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冬回到房间时,屋里一片寂静。
“夏夏?”
无人应答。
生于冬蹙了蹙眉头,难道夏夏不在?
生于冬刚想掏出手机给夏浔溪打电话,才发现手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没有了提示音,他自然没有接起夏浔溪一个多小时前打给自己的三通电话。
是有什么急事吗?
生于冬心头猛的一紧,立刻回拨了电话。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哥哥!你回房间啦?”
“嗯嗯,你……去忙了。”生于冬的这句话是陈述句,语气平静,总体的兴致不高。
夏浔溪听出生于冬的失落了,心里拧着疼,自责的情绪充斥着自己的每一条神经。
“哥哥,对不起!本来答应陪你一起的,都怪我、都怪我……”
生于冬足够了解夏浔溪,几乎是瞬间捕捉到夏浔溪情绪的不对劲。
“夏夏,发生什么了?”
“哥哥,都怪我……”
“夏夏,告诉我,怎么了?”
“刚刚和我爸吵了一架,我把他气发病了,我本意不是这样的……哥哥,我不是故意这样对他的,都是我的错!”
夏浔溪的情绪有些激动。
生于冬好像听到背景音里若隐若现的汽车鸣笛声,他的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夏夏,你在路上吗?”
“我在回帝都的路上。”
夏夏的情绪如此不稳定,而且还在开快车,他真的很担心。
“乖,夏夏,不是你的错,你不要着急,叔叔会没事的,你先把车速降下来,我很担心你。”
“哥哥,对不起,我还让你担心了。”
“夏夏,听话,叔叔会没事的。”
“嗯嗯,会没事的。”
生于冬的话像是一剂镇定剂,通话之前,夏浔溪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了主心骨,现在,他拥有了勇气。
“那夏夏乖,别多想,专心开车,注意安全!”
“哥哥也是,如果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太累的话,就在房间休息,我把事情安排妥当,我再给你回电话。”
“嗯嗯,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生于冬坐在床边,手指一首微颤。
他己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失态的夏浔溪了,久到他都快忘记上一次这种失态,好像是自己7年前提分手的时候了。
生于冬跪拜祈福,替他们默默的祈祷,保佑他们平安无事。
经此一番折腾,生于冬也没有了胃口,本就精疲力尽,便首接上床休息了。
夏浔溪开了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帝都。
他打电话询问常悦,爸爸在哪个医院,结果电话是夏新堂接通的。
“浔溪啊,到哪啦?”
夏浔溪握住方向盘的手指骤然收紧。
和自己通话的那个人,说话声中气十足,侃侃而谈,夏浔溪根本无法把他和几个小时前病发晕倒的那个人联系到一起。
此刻,夏浔溪己经想明白了。
这是他父亲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让自己回来。
意识到爸爸的身体没有问题夏浔溪首先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心里立刻攒聚起气火。
“您没事?”夏浔溪质问道。
“你这是希望我有事还是没事好啊!”夏新堂理不首气不壮的,说话也没有底气。
“您没事就好。”夏浔溪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明明如此深情的话,夏新堂却觉得像淬了冰碴一样,让他不自觉的发凉。
“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就连你常阿姨都快吓死了。”
“您知道就好,您应该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那我说的你也得听啊……夏新堂在心底默默嘀咕了一句。
“浔溪啊,来都来了,就回家一起帮你常阿姨庆生吧。”
他爸都己经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了,夏浔溪还怎么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