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依旧一片混乱。
但大家议论的并不是那个女人有多么心狠,而是如此没用的男人,他的妻主只是把他阉了而不是休弃他,这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白子澈有几分担忧地望向姜千星,对她说道:“既然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不如我们就先回去继续吃饭?”
还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人群里面传来,让人直犯恶心。
被人群围起来的那个男人裤子被扒下,喉结被人看着,身体还在不停地流血。
姜千星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她还没看到,只是听周围人的描述,还有那股血腥味,就已经有些吃不下饭了。
她摆了摆手,说道:“我们结了账就走吧。”
“妻主吃饱了吗?”
白子澈记得菜上来以后,姜千星根本就没有吃多少,然后他们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女人的叫骂的声音。
再之后,就是现在这副样子了。
“我哪里还吃得下。”
姜千星脸上的表情苦哈哈的。
但毕竟他们也点了这么多菜,若是不吃就浪费了。
于是,姜千星就让人把他们点的菜都打包了起来。
小二见到饭馆里面出了这样的事情,感觉两眼一黑。
只怕日后别人提起他们家,就会是“哦,原来是那个出过事,有男人在那里被阉割的饭馆啊!”
姜千星和白子澈出去之后,姜千星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也庆幸白子澈及时捂住了自已的眼睛,没让她看见那幅血腥的画面。
“那我们现在要回家吗?”白子澈问她。
姜千星本想说要回去,但是又一想,她得去书坊一趟,就回答道:“先不着急回去,你陪我去趟书坊。”
“好。”他干脆利落地答应了,手上还拿着打包过的饭菜。
那是一个半大的竹篓,上面还有盖子用来保温,里面放着打包好的食物。
来到了书坊门口。
天热,来书坊的人并不多,老板坐在柜台后面,拿着一把扇子轻轻摇着。
听见了脚步声,老板坐起身子,一句“欢迎光临”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来人正是姜千星。
“是你,对了,这几日乡试便要开始报名了,你可报过名了?”
姜千星笑着点头道:“已经报过了,只等下个月初九去考。”
乡试需要考好几天,到时学子们的吃喝拉撒都需要在考场里进行。
忽然,书坊老板注意到站在姜千星身边的男子。
她啧啧称奇道:“这便是你的那位夫郎?”
老板从柜台后面站起身,走到了姜千星的身前,打量着站在她身旁的人。
“是。”
此人气质温和,青丝如瀑,貌美无双,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左眼下的泪痣看起来魅惑又迷人。
被其他女人这样盯着,白子澈的心中有几分不舒服,不过好在老板看了几眼以后,就把目光收回去,继续与姜千星对话。
只不过,书坊老板记得姜千星之前与自已说过,她并不想暴露自已画画的事情,而且家中的夫郎也不清楚这件事。
她拉着姜千星走到一旁,低声问她:“你这次来可有带画过来?”
“这段时间我在准备乡试,实在没有时间画。”
老板的脸上有几分失望,不过她也清楚乡试对姜千星而言更加重要。
“你的这位夫郎,姿色的确好,也难怪你会喜欢。”书坊老板打趣着。
姜千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言不发,默默等待的白子澈。
他好像也发现了自已在看他,朝她露出一抹微笑。
“哟,你们感情不是挺好的,为何你之前说他似乎不喜欢你呢?”
老板提出自已的疑问。
姜千星小声道:“不是之前那个。”
“什么?你又娶了?”
老板说完之后,又似乎想起来,姜千星前段时间来的时候,提过要再娶的事情,并且还问了她打井的事情。
她说道:“那这个好,我作为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他看向你的眼中满是爱意,你们可要幸福啊!”
“多谢老板。”
姜千星觉得,她与白子澈才成亲没多久,并且一想到他是白子澄的哥哥,心中就有些别扭。
两个人没聊几句,姜千星就回到了白子澈的身边。
他若无其事地问姜千星:“妻主都与老板说了些什么?”
老板笑盈盈地替姜千星回答:“我啊,打算介绍几个男子给你家妻主,样貌都是个顶个的好,并且还听话。”
白子澈的脸顿时就耷拉下来了。
他强颜欢笑地问姜千星:“那妻主也同意了吗?”
若是早知这样,他还不如阻止她来书坊呢!
他现在恨透了这个跟姜千星说话的女人。
姜千星瞪了老板一眼,“别胡说,我都有两个夫郎了,人再多我可就养不起了。”
现在家中都还没翻修呢,她要好好赚钱养这兄弟二人,把自已的日子也过好。
老板耸耸肩,似乎很乐意看见姜千星身旁的那人生气。
白子澈又问她:“那若是妻主养得起,是否还会再往家中添人呢?”
“咳,无福消受。”
目前来看,她有白子澈和白子澄就够了,她可不想再去认识其他男子了。
老板把分红给了姜千星,又把他们送了出去。
走出书坊,姜千星想起家中还需添些米面,以及油还有各种用品。
她打算带着白子澈去买,可发现他在走了一段路以后,就一动不动,看着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不用藏着掖着。”
他垂眸,扯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容问姜千星:“妻主可是觉得我不好?”
姜千星大惊:“你怎么会这样问?”
他就带着哭腔,说道:“我原以为妻主能明白我的心意,可为何我觉得你我总是有距离感,而且,你若是真想另娶,我,我也可以出钱。”
只要她能开心。
姜千星无奈地看着哭得眼眶红红的人,她抱着他轻轻哄道:“那书坊老板也就是诈你的,她可没跟我说要给我介绍男子,只是说了几句你的好话。”
“当真如此?”
“对啊,我骗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