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澄看着他,忽然问道:“你昨晚其实偷偷进了妻主的房里吧?”
白子澈的表情冷了下来。
“别紧张,我就只是问问,何况我又不会告诉她。”
听见白子澄这样说,白子澈冷哼一声道:“最好是这样。”
白子澄回忆着自已昨晚看到的,原本他也打算睡了,但是他忽然听到了窸窣的声音。
就在他以为家里进贼,要喊抓贼的时候,就看到了像是回自已房间一样自然的白子澈进了姜千星的房间。
而且更要命的是,明明在姜千星房里的是他的哥哥,可他在自已的屋里,感觉到身体发热,有股无名的邪火。
那股火压都压不下去,让他难受了大半夜。
直到后半夜他听见他哥回去的声音以后,身体才好了一点。
白子澄问他:“你去妻主房中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跟她说吗?”
白子澈回道:“你不懂。”
若是在她清醒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接近她半分。
那个人虽然平常看起来待人有礼,又从来不怎么发火,可却让人觉得带着距离感。
就连他们成亲那晚……
白子澈的心中拿不准她是不是不喜欢自已。
白子澄还在他的眼前站着,他忽然就有了几分烦躁。
他能感觉到姜千星对他弟弟是在意的,会给他买东西,也会怕他生气。
可明明他和弟弟有着一样的容颜,为什么她就不能多看自已两眼。
是他来得太晚了,这三年和她相处的时间被弟弟抢去了。
若是当初他没有生病……
那么他就能比弟弟更早地嫁给姜千星,留在她的身边,让她习惯自已,再到喜欢上自已。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生活在一起,但是却总有一种距离感。
听见白子澈说自已不懂,白子澄的心中有几分不满。
“什么叫我不懂,你若是说了我不就懂了,而且你偷偷进妻主房里,都做了些什么?”
白子澈轻扯嘴角,“你猜。”
他意味不明的这两个字让白子澄的眉心一跳。
“切,不说算了,我也就是随口问问罢了。”
白子澈担心他会将这件事告诉姜千星,便慢悠悠地对他说道:“你要是让妻主知道我昨晚去过她的房里,那么我也要把你喂死家中母鸡的那件事情告诉妻主。”
听见白子澈这样说,白子澄有些急了。
“那只是个意外!”
那只母鸡还是年前村长家中送来的谢礼,隔三差五还会下蛋。
但白子澄在喂鸡的时候,因为饲料太硬,让鸡活生生地卡住喉咙被卡死了。
姜千星还以为那只可怜的鸡是被冻死的,鸡死的那天含泪吃了两大碗鸡肉。
白子澄不敢让她知道鸡的死其实与自已有关,只告诉她天太冷鸡被冻死了,然后迅速杀鸡,熬鸡汤。
一家三口开了荤,吃得肚皮圆鼓鼓。
姜千星其实还是有些遗憾这只鸡的死的,要是让她知道这鸡其实是自已喂死的,保不齐要怎么说他呢!
“所以,你我都要守口如瓶。”
白子澄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知道鸡是被我喂死的?”
他记得自已喂鸡的时候白子澈也不在啊!
白子澈依旧丢出那两个字。
“你猜。”
“切,我还不想知道呢!”
......
姜千星出门之后,就来到了城中打听乡试的消息。
但当她来到城中之后,一匹失控的马直直地朝着她跑来。
马跑的速度过快,后面还有人在追它。
“快,快躲开!”
那些人一边着急地喊着,一边试图去拉住马绳。
几个成年男人都牵制不住那匹失控的马,那匹马的眼睛有些发红,口中还不断地发出嘶鸣。
周围的百姓纷纷给马让出一条道,马还把路上摊贩的小摊都踢翻了,蔬菜,还有一些瓜果滚落在地上。
好不容易有人拉住马绳了,但是马却挣开了。
姜千星刚想躲开,忽然就感觉被一股力量撞得肚子一疼,身体也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还在想。
早知道今天不出门了。
再次睁开眼,姜千星发现自已躺在一个比她的房间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屋子里,周围还围了几个人。
“她醒了!”
只听见一个小少年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姜千星就看到一个身穿青色圆领袍衫的女子走到她的身边。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摇摇头,又问道,“这是哪?”
那位小少年抢答道:“这是我家,你之前被马撞晕过去了,是我让人把你带回来的。”
小少年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年纪,眼睛清透明亮,整个人的脸上带着朝气,面庞明明还有几副青涩,但是眉眼间的神采藏都藏不住。
他身穿劲装,手上还拿着一把剑,裤脚处为了方便行动,还用绑带绑着。
“……是你救了我?多谢。”
当时的情况发生得太过突然,那匹马直直地朝着她跑来,把她撞了出去。
然而,刚刚与姜千星说话的青衣女人却是提着少年的耳朵。
“你刚刚差点把人都撞死了,日后行事再这样莽撞,真出了什么事担当得起吗?”
被女人提住耳朵的少年立马喊疼。
“娘,轻点轻点,这个人不是没事吗?”
姜千星沉默了一下。
刚刚她还说谢谢这个人把自已救回来,然而就是因为他自已才被马撞的!
说完以后,少年就看向了姜千星,问她:“那个你真的没事吧?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我娘也给你请过大夫了。”
女人下令:“来人,把这个臭小子给我带回去好好反省,今天都不许给他送吃的。”
少年被带出去的时候还在哀嚎。
“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女人向姜千星自我介绍。
然而姜千星在听到她的身份以后,猛然就要下地。
青衣圆领……
刚刚她就觉得这人不像一般人,而且这个房间又如此大,一看就是富贵之家。
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县令!
见姜千星要下地行礼,女人无奈道:“不必多礼,你因为我儿子受了伤,又昏迷了一天,是我们对不住你。”
她又叫大夫过来为姜千星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