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跟在身后,西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这水云轩和他想象之中完全不同,内部空间庞大,别有洞天,假山奇石,小桥流水构筑其中,每隔一座小桥便有一座亭,小亭无墙,西周全部用白丝纱绸阻隔,透过白纱,隐约能看到亭中有一女子盘坐在地。
“真特娘的气派啊!”
张伟忍不住爆出粗口,自己过去二十多年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张总,请!”
带头的小姐姐,轻轻拂开纱丝做的门帐,映入眼帘的则是两座皮质的躺椅,光是看样子就知道价值不菲,而正前方,一名身着黑丝旗袍的古风美女正在古筝旁正经端坐。
“张总,您先入座,杨总稍后就到!”
“好好好”
张伟强忍内心的波澜,装作镇定的靠在了躺椅上。眼神却紧紧盯着眼前的古风美女,如果眼神可以吃人,那古风美女此刻一定老惨了。
张伟并非有意这般无礼,实在是眼前的场景与自己往昔的生活落差太大,心中的情绪翻涌得厉害,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而这无辜的美女恰好撞了上来。
见张伟己经就坐,美女开始拨动起了琴弦。一首“汉宫秋月”从她指尖缓缓淌出。
“佳人月下,勾栏听曲!秒,秒,桀桀桀!”
张伟闭着眼正要开始勾勒剧情,王雷突然闯入。
不过看王雷的样子,倒是没那么震惊,明显不是第一次来。
“小王,来过来坐!”
张伟招手示意。
“这,这不好吧张总!”
王雷嘴上说着拒绝,身体还是很诚实的靠了过来。
“你小子!知道今天约我见面的人是谁么?”
张伟微笑着佯装问道,试图从王雷口中套出一点消息。
“杨总么,我知道的!如果不是他,咱们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我敲,张伟瞬间来了精神,转身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那你知道杨总这次约我目的何在?”
“这个,张总我就是一开车的,这我上哪知道去……..”
听到这里,张伟略显失望的躺了下去,脑袋重重的靠在了躺椅上。
而恰是这一抹失望,被王雷敏锐的捕捉
王雷是何许人也,纵横社会多年,深懂伴主之道。都和领导来这种地方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不过……..”
“不过什么?有屁就放!”张伟催促道。
“嘿嘿,那我就首说了,群里八卦的消息,听说杨总旗下的龙住集团想收购咱们的栖霞酒店,这不摆明了趁火打劫嘛,知道咱们公司资金链紧张,趁咱们病,想要咱们命,张总,这事咱们可不能答应!”
王雷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不过说完就又马上开始后悔起来,给领导提意见是大忌讳,更何况他还只是一名司机。
“张总,我………”
“嗯,表现不错小王,今后再有类似的八卦消息及时告知我,无风不起浪,八卦消息也是消息!你去单独开一个包间,消费算杨总账上!”
“得嘞,谢谢张总!”
此刻的王雷就像吃了蜜蜂屎一般,满脸抑制不住的兴奋,他只以为是自己通过了领导的服从性测试,开始庆幸自己刚才的选择。临走还不忘瞟了一眼正在抚琴的黑丝美眉,眼神里满是戏谑。
王雷走后,张伟第一时间开始搜索起了龙住集团的所有信息。
片刻后,关于龙住集团的所有信息,他己了然于心。不同于自己的强盛集团,龙住集团深耕酒店行业多年,旗下更是有着数十家中档连锁酒店,不过也仅限于此,并没有一家五星级酒店能撑门面。
而这个杨总,原名杨伟,只是龙住集团的总经理,并非集团最高管理者。
哼,想吃掉强盛在江南的酒店份额,胃口倒是不小,既然如此,那就来好了!我张伟奉陪到底!
正思索着,一声打断将张伟拽回了现实。
“张总!嘿呀,实在抱歉,碰上晚高峰堵了会车,没让张总久等吧!”
张伟闻声打量,只见来人,肥头大耳啤酒肚,眼睛的只剩一条缝,此人竟然是龙住的总经理!张伟满脸不可思议,同时暗自鄙夷着。他讨厌猪头肉的毛病又犯了…….
“杨总,我也是刚到!”张伟随声应和道。
“那就好,那就好!”
说罢,他拍了拍手,十名古风技师排着队走了进来,让本就不大的亭帐,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张总,翻牌子吧!”
张伟满脸不解。
“翻牌子?”
“害,就是选技师,你看我,又满嘴跑火车,张总可不要见怪!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有钱人果然玩的花!张伟皮笑肉不笑的附和着,他虽然好色,但并非那种精虫上脑就不顾一切的人。
特别是和“猪头肉”共处一室,还是个妄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猪头肉”,张伟哪里还有闲情雅致享受按摩。
“就左手边第一个吧!”
张伟随手一挑,被选中的美女立马心领神会,朝着张伟会心一笑。
杨伟也挑了一个,被挑中的美女脸色微沉,但秉持着职业操守,还是笑呵呵的应了下来。
接着技师为两人更换起了衣物,张伟哪里享受过这般服务,慌忙摆手拒绝,并表示自己脱就好。
这一幕引得一旁的杨伟哈哈大笑。
“张老弟今天是怎么了,往日可不是这副样子,难道是最近操劳过度?哈哈哈哈”
“我操劳**”
张伟暗自臭骂着。
“不瞒杨总说,最近确实有点过度了!”张伟自嘲道。他虽然不悦,但他清楚眼下还不是掀桌子的时候,只能假模假样的客套着。
“哎工作固然重要,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我听说张老弟最近碰到点难题?有困难就说,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能帮的我一定帮,帮不了的我想办法也要帮,谁让咱俩有缘呢!虽同名不同姓,但我打心底是将张总你当作故交看待”
杨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张伟对他的厌恶之情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