擦过穆鸢滚烫的耳廓。
“很可爱。”
穆鸢紧紧的抿住了唇，嘴里发出了一道呜咽声。
“快出去...快出去结账...”
穆鸢羞愤着将苏青赶了出去。
结账台的扫码器发出“滴”声，店员将内衣装进印着云朵图案的纸袋。
穆鸢站在店门口等，听见苏青向店员又要了条同款的发带。
“低头。”
他站在台阶下说。
当发带绕过她前额时，苏青的呼吸拂过她鼻尖。
“和内衣..很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