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府72颗人头落地,乾隆的圣旨才姗姗来迟。
天上下着雨,哗啦啦的下着。
福尔康骑马赶来的时候,整个菜市口血流如河,几名士兵正清理着尸体,看着这惨绝人寰的场面,福尔康忍不住想吐。
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从福尔康脚下流过。
看着这惨不忍睹的画面,福尔康愤怒的看着楚天。
“皇上已经命傅恒大人为钦差,专门负责这件事,鄂大人你为何将他们都杀了,这里面的老弱妇孺有什么罪?”
“你在问我?没有尊卑的东西,你爹就是这样教育你跟上官说话的?就算你爹来了,也不至于跟我这样说话。皇上既然已经将这事交给了傅恒,那本官就告辞了!”
楚天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丢下手中的尸体,站成了一排。
雨还在下着,福尔康站在雨里,看着这些浸泡在雨里的尸体,一阵无力感袭来。
他早就知道楚天的残忍,却没想到他会残忍到这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福伦见儿子失魂落魄的回来,急忙问道:“怎么样了?可是那鄂尔多不听话?”
“不是,我去的晚了!黄家七十二口人全死了”
“什么?皇上已经下令…”
傅恒刚刚领了圣旨,从乾隆房间出来,碰到匆匆赶来的福伦。
“何事这么着急?”
“黄仁勋已经死了?圣旨去的晚了一步。”
傅恒问:“你这是准备去见皇上,鄂尔多确实可恶,他这是铁了心要杀黄仁勋,根本不给我们时间。”
“是啊,这样一来,我们就显得很被动了!”
“也不尽然,有了黄仁勋的账册,我们就有了突破口,这里不是还有个宋清源吗?”
正说着,楚天走了进来,福伦挡住楚天问:“鄂尔多,那黄仁勋还没有经过审问,为什么杀了他?”
“贩卖私盐,证据确凿,我为什么杀不得他?还是他跟你福大人沾亲带故,我杀不得?要是这样,咱去皇上面前辨个明白!”
“都别吵了!”
乾隆推开门道:“现在不是你们内讧的时候,鄂尔多你将这件事交给傅恒,这边你不用管了!红花会的事情结束,你也该回京了。”
“是!”
“听说你从青楼带出来一个女人?她是无辜的。”
“臣知道了!”
楚天从扬州府衙出来,骑着马回了自已临时居住的院子,如烟站在屋檐下,看着连成线的雨丝发呆。
“有人看上了你!你飞黄腾达了。”
“为什么?”
如烟看着楚天,她不明白他已经得到了自已,为什么还要将自已送给别人。
“你可知道那晚的那几个人是谁?他们其中一个就是当今皇上。你跟了他,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个笼子换了另一个笼子罢了。”
楚天挑起她的下巴问:“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动?”
“我是个穷人家出来的女子,荣华富贵与我无缘。”
楚天搂着如烟,抄起就往房间里带去。
晚上的时候,楚天带着如烟来到了乾隆的住处。楚天守在门口,如烟上前敲开了乾隆的门。
“你可真让我好等啊!”
如烟低头,半晌之后才抬头看着乾隆道:“妾身已是残花败柳,当不得皇上如此垂青。”
乾隆的脸立马变成了猪肝色,他冷冷的看着如烟道:“是谁?是谁夺走了你的身子?”
“我是谁的人,自然就是谁。”
乾隆咬着牙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如烟闻言,转身往着外面走去,乾隆对着楚天道:“你干的好事!”
“皇上息怒,是臣失察。”
楚天出来,如烟还站在外面。
“你满意了吗?”
“我以为你会把我供出来。”
如烟看着楚天,突然笑了。
“我为什么会把你供出来?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走吧,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
“你让我去哪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你可想好了,跟着我,或许你也一样没有自由,走吧!”
楚天说完往前面走去,如烟紧跟在身后。
雨依旧下着,如烟加快脚步,躲在了楚天是伞下。
扬州这边的事情已经与楚天无关,过了两日,大雨停了之后,楚天带着自已的人马离开扬州城。
到了京城,楚天喊来白彪道:“在我手下,你是功夫最好的一个了,眼下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去一趟辽东天龙门,给我盯紧了田归农这个人。”
胡一刀和苗人凤的事,最终还得应在田归农身上,只要盯紧了田归农,就不怕他胡一刀和苗人凤飞走,白彪的武功不下于张召重,也是楚天唯一能放心的人。
“卑职明白!”
“田归农是个狡猾的人,只管盯着就行,其他的不需要管,不管他做什么,你只要给我发消息过来,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白彪心中不解,但楚天这样吩咐,自有他的道理。
雷婷婷欠身道:“相公你回来了。”
“回来了,这些日子住的还习惯吗?你要是觉得闷,可以出去走走,或者将你的父母亲接过来。”
“有南姐姐陪着,也不觉得闷,我想出去,可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怕惹麻烦。”
“老爷!”
南兰出来,给楚天做了一礼,然后站在雷婷婷身边。楚天从身上解下自已的腰牌递给南兰道:
“这个你拿着,闲了可以出去走走。”
“嗯,这位是新来的妹妹吧?”
南兰看着楚天身后的如烟问道。
“如烟见过两位姐姐!”
如烟从楚天身后走出,对着南兰和雷婷婷道。
“你们先相互熟悉一下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府上的一切就交由你们来管。”
楚天说完,对着一个婢女道:“你去将有财喊来,让他将府上的下人都带过来认识一下他们的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