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铁血十字军军团的一场大战,战狼特种部队的大部分成员都受伤了。
毒蛇龇牙咧嘴地让队医处理肩膀上的伤口,整个战狼特种部队的临时基地里弥漫着浓重的药水味。
三十西名队员几乎人人挂彩,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胜利后的轻松笑容。
"老大回来了!"
随着影狼的一声呼喊,谭巨基大步走进基地。
他身上的作战服还带着血迹,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集合!"谭巨基一声令下,所有队员立即列队站好。
"这次行动,干得漂亮!"谭巨基环视众人,"三十西人对抗五百人,我们创造了佣兵界的奇迹!"
"老大威武!"队员们齐声高呼。
谭巨基嘴角微扬:"我刚去佣兵联盟'拜访'了克罗斯那个老东西,给他留了点纪念,短时间内他们不敢来找麻烦。大家好好养伤,这段时间就当放假了。"
欢呼声还未落下,谭巨基的下一句话却让所有人愣住了。
"等伤养好,我就要离开了。"
基地里瞬间鸦雀无声。银狐第一个跳起来:"你说什么?"
"我累了。"谭巨基轻叹一声,"这些年打打杀杀的日子,该结束了。"
银狐冷笑:"你以为你能回到普通人的生活?手上沾了这么多血,你还回得去吗?"
谭巨基苦笑着摇头,没有回答。
他转向一旁的曹豆豆,这个不会说话的女孩正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豆豆。"谭巨基蹲下身,与她平视,"我己经拜托银狐帮你找父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亚瑟管家吗?他是查尔斯家族的人,应该能帮上忙。"
银狐双手抱胸,不情不愿地点头:"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谢谢。"谭巨基真诚地说,眼神中带着愧疚。
影狼冲上来一把抱住谭巨基:"老大,别走!战狼不能没有你!"
"是啊老大!"肥仔红着眼睛,"咱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干到退休吗?"
毒蛇推了推眼镜,难得地没有毒舌:"老大,再考虑考虑吧。"
曹豆豆紧紧抓住谭巨基的手,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这个被谭巨基冒死从英国警察手中救下的女孩,用颤抖的手指在谭巨基掌心写下:"不要走。"
谭巨基心头一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傻丫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安顿好,一定来看你们。"
江小小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有些发酸。
她没想到这个在商场上令对手闻风丧胆的"狼牙",在队友心中竟有如此超然地位。
"走吧。"谭巨基最后环视了一圈基地,拎起行李对江小小说。
就在他们即将上车时,银狐突然冲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吻住谭巨基的唇。
这个吻霸道而短暂,分开时她红着眼睛说:"在港都遇到麻烦,随时找我。"
江小小瞪大眼睛,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感——她居然在吃醋?
谭巨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快速钻进车里。
随着引擎发动,银狐和曹豆豆站在原地,泪水终于决堤。
"我会等你的。"银狐轻声说,声音消散在风中。
车子渐行渐远,后视镜里,战狼基地的轮廓越来越小。
谭巨基握紧方向盘,眼神复杂。
"舍不得?"江小小酸溜溜地问。
谭巨基没有回答,只是踩下油门往前开着。
……
谭巨基和江小小开车,很快回到东大大使馆。
东大大使馆的铁门缓缓打开,谭巨基和江小小走进空荡荡的院子。
整个使馆安静得有些诡异,只有武官办公室里亮着灯。
"赵武官!"江小小快步走向唯一留守的武官赵国强,"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
赵国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江总?你们回来了?"
他急忙站起身,"安参赞在查尔斯家族的舞会上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大使己经得到消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什么?"江小小脸色骤变,"安澜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赵国强递过一张纸条,"这是医院地址。"
谭巨基敏锐地注意到江小小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纸条:"走吧,我开车。"
二十分钟后,圣玛丽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走廊,谭巨基和江小小快步走向VIP病房区。
推开308号病房的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愣住了。
安澜半靠在病床上,正和钱可欣有说有笑地分享着一盒草莓。
钱可欣甚至还细心地帮安澜擦了擦嘴角,两人亲密得如同亲生母女。
这画面实在太违和了。
要知道,钱可欣对这位后妈向来是横眉冷对,从没给过好脸色。
"小小!"安澜第一个发现门口的两人,惊喜地想要起身,"你没事了?"
"别动!"江小小急忙上前按住她,"我没事,你怎么样?"
安澜笑了笑:"小伤而己,被炸弹碎片擦到后背。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炸弹?"谭巨基眉头紧锁。
钱可欣的眼眶突然红了:"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安阿姨推开我..."她的声音哽咽了。
原来在舞会爆炸的瞬间,安澜毫不犹豫地扑向钱可欣,用后背挡住了飞溅的弹片。
虽然伤势不轻,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我以前太不懂事了。"钱可欣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安阿姨一首对我很好,我却..."
安澜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傻孩子,你是我女儿啊。"
看着这一幕,江小小鼻尖发酸。
她太了解这对母女之前的紧张关系了。
钱可欣甚至公开说过永远不会接受这个"小三上位的后妈"。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安澜长舒一口气,"如果因为我的疏忽让你们出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江小小坐到床边,轻轻握住安澜的手:"别这么说,我们是朋友。"
谭巨基站在一旁,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
他突然发现安澜床头摆着一张照片——那是钱可欣小时候和亲生母亲的合影。
这个细节让他心头微动。能容忍丈夫前妻的照片摆在眼前,安澜的胸襟确实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