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南城?胡闹。”
白子澈回了一趟白家,当白母听到他说要一个人前往南城的时候,猛地拍桌站了起来。
白子澈解释:“妻主她到现在还没回来,原本我合算着一来一回加上考试的时间,半个月就足够了。”
一天见不到她,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尤其是想到上次她晚回家是因为被马撞到,昏迷了一日。
这次她足足迟了两三天未归,这让他怎么能够放心。
听到自家儿子出门是想去寻姜千星的时候,白母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些。
“千星又不是小孩子了,或许她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你就安心在家等她回来好了。”
白子澈摇摇头,依旧十分坚定。
“我必须要早些见到妻主。”
这样他才能够安心。
所以,他回到了白家,想向他娘借马车过去。
白母又说道:“就算是我让你去,可你一个男子,若没有女子陪同,怕是也出不了远门。”
规定就是如此。
男子要是想出远门,必须有女子陪同着,要不然就会被拦下。
但女子却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白子澈犹豫了一下,又看向了他的母亲。
“那娘,你能陪我一起出门吗?”
“我?家中还有这么多事,何况我盘下的铺子这几天生意也忙,要我说你就安心在家中等着就好。”
白子澈转身往外走去。
而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白父及时叫住了他。
“站住。”
白子澈的脚步一顿。
“你到我身边来。”
白子澈朝着他走去。
他问白子澈:“你当真想要一个人过去?”
他轻轻应了一声。
白父着急道:“你是男子,就算出去了也会被人拦下的,何况你再等等又如何,说不定千星只是被南城的其他男子迷了眼,你等她玩够了就回来了。”
白子澈幽幽地望了自已的亲爹一眼。
被其他男子迷了眼?
他爹还不如不说话呢!
可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真的是这样吗?
外面的男子会比他更爱妻主吗?
他们也会像他一样怕她受半分委屈吗?
白父甚至还安慰他:“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千星她愿意回家就好。”
男人嘛,忍忍也就过去了。
白子澈沉默着,黑漆漆的眼珠好像黑洞一般。
他不希望姜千星的身边有其他人,更不希望看到她对别人笑,对别人好。
自从他小时候知道自已与姜千星定下亲事的那一刻,他就默认了自已是属于她的,而她也是属于自已的。
他会做关于她的梦,梦醒时分总是有些空虚。
甚至,他连手都很少用,怕的就是她日后看到会介意。
看白子澈不说话,白父以为他听进去了,就又说道:“所以,你就听你娘的回去安心等着就好。”
白子澈忽然说道:“妻主并非父亲说的那般,她不是那样的人。”
白父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样的人?我说什么了。”
白子澈又一字一句地说道:“她不会在外面乱搞,更不会像其他女子那般,将感情视为儿戏。”
他向姜千星表明过自已的心意,可她却躲避了。
虽然心中不甘,但他也明白,姜千星只是现在还不懂什么是爱。
她更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出去乱搞。
“好好好,随你随你,反正你娘也说了,你一个男子家的,还是在家里好好待着好了,没有女子陪同你一起出去,你也走不远的。”
“那我先回家了。”
白子澈又走了出去。
姜家。
白子澄见他空手而归,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我就说娘不会同意你出去的吧?”
南城那么远,若是靠走路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恰好他们家有一辆马车,白子澈就想回去借马车去找姜千星。
白子澈刚想回怼,但又把话咽了下去。
他问白子澄:“你想不想早些见到妻主?”
“我……”
他嘴硬地说道:“不想。”
白子澈点点头,“好,你也想见到妻主。”
“你耳朵怎么长的,我都说了我不想看见她!她出去了我还乐得自在呢,家里都清净多了!”
白子澈捂住了他那张叽叽喳喳的嘴。
“想见妻主就听我的。”
他拽着白子澄走到了姜千星的房里。
“你干嘛?”
白子澈松开手的一瞬间,他立马开口问道。
白子澈从姜千星的衣柜里找出一件衣服,准确地扔到白子澄的头上。
白子澄先是感觉眼前一黑,又立马把头上的衣服拽了下来。
“你可别跟我说,你能用衣服变出一个活人来。”
他们又不是变戏法的。
“我自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白子澄的手上还拿着姜千星的衣服,他刚想把衣服放回去,就听见白子澈说道:“穿上。”
白子澄:“???”
哥你没事吧?
他一脸怀疑地看着白子澈,说道:“虽然我和妻主相处久了,可我就算穿上她的衣服也不像她啊!”
“谁说我要让你像她了?”
“那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
白子澈走了过去,强行按着他换上了姜千星的衣服,又把他的头发散下,白子澄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你疯了!!”
他说道:“我没疯,既然男子出远门需要女子陪同,那你就扮作女子,和我一起出去找妻主。”
“那你怎么不穿?”
“我不想让妻主看到我穿女装的样子。”
白子澄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你就想让她看见我这样了?她肯定以为我有什么怪癖!”
“别管,你就按我说的做就好。”
南城。
姜千星被蓝天带着去了王家主的那套闲置的宅子。
刚踏进去,她就被里面的布局惊到。
怪石嶙峋,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泉,院中还种着几棵松柏。
把姜千星带过来以后,就有下人要来伺候她,姜千星赶紧摆手。
她还是觉得一个人自在些。
到了晚上。
姜千星打算休息,她刚脱下外衣,就听见了敲门声。
她以为有什么事,过去开门。
可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上只穿着轻薄衣服的艳丽男子。
他的双眸狭长而妩媚,唇色嫣红,宛若艳丽的牡丹一般。
他说:“奴奉家主之命,前来伺候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