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后的顶层套房,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厉沉枭那霸道宣言的余威,以及他最后那句“我的道理就是你”带来的心悸。
温瓷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眉眼温柔,那套价值西千万的维多利亚时期手术器械被妥善地放置在套房客厅的展示柜里,幽蓝的宝石在灯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泽,无声地提醒着她厉沉枭那惊世骇俗的“礼物”和他灼热的目光。
她很开心。
也很享受他对她的宠爱。
套房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隐约的水声。
厉沉枭去洗澡了。
温瓷轻轻勾了勾唇,起身想去外间倒杯水。
然而,当她端着水杯,无意识地走近主卧门口,想确认一下水声是否停止时,虚掩的门缝被气流推开了一些。
氤氲的白色水汽如同薄纱般弥漫出来,带着沐浴露清爽又微涩的香气。
透过朦胧的水雾,温瓷猝不及防地撞见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巨大的黑色大理石浴缸里,厉沉枭慵懒地靠着缸壁。
水流冲刷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和手臂,水珠沿着壁垒般坚实的腹肌滚落,没入被水面半掩的、引人遐想的区域。
他闭着眼,湿透的黑发向后捋,露出的额头和凌厉的眉骨,水珠顺着他深刻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锁骨上,又蜿蜒而下。
他像一头在温泉中休憩的猛兽,浑身散发着原始而慵懒的性感。
温瓷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漏跳了一拍,随即疯狂擂动起来,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血液仿佛都涌上了头顶。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逃离这令人窒息又心跳加速的场景。
可就在她转身的刹那——
浴缸里的厉沉枭倏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穿透水雾,精准地锁定了门口那道僵住的身影。
他眼中没有意外,只有一丝了然的、带着侵略性的笑意。
“看够了就想跑?”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在浴室特有的回响中显得格外性感撩人。
温瓷还未来得及辩解,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从门内袭来!
一只湿漉漉、滚烫的大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她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被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拽了进去!
“噗通!”
水花西溅!
温瓷整个人被拖进了宽大的浴缸,昂贵的珍珠白真丝长裙瞬间被温热的洗澡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冰凉的瓷砖缸壁和骤然包裹全身的温热水流形成了强烈的刺激,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厉沉枭的手臂如同铁箍,将她牢牢困在他湿热的胸膛和冰凉的缸壁之间。
他垂眸看着她,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滴落在她同样湿漉漉的睫毛上,烫得她微微一颤。
“厉沉枭,你,你干什么?”温瓷微微挣扎间,手掌却只触碰到他光滑紧实、带着水珠的滚烫肌肤,更添几分心动与慌乱。
“干点不讲道理的事。”厉沉枭低笑,目光放肆地在她湿透后若隐若现的身体曲线上流连,喉结滚动了一下,“温医生不是总嫌我不讲道理么?”
他的气息灼热地喷在她的颈侧,带着水汽的暧昧。
“你伤口不能碰水!”温瓷却是想到了他的伤,目光落在他肩胛处,那里的纱布果然边缘有些。
“所以?”厉沉枭挑眉,故意将受伤的肩往她面前凑了凑,带着一丝无赖,“温医生,你得负责。”
温瓷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和他眼中毫不掩饰的促狭与欲念,知道此刻任何挣扎都是徒劳,反而会激起这头猛兽更强烈的征服欲。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和脸上的燥热,努力维持着冷静:“那你……把毛巾给我。”
厉沉枭眼底的笑意更深,长臂一伸,将旁边架子上的厚毛巾捞过来,塞进她手里。
温瓷认命地转过身,避开他那灼人的视线,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他宽阔结实的后背。
她的手指隔着柔软的毛巾,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的线条和力量感,以及皮肤下蕴藏的惊人热度。
水珠顺着他的脊柱沟滑落,她的指尖偶尔不经意地触碰,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毛巾摩擦皮肤的声音,气氛却比刚才更加粘稠暧昧。
厉沉枭闭着眼,享受着那双稳定又带着点微颤的小手带来的服侍,喉间溢出满足的低哼。
就在温瓷以为快要结束,准备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狭小空间时——
厉沉枭突然毫无预兆地转过身!
巨大的水花再次溅起,温瓷惊呼着被他有力的双臂按在了光滑冰冷的黑色瓷砖墙壁上!
冰凉的触感瞬间穿透湿透的薄裙,激得她浑身一颤,而身前,是他滚烫坚实的胸膛,几乎密不透风地压着她,冷与热的极端对比让她感官几乎麻痹。
“后面擦完了……”厉沉枭俯身,鼻尖几乎碰到她的,滚烫的气息交织,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她慌乱的眼、微张的唇,最后落在她起伏的胸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前面,也要检查。”
他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水意,强势地抚上她的腰侧,缓缓向上游移。
温瓷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沸腾了,他所谓的“检查”,根本就是赤裸裸的侵略!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湿透衣料下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和战栗。
“厉沉枭,你……唔!”
所有的抗议都被一个强势而滚烫的吻堵了回去。
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混合着水汽和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攻城掠地,瞬间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冰冷的瓷砖与身前滚烫的躯体形成囚笼,她被困在中央,无处可逃,浴缸里的水轻轻晃动,发出暧昧的声响。
水汽氤氲的浴室,温度急剧攀升,理智在的浪潮中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渐歇。
温瓷浑身酸软无力,像被抽掉了骨头,被厉沉枭用宽大的浴巾裹着,抱出了浴室。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自己则随意围了条浴巾,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肩胛处的纱布己经湿透变形。
他拿来吹风机,插上电。
温瓷想自己来,却被他强势地按坐在他身前。
温热的风和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湿漉漉的长发,动作是出乎意料的温柔细致。
他撩起一缕缕发丝,耐心地吹拂着,指尖偶尔擦过头皮,带来一阵舒适的麻痒。
这与他方才在浴室里如同猛兽般的掠夺姿态判若两人。
温瓷垂着眼,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温暖和指尖的温柔,心中却是一阵又一阵的满足。
这个男人,霸道时能毁天灭地,温柔时又让人心尖发颤。
果然,是她好喜欢好喜欢的款。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房间里陷入一片安静。
厉沉枭放下吹风机,俯身,从背后将她整个圈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温瓷的身体微微一僵。
“瓷瓷,”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过后的沙哑和一种近乎叹息的满足感,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感觉到了吗?”
温瓷的心跳骤然加速。
“你逃不掉了。”他落下结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笃定和温柔,却比任何威胁都更让温瓷感到心慌意乱。
这不是宣告,这是判决,他用行动和言语,在她周围筑起了密不透风的牢笼。
可她,从没想过要逃呀。